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体内封脉之术狂暴撕裂，筋络逆冲，命血灼烧！

青筋暴起，墨线乱走，皮肤之下如有雷霆滚动！

他再也站不稳，半跪在地，双目猩红，血从鼻中滚落，却死咬牙关，怒吼一声：

“你们要杀我？”

“好，那就——一起陪葬！！”

他怒啸一声，全身血脉如铁索绷裂，青筋爆起，皮肤之下墨线翻腾，仿若地狱火舌窜行筋络之间。

他五感错乱，痛觉溢满，整个人像被扔进火炉中燃烧。但他张开的眼——比火还冷。

身形如焰火炸起，烈风裹体，猛然一劈，杀入前方三人阵中！

嘭——！！

血爆四溅！

第一人方才抬臂欲挡，却连刃都未举稳，只觉胸骨被重锤轰中，手臂在空中炸成扭曲弧形！

那一刻，时间仿佛凝住。

他瞳孔放大，像是不敢相信——那个肋下带伤、气息微弱的人，竟能在顷刻之间，轰碎他整条手臂。

尸体倒飞五丈，撞上后方老树，连树干都为之一震，发出惊天轰响！

树枝簌簌而落，雪花逆飘，仿佛也在为这第一击，默然低头。

第二人刚后撤，被无面一肘轰断下颌，血肉模糊，命断林间！

第三人眼疾手快，弓背架刃，还未出招，却被无面空中一掷——断刃入目，惨叫声未出已断气！

聆秋大惊失色，怒喝：“他疯了！他在燃命——避其锋头，拉开阵列！”

可已晚！

无面如凶鬼破林，脚踏血雪，一跃三步，竟强行撞进聆秋胸膛！

砰！

两人滚地三丈，雪飞血溅！

聆秋怒斩出手，无面硬抗一记，左肩骨应声炸裂，却咬牙压身，将匕首灌力刺入对方锁骨！

“去死吧——！！”

咔！

聆秋狂喷鲜血，瞳孔暴缩！

“你……”

无面低声咬牙，浑身是血，眼神死寂：

“你们……谁都别想活着回去。”

“我要让林婉柔知道——就算她掌天都，也掌不了我命。”

“这条狗，要咬死一个主子给她看。”

——

他猛地回身！

此刻，剩下的几名叛徒杀手已自知不可力敌，纷纷倒退围阵！

而远处，尚未溃散的内卫也惊觉异动，重新结阵逼近！

宋元修正于林外山腰远观，看着这一幕，脸色阴沉如墨。

“该死的疯子。”

“竟真敢燃命反杀。”

“传我令——弃围萧景玄，先杀无面！不留活口！！”

——

林中风更烈。

无面单膝跪地，身体不住颤抖，毒血逆行，内腑焚烧。

可他手仍稳，目仍冷，残刃犹在，杀气不散。

他缓缓站起，腿骨发出可怖的“喀喀”声，像破船压轴。

“来吧。”

“把命，拿来换。”

这一刻，他不是杀手，不是云织楼之人，也不是林婉柔的鹰犬。

他是无面——

一个曾被命运折断，却不愿死在命数里的人。

一个，曾以为自己只是刀的人，如今举刀反噬一切操控之手！

他不是忠狗，不是弃子，也不是棋子。

他是刀，是血，是火，是……

疯魔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