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奴婢每次送汤来，云公子都在此读书，如此勤奋，就是去考科举，肯定也能出人头地。”

文佩玉点头，从书架上取了本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书拿在手中，坐下来慢慢翻看。

另一边，云念骑着马出了门，直奔皇宫。

跟着的雁三等人面面相觑，雁三问：“公子，你真要进宫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公子想好了？”

“我心中有数。”云念不欲同几人多言，几人只看见表面，哪能想到更深一层：送上门来的能借此试探皇上态度的机会，岂能白白放过？

御书房内，皇上听完云念所求，将手中折子一扔，“你为何会替文家人求情？说实话！”

云念红着脸嗡声回话：“因文小姐相托。”

见此情形，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，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云念：“你怎会同文家的女子往来？朕既使身在宫中，亦听闻文家的那些荒唐事。这种人家的女子，就算给你作妾，朕也嫌弃。”

云念直接懵了，这情形，恍然如同以前隔壁家的老头子在教训他那不成器的儿子。

再一瞧云念那傻样，皇上更是痛心疾首：“虽说少年慕艾，但你好歹挑一挑吧。不说别人，就说常德的儿子，也比你有眼光。”

云念本能地不服：“若说别人比我有眼光也就罢了，就那冯子扬？您是身在宫中，不知道他在外面招惹的风流事。”接着将国子监之事说了一遍，还不忘添上学子及百姓的议论。

冯子扬不行，那就换一个，皇上迅速在脑中搜寻了一遍，竟发现找不出人来作比。京中宗室子弟的情形平时不曾留意，远在藩地的子弟更是无从得知，只有要承爵的世子才会在娶妻时上封折子言明娶谁家的女儿。而诚王世子，皇上又如何愿意用他来作比，至于毅王世子，现在还没上折子呢。憋闷的皇上干脆直接道：“不必再扯别人，就说你。朕明白地告诉你，朕绝不答应让文家女子进门。”

“一码归一码，那文家的事呢？”

皇上更气了：“赶紧滚，朕不是暴君，不会随意牵连无辜。”

“谢皇上。”云念利索吿退。

出了御书房，又一路走到宫门，云念的脑子清醒过来。仔细回忆了一遍方才的情形，由此可以断定羽林卫所行之事绝不是出自皇上授意，但皇上的态度也很奇怪，不过是弟弟的儿子，至于如同老父亲一般吗？难道是自己无子，就把弟弟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？也不对，皇上对苏寒的态度并未如同这般，莫非已确认我真是宁王之子？

纠结的云念回到住处，将结果告知文佩玉，得到对方满心感激又将人送走后，继续陷入纠结中。

宫中的皇上同样很纠结，对着洪公公感慨：“怎就如此没有眼光？京中的大家闺秀不在少数，优秀的也比比皆是，怎就看上了文家的女子？若两人真在一起了，朕也做不出如父皇一般令那女子另嫁之事。没想到朕也有为此发愁的一天。还有常德的儿子，也是不争气。朕还纳闷许卿这几日为何面色不佳，想必是为此在生闷气吧。”

洪公公默默听着，又默默地添上一盏热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