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正君背后有忠勇侯府,本身又是个会赚钱的。
明明有着那样一副容貌却又很本分,也不怪王爷会那般宠爱,王世子也能真心接纳。”
粟瑾安问:“父亲,您说王世子不愿成家是当真无心于此,还是为了避免世子妃与王正君争夺管家权?”
粟瑾安甚至怀疑王世子不肯成亲是因为看到了美丽到极致的人,凡夫俗人都入不得他的眼了。
鲁国公笑了笑:“无心于此是真,管家权什么的倒不至于。前王妃可不是你母亲那样善经营,娘家又家资颇丰的。
王世子以前每年吃药都不知要花费多少,府中能剩下多少。
就算世子妃进门,除非能和王正君一样挣钱,不然带来的嫁妆再多于王府有何关系?
王正君背靠忠勇侯府,那可是比你的外家还能生钱的主。”
这种事通常是内眷之间会八卦八卦,男人们不会掺和其中。
不过鲁国公最近心情好,儿子又挑起了这个话头他也就八卦一二了。
鲁国公接着说:“王府以前和咱们鲁国公府一样步履艰难,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王世子的模样,还说他不长命。
段家还在的时候,他们甚至会当着他的面说。
如今王世子身子康健又得了皇上重用,这时候找上门来想结亲的,若是你,你可愿意?”
粟瑾安摇头,曾经的那些辱骂王世子的话,他也不是没听到过,那不仅仅是难听,而是极其侮辱人。
鲁国公带了几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敬佩说:“王世子与王爷父子间的情分极深。
换做是别家,以王世子出生就带着心疾,是断不可能给他请封世子的。
王爷对王世子这个儿子极尽爱护,如今王爷娶了正君,正君又是天人之姿。
王世子无论是娶男还是娶女都难保没有麻烦。
如今王府有王正君掌家,王正君的年龄与世子相当。
这世子妃进门,你说王府该谁来掌管?内宅的事情有时候很是麻烦。”
鲁国公对内宅的麻烦是深有感触,当初夫人和母亲为了管家权也着实让他苦恼了许久。
他是人子,亦是人夫。
自己的夫人掌家对自己自然有利,可另一个又是自己的老娘,他帮哪边都不合适。
轮到长子的婚事,也是因为母亲喜欢插手这才拖了这么多年。
粟瑾安:“王世子也是性情中人。”
鲁国公赞同地点点头。
粟瑾安深吸了口气,再次压下心中的失落。
两人回到国公府时,苏氏已经回来了,鲁国公立刻问苏氏那边怎么样。
苏夫人道:“辰逸说他会来,只是瑞郡郎有孕在身怕是不便。
我去的时候忠勇侯不在府里,瑞郡郎只说若忠勇侯有空定会前来,没说是不是一定来。”
说到这里,苏夫人叹了口气说:“瑾安在‘卿愿’为王正君出面受了重伤,我们鲁国公府与忠勇侯府的关系亲近了不少。
可相比大将军府,却还是生分,瑞郡郎也是一次都没有来府里走动过。”
说到这里,苏夫人心里就不免要埋怨婆母几句。
鲁国公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,说:“此事急不得,瑞郡郎怀着身子确实要注意,宫里可是时刻盯着呢。
瑞郡郎来不了也无妨,忠勇侯到就成。我估计应该会来,毕竟王爷和王世子都说了要来,他们两家总会通通气。”
粟瑾安也劝道:“咱们府里人多,二房那边算起来本就与瑞郡郎没什么关系了。
咱们与忠勇公府能有如今的情分也是二伯还记着娘家,不能多求。”
苏夫人又叹了口气,道:“是啊,咱们鲁国公府的人真是太多了。”
说到这里,苏夫人道:“瑾安你这阵子也累了,有空就回房多歇歇。
你马上要成亲了,我也敲打过柳姨娘她们几个了。
娘对你一向放心,县主进门,你可不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。”
粟瑾安:“我知道,我不会没分寸。”
“那就好,你快回去歇着吧。”
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要与父亲说,粟瑾安就说自己确实有些累,回房了。
儿子走了,让下人也退下,苏夫人跟丈夫抱怨起来:“太夫人总是在下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。
我是连敲带打,生怕有一句传到瑞郡郎的耳朵里。
咱们这一房如今与王府、忠勇侯府和将军府都算是拉近了关系。
若惹得瑞郡郎当众不给鲁国公府面子,那瑾安的伤不是白受了?
太夫人就是认不清,咱们没法儿跟人家大将军比。
辰逸是嫁过去的,君后是代家人,太夫人总指着瑞郡郎拿她当老祖宗,你叫我这个做儿媳的怎么点醒她?”
说起自己这个拎不清的婆母,苏夫人就头疼。
她当然清楚婆母拧巴的缘由,可说句难听的,你在府里这个不满,那个不意的,你敢去瑞郡郎跟前直接提要求吗?
鲁国公沉声道:“母亲那边我会再去劝劝她。若当真传到瑞郡郎耳朵里惹得人家不高兴,届时我只能拉下我这张老脸去赔罪了。”
苏夫人打趣:“公爷您这张‘老脸’在瑞郡郎跟前儿好使吗?”
鲁国公笑道:“不好使也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