陈然听着,心中了然。怜星口中的“怕什么人发现”,自然是指她那位威压深重的姐姐——移花宫大宫主邀月。邀月若知道怜星不仅私自来见他,还耗费大量内力为他疗伤,甚至彻夜独处一室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燕七没注意到陈然细微的表情变化,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棺材板太硬,睡得腰酸背痛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也在这时,一个移花宫弟子敲了敲房门。
陈然此时拿起桌上面具戴上,而燕七则是上前打开了房门。
“二宫主特意吩咐我给你们带的早饭。”移花宫弟子将食盒递给燕七后,就转身走了。
燕七来到桌前,打开食盒,看着里面热气腾腾、香气四溢的食物,眼睛瞬间亮得像饿狼,所有关于棺材板硬、腰酸背痛的抱怨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嚯!烧鹅!”她惊喜地叫出声,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碟油光发亮、皮酥肉嫩的烧鹅,又拿出两碗熬得浓稠的白粥,几碟精致的小菜,还有几个热腾腾的馒头。“啧啧,移花宫的伙食果然不一般!老陈,你有口福了!”
她麻利地摆好碗筷,迫不及待地撕下一条鹅腿,正要往嘴里塞,忽然想起什么,动作顿住,有些讪讪地看向陈然:“呃……你先请?”虽然动作迟疑,但那亮晶晶的眼睛和紧盯着鹅腿的架势,充分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。
陈然取是朋友了,不必这么拘礼。昨夜辛苦你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气啦!”燕七立刻大快朵颐起来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,含糊不清地赞叹,“唔……好吃!比小爷在城外野店吃的强百倍!怜星宫主看着冷冰冰的,心肠还挺好嘛,特意让人送这么好的早饭……”她一边吃,一边偷眼打量着陈然。
陈然如先前那般,没有丝毫架子,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具,“我的这个新身份怎么样?”
燕七一听这个就来气:“你说你,好好的在洛阳公干,怎么突然又跑来昆仑了。还戴着面具,还什么天意城城主。害我没认出你,与你刀剑相向。”
陈然笑了笑,只说:“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来昆仑。”
燕七一边啃着烧鹅腿一边说道:“本来只是我一个人来的,没想到郭大路和叶绽青也跟来了。”说到这,燕七忽然站起,“对了,叶镖头!她没找到我们,也不知道现在如何。不行!我得去找她!”
陈然平静道:“叶绽青不像郭大路,你不用担心她。先把早饭吃了你再去寻她吧。”
听到这话,燕七才放下了心,又坐了回去,“也对,叶镖头可不是笨蛋。”
陈然这时问道:“和我说说吧,你又怎么跑来掺和这摊浑水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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