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刚交付完，还没喘匀气呢，何雨水就上门了。

这姑娘从假期以来就没来过这个屋子，也没去自习室那里学习，如果不是她三天两头的让杨山或者丁冲给她讲题，杨山都猜测她是彻底放飞自己了。

“你屋子里终于没有那股子松香的怪味儿了，难闻死了，比地窖味儿都难闻。”何雨水还像以前一样，一进门就半点不见外的翻弄起杨山的书本。不过当她翻到一封明显是女孩字体的信件时，却也没有打开观看，只是放到一边，接着往下翻。

“我屋子里不好闻，也没见你去自习室学习啊！”杨山看着她熟练的乱翻动作也是无奈。

“去那儿做什么，刘光天比我年级低，学习也没多好，我凭啥听他的。”何雨水一肚子的不服气。

杨山这才想起来，何雨水还有点官迷，看来前段日子她是因为杨山没推举她当班长生气了。杨山也没多做解释，她不愿意去就不去吧。。

何雨水也不管杨山，坐在小饭桌旁边随意翻看着一本《世说新语》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来意。

原来今天他哥和刘会计吵架了。何雨水嘴里肯定是刘会计家的错，说他们家欺负何家没大人，嫌弃何雨柱没文化，巴拉巴拉之类的。一大爷出来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和稀泥，也不给他们家做主，周围的邻居也都是看热闹，没人帮他们。受了委屈的何雨水下定决心做了个违背祖宗，哦不对，是给祖宗长脸的决定：考会计中专。她要在学习成绩上盖过刘娟，走刘娟的路让刘刘娟无路可走，给何家争口气。

杨山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板凳上慷慨激昂的何雨水，心想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，都搞不清楚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了。

院子里吵架杨山见得多了，谁不是极尽刻薄之能。何雨柱吵架会吃亏？打死杨山都不信，就那张臭嘴，别人能躲就躲，他八成也说了刘会计生不出男崽之类的话。要不是天生设定被秦小媳妇拿捏，何雨柱与贾张氏开战都不落下风。

再说了，会计中专是那么好考的？年年都是火爆程度排名前三的中专，别说班级前五，就是年级前五都不一定有把握考上，更别提何雨水连班级前五的边都沾不上。要不然刘娟会那么拼命学？眼见着小姑娘都熬成中年妇女了，连白头发都有了。

“咳咳，雨水啊，我觉得你这性格，建议你考个师范，然后去附近中学当个体育老师挺好的……”这是杨山以前就想到的，他觉得何雨水当体育老师很合适，旱涝保收还有假期，以后风潮起来也刮不到她身上。

眼瞧着杨山打断了自己器宇轩昂的演讲，何雨水气就不打一处来，“你就说帮不帮吧！”

“帮帮帮！你说怎么帮我就怎么帮。”杨山懒得再劝。

“当然是帮我提高成绩啊。我上个学期考试排第九，你要帮我比丁冲强。”何雨水理所当然的说。

这倒有些出乎杨山的意料，以前他一直以为何雨水的学习成绩也就中上，排名混进前20就发挥出真实水平，接近前十那是超常发挥，没想到她真能进前十。难道是丁冲对她特别关照？就这前后一样平的身材，到底看上她什么了？丁冲的身高也不矮啊，用不着何雨水来优化基因吧。

何雨水看到杨山的眼睛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遍，眼睛又叽里咕噜乱转，更生气了，“说话啊，不愿意吗？”

杨山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，要是真的何雨水有那么大出息，给刘家人添堵也挺好的。反正刘家对杨山也不怎么样，去年全员大会上还给杨山扣帽子，而且何雨水都张口了，杨山当然要帮。

“没问题，丁冲最近一段时间不经常来这里，就我帮你补课吧。顺便也把刘华东叫过来吧，三个人一起学习更有动力。”杨山把刘华东拉进来纯粹是为了避免院里的闲话。

“行，那我以后就天天来你屋里学习了，我哥那边吵的头疼。你要说话算话，一定让我考上中专。”说完何雨水就兴冲冲的出门了。

一开门，杨山就隐隐听到了从中院传来的《苏三起解》的唱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