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流似乎感应到了田粟的气息,刚转头便看到了田粟的身影,她想着扑过去抱住田粟,但看到他身后的白色狐尾,她蹙起好看的眉头疑惑道:
“嗯?找……白珩你怎么也在?”
“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幺蛾子,躲猫猫比赛吗?”
田粟像是看着顽劣的孩子无奈说道,看着镜流这有些心虚的模样,还有看见白珩时脸上的震惊,估计这两人又在暗自较劲。
这属于她们俩的传统艺能了,在过去她们俩就总喜欢较劲,比如什么比厨艺赛星槎什么的,不过她们都十分默契的不在学习上较劲。
毕竟两人在学习上不说是势均力敌吧,至少也是半斤八两,两人成绩在班级当中轮流垫底,镜流的师侄寒鸦与雪衣,单科比她们俩总分还高!
但你要说她们在田粟门下什么都没学成,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,术业有专攻她们擅长领域内建树颇深,只是她们那些领域不记分罢了……
镜流在田粟那学会了他的独创剑术身法——天仙狂醉,凭靠诡谲变幻莫测的身法,足以令她在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,血不沾衣衣角不脏。
白珩从他那习得星槎制备工艺,凭借着高超的星槎改装手法,成为了整个仙舟联盟的都市传说,你看那是流星?不孩子,那是星槎战神……
而且这星槎还安全性能极好,即使星槎坠毁从高空坠落,星槎包括里面的人都能安然无恙,堪称星槎史上的奇迹!
“额哈哈哈,怎么会?大师兄你看我像那么幼稚的人吗?”
镜流不自觉的瞥过头去说道,似乎不太敢直视田粟的目光,她倒不是不会扯谎什么的,只是对上大师兄总有种血脉压制的心虚。
虽说她大胆承认田粟也不会苛责她,就当是个不太有趣的小玩笑,毕竟在过去她没少与她开玩笑,但是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?她还要脸……
她答应白珩是因为自己有必胜的把握,在田粟稳定她体内的命途后,她体内便拥有与田粟异出同源的命途力量,随时可以感应到田粟的位置。
但是在她与白珩离开换衣厅后,白珩就提出看谁能先找到田粟,获胜者能独占田粟一天,镜流胜券在握便答应了下来。
可田粟不知道这茬,他将自己所有的气息内敛隐匿了起来,因此镜流便与田粟断开了联系,待到她前往断开联系的地方也一无所获。
然后她兜兜转转走到了月台,遇到了瓦尔特先生要到了地图,她觉得有定位挂胜券在握便答应下来,但她没想到田粟能直接屏蔽外挂!
你不能指望她自己承认,自己用外挂牛刀小试还能比输了吧?这太特么丢人了,你让她主动承认这属实有些难为她了……
只是她移开视线,田粟就把手伸入她冰蓝色的发丝之中,将她的小脑瓜摆正让她直视自己,眼神坚定似乎是不追根究底誓不罢休的气势。
田粟与镜流对视良久,终究是镜流先熬不住红着脸移开了视线,脸上的嫣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,她感觉自己心跳要从喉咙中跳出。
无所事事的白珩将下巴磕在田粟肩膀处,看看小脸紧绷的老古董,又看了看被他审视的镜流,她感觉这哪里是惩处这根本是奖励啊!
要是知道老古董会这么审问镜流姐,她估计会故意诱导镜流姐找到老古董,毕竟能让老古董主动调情的机会可不多,换她就直接吻上去!
“……难说!”
看着小师妹害羞的样子,田粟像是满足了什么恶趣味的笑笑说道,这八百年来都是白珩捉弄自己,他总算能从小师妹这吃回本了!
“唔姆~镜流姐多好的机会啊,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~”
白珩有些不忿的说道,倒不是她有被牛的倾向,主要是有将好将“审问”变为“深吻”的机会,她觉得镜流姐真是不懂怎么抓住机会。
镜流心领神会的白珩的意思,然后更是羞红了脸不敢看田粟,她是困在虚构回忆中克服了世俗的眼光,但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,对她来说还是难度大了点……
而且模拟的时候滴水不漏,实战的时候漏洞百出,理论上的巨人,行动上的矮子,用来形容镜流再合适不过了。
毕竟之前她都能假定这是自己虚构的梦境,但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,所以胆量自然而然的缩了回去,从高攻低防变回了低攻低防……
“好了,这条廊道没几个人经过也没什么看见,你之前在罗浮时的气势呢?你得支棱起来啊!”
田粟大抵也猜出镜流的心思,嘴角含着笑调侃着说道,估计小师妹还不习惯自己的变化,或许多相处段时间就和过去那般习惯了。
“唔~大师兄你别说了!”
听着田粟调侃的话语,镜流直接将脸埋在田粟怀里说道,她能听出来大师兄是在调侃她,但她也不好去辩驳些什么。
“那老古董,你就不打算从我这再审问出些什么吗?”
白珩看着镜流的窘态发出痴痴笑声,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又极具诱惑的说道,似乎只要田粟主动迎合她,她就会把田粟吃的骨头都不剩!
然而田粟倒也没有被白珩牵着鼻子走,他伸出手将凑过来的白珩轻轻推开,绕过她走向小师妹镜流,笑呵呵的与白珩说道:
“呵,你想说我都不用审问你就说了,你若不想说谁来了都问不出有用的东西。”
“唔~老古董你这就是偏心,凭什么你就那么信得过镜流姐?她是人我也是人,凭什么我就得被区别对待!”
白珩从侧面抱住田粟的胳膊,很是不服的摇晃着他的肩膀说道,她陪老古董走过的岁月不比镜流姐少,我避她锋芒!
“呵呵,你但凡能说句实话,那你也能说句实话,你平心而论你说过几句实话?”
田粟很无语的吐槽道,你也不摸着自己还没凉的良心扪心自问,这结构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?
“唔~”
白珩很是不满的看着田粟,水汪汪的眼睛紧盯着他不作言语,她很想冲上去咬田粟两口,老古董说的都是事实她又没理由报复他……
“好了,又不是小孩子了,别跟个小孩似的耍脾气又哭又闹了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