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,办完当日的事就会离开红船院,以至于许多苏维埃代表希望他给自己部门出谋划策,甚至愿意主动让部分权于他!
然而苏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改变,他依旧维持着每日的习惯,只做自己份内的事情,其余时候混迹在工人农民与学生们中间。
在他们眼中苏简直就是超人,他学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,除了极耗体力的工作外他都能完美胜任,万般皆通简直无所不能。
最重要的是苏平易近人,就算和脏兮兮的乞丐说话也能和和气气,这使得苏在基层留下极好的印象,即使他不需要各方代表承认,他也是苏维埃人民心最完美的领袖。
不过苏也不是不管政务,每当苏维埃代表询问他问题解决方法时,他只会或有或无的予以暗示,并不会像在工厂中那般直接给出解决方案。
这倒不是苏喜欢当谜语人,他是想让代表们跟上他的思路,学会主动思考而不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,总想贪图省事借助他人。
他希望红船党的同志们学会独立行走,而不是总需要他来搀扶,他永远活着时刻拥有无尽的灵感,但红船党需要学会如何存续。
当然苏更不是要当甩手掌柜,在他们尝试独立行走时,他可以在他们身侧无时无刻关注着他们,在他们即将跌倒时搀扶住。
毕竟苏的处境实在算不上乐观,内部资本派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,外部公司虎视眈眈,倘若公司得知他的行踪,估计这辈子就要与世隔绝了。
所以苏想为红船主义留条后路,至少以后自己不在了,他们也能沿着红船主义的道路走下去,让红色浪潮席卷寰宇永不止息……
苏在高层与基层来回奔走,就这样又持续了半个多月,时间已经走到了九月中旬,田野中的麦穗也结出饱满而又金灿灿的穗果。
「新波利亚气候比较特殊,生存空间基本处于南北纬回归线之间,赤道位置作物能够两年五熟,而极寒之地附近就只能一年两熟了。」
经过长久的紧衣缩食,期待已久的丰收时节终于到来,所有农民都迫不及待的拿起镰刀冲到田野中,不等收割机到来直接下地收割。
苏没有跟大家下地收割麦子,他作为精通器械的工程师,早就为农民们设计了资本派垄断的联合收割机,帮助田野间的同志们减轻压力。
虽然苏有着最先进的想法,但是碍于新波利亚技术落后,无法设计高精度零件和高燃值的能源,只能拼装出此等技术下效率最高的收割机。
由于资本派对联合收割机的技术垄断,很多工农都不知道如何驾驶联合收割机,就算是红船党党员也不清楚收割机怎么用。
于是苏担任起教会他们使用收割机的职责,十天速成学会收割机使用方法,于是便有了如今苏率领联合收割机大军的景象。
领着成群的联合收割机在田野中缓缓行驶,搅碎的麦梗在收割机后面飞扬,熟透的稻香混杂在空气中,或许这就是收获的气息。
与他同行的司机兴高采烈,他们驾驶着收割机吆喝起了乡村中的丰收号子,歌喉嘹亮夹杂着丰收的喜悦,这是红船党领导下的首次大丰收。
比起过去的地主收租,今年承包制大大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,粮食产量甚至是前几年的总和,而且他们完全不需要缴纳多少粮食给政府。
政府只征收半成粮食作为税收,以及用粮食抵扣农具损耗,其余粮食都归农民自由支配,但政府倾向于向农民购买总产量近三成的粮食。
倒不是苏维埃想要奇货自居,他们是打算用作起义的粮草,军队想要胜利充足后勤补给自不必多说,毕竟能够提高胜率就没必要太大的冒险。
而且封建旧制与自由资本针锋相对,苏维埃也只是松散的夹缝生存,在中央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,不做出些成绩来他们就不算革命成功。
所以整顿旗鼓半个月后,苏维埃制定于十月发动起义,目标直指封建派与资本派的大本营冬宫,弹药充足粮草充沛蓄势待发。
苏建议从封建派占领区推进,封建旧制不得民心统治早已离心离德,军队抵达那便可不战而胜,在封建派的城镇当中曾有这么段童谣:
杀牛羊,备酒浆,开了城门迎红党,红党来时不纳粮。
足以见得封建派何等腐败,他们为了能够与资本派斗争,搜刮民脂民膏收买官员商户,丝毫不顾及底层民众生活状况。
封建派与资本派不相上下,但在民间两者谁胜谁负,他们心中早有了定夺,毕竟资本再不做人还让他们活着,但封建派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。
因此,苏维埃率领布尔什维克赤卫陆军抵达每个城镇时,都会用丰收的小麦展示诚意,让他们知道苏维埃与封建派是不相同的。
于是驻守的将士被驱赶下台,居民们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布尔什维克赤卫陆军,就这样三日功夫便途经十二座封建派统治的城镇。
期间赤卫陆军与资本军阀爆发过冲突,苏提倡采取迂回战术,顺利将对方三万余人围剿,最终收押战俘三千余人偷走不到九十人,其余全歼。
红船党武器稍稍占优,但数量有限只能用作特殊作战,两万余人能够装备高配枪械,其余人只能装备兵工厂生产的半自动步枪。
围剿对方收缴武器充公,走走战战最终来到冬宫帝都城下,在十月末苏制定突袭计划,几乎在午夜从后城门潜入城内。
其他苏维埃代表同意此项计划,于是派遣两千先谴部队入城,攻占部分据点后再陆续潜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冬宫!
计划虽然有些冒险,但留给他们的机会并不多,要是拖的时间太久资本派将各地的军队调过来,他们之前的作战就全白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