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安一听这“得罪人”的事,还得自己去做,立刻又没了精神。
“怎么,怕了?”
小环故意挑他说。
随即又或明或暗的给他施加点压力:“谁让你官大呢?——在西京城凡是玩得起马的,都必然是有些势利。若没你背后的那道圣旨做震慑,可不都成漏网之鱼!”
“这话在理!”
李蓟立刻赞同道。
同时也为这个“小弟”的狡黠与缜密,而心生出一丝敬意。
“这倒也是,”
被戴上“高帽”,又自感责无旁贷的安郎将,只可依允道:“本将这就去各个城门和街口安排!”
然后不勇也勇的冲李蓟一插手:“末将先行告退!”
李蓟含笑着略一拱手。
安正胥于是挥手带手下离去。
“贤弟,”
李蓟这时笑对小环说:“接下来该怎么安排,不会真的在这里干等着吧?”
“怎么会,”
小环嬉笑道。
回头吩咐刘肥:“去,弄点烤肉啊、烧酒的过来,啊……我饿了!”
说着伸个懒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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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。
为了庆贺武恩寿日,而更名为“武家大酒楼”的忆红院外,一片车水马龙;
五彩的旗帜下,来自各个府邸的高车驷马、大小软轿,在酒楼两侧依次排列出三四里。迎来送往的人流,更是把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!
以至于正守在府堂,等候小环他们消息的上官昀,都得到了消息,急忙派贼曹官陈泰去维持秩序。
一面又亲自筹办了一份厚礼,命主簿赵正代他送去。
而与此同时,京城周边的缴马行动也正开展的热火朝天:
大批私藏、私售战马的窝子被端,
大批的战马被收缴入李蓟军营,
大批的土豪、马贩被羁押入京……
可这样一来,
京城里私自蓄马的豪门人家就坐不住了,纷纷派人送马出城;
但一到城门才发现,正有大批的官兵和捕快在等着他们呢!
于是乎,
这些犯着事的家人人人自危,想回去找主人想办法,可他们中的大多数、又都去了武家赴宴!
而围绕着武大酒楼,早就被内候的便衣缇骑暗中封锁了,任何人许出不许进……
所以现在的西京城内,除了如萧永这样的铁帽子皇亲外、差不多的马匹都已清缴完毕。
而且最重要的,整个过程并不曾遇到过像样的阻力,不曾直面到任何的压力,这令上官昀大喜过望:
既惊讶于小环的胆略之余,更自恋于自己的“用人得力”!
一面派王忠携带着酒肉,到巡马监前去慰问,一面又匆匆更换上朝服,兴冲冲的入宫报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