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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应该,强行把人带走的!
凰母如今后悔万分,来到这洞天之后,若她当时多狠下些心肠,直接将姜涵掳回福地洞天,再慢慢劝诫,哪还有如今这番事?
凰母那虚幻的魂体飘在空中,一脸惆怅地往下看去。
好似经了之前自己昏厥那番事,涵儿对她的态度好不容易缓和许多。
不曾想,自己的身躯却被鸠占鹊巢!
罢了...
如此这番,也算有个天大的机会,让她将那魔女神魂一把消灭。
她那肉身经过千劫万难,千锤百炼,有极强的排斥护主的自主意志,那魔女得意,以为入了她的身躯便能为所欲为。
可那家伙却不知,要不了多久,那魔女妖魂便要被她那凰躯神火炙烤,届时,她再对肉体加以封锁,让那魔女邪魂被禁锢在她身子内,被活活烧得魂飞魄散!
如今,就让那温水先烧一会儿,莫让那青蛙,着了急,提前逃了窜...
“哼...本皇就让你得意几天...”
凰母神魂微微俯瞰,凤眸渐冷。
那“凰母”正俯身:
“涵儿,你且靠近些,为娘替你多输送些灵气。”
她使的力大,姜涵觉得好生怪异,但姑且权当是凰母护子心切。
“凰母”这仙躯经了万年,似乎年年亦有增长,如今几近有九尺有余(两米五),在姜涵身前,犹如猛虎对小兔。
她贴得极近,两人的距离,也贴得极近...
这一查探,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...
姜涵实在是站不住,腿脚发软,轻喘香息,修长睫毛不断闭合,睫毛之上那白皙额头上已有香汗频频渗出。
“你...再不放开,我便要喊雨阿姨来...!”
“涵儿,你别着急,为娘就不见你,生怕你体内有些隐晦暗疾留的久。你就让为娘再三查探,避免日后,留了祸根。”
“可...你都...我,我从你便是。”
姜涵连忙退开,那白皙的俏佳脸蛋已然涌上几抹绯红。
好似是听见了里头的动静,外边很快就出现了脚步。
“咔——”
门被推开,上官玥提剑自外走入。
见是凰母和姜涵,脸上警惕这才消散几分。
她收剑,开口:
“前辈,公子若还不愿认你,你大可先行退出,莫把公子又逼得脑袋晕厥。”
“哎,”那“凰母”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:“好姑娘,本皇听你的便是,明日我再来见涵儿。”
她缓步挪出。
上官玥站在门口,看着凰母头也不回地回了寝,这才暗松一口气,也将门轻轻闭上。
飘在上方的凰母不禁有了几分疑惑,那妖女也不知是何想法...她原想着那妖女占了她的身子,就要开始败坏她的名声...
她都做好了,那妖女一旦要放肆,她就借着那个机会,引起凰躯神火,烧她个措手不及。
却不曾想,她倒是没怎么动手。
如此一瞧,她倒是守几分规矩...如果不算她刚才借着自己的手把涵儿从上到下都揉了个遍的话。
实在搞不懂那妖女的心思,凰母不舍地又瞅了姜涵几眼,慢悠悠地飘回了房。
...
凰母时刻守在了自己的身躯旁边,紧盯着,以防那魔女在她眼皮底下,起了什么邪念,做些什么坏事。
这坏事...倒没几件。
因为她待在房里,一直不出门。
然后,她竟直接躺在了床上,左翻右滚。
“这小金鸟倒是长得艳丽,这一口真馋了我万万年”
此语自“凰母”口中脱口而出,她俯身嗅了嗅身上,身上甚至还附着些残余的栀子花香。
凰母魂体一见,凤眸瞪大,面色铁青,拳头紧攥。
“这妖女,这妖女!”
这混蛋妖女,竟敢把主意打在...
“...金鸟...小金鸟...我的小金鸟...”
叶清寒呼吸渐急,胸脯快速起伏。
“嘶——”
“凰母”轻咬食指,想以此安稳心神...可那手上残香,却又迫得她低骂几声。
凰母的神魂几乎要气得炸裂!
她眼睁睁看着那妖女顶着自己尊贵无比的躯壳,做出那副幼女娇羞的模样。
口中还不断吐出污言秽语,不断亵渎她宝贵的涵儿!
那些个伴随着那充满占有欲的言辞,字字如刀,狠狠刺痛着凰母的神魂。
好在...好在这寒水不小,房里用的也是隔音的石料,那女人在如何,声音也传不出去。
一个日夜后,她几近虚脱睡去,再醒来时,还是因为涂山有雪敲门而入。
涂山有雪刚刚进门,瞥了一眼床旁那檀纸制的屏风,不自禁蹙了蹙眉...
屏风上的画像,某些地方受了潮,好生模糊。
这一夜,房外的人听不见凰母...可涂山有雪,就住在同一房檐下,就在隔壁...
昨夜,她几乎是没睡的...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什么什么如狼,什么什么如虎,什么什么坐地如吸土。
涂山有雪如此想:
倒是难为了这凰母,她仙颜永驻,长得也算人间绝美,体态婀娜丰腴...可这万万年来,连个陪伴的男人都没有,倒是憋坏了她...
飘在空中的凰母神魂见了自己这儿媳妇那番古怪神情,不禁老脸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