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落在她脸上,把那点成熟妇人的柔媚勾勒得愈发清晰。
棉毛衫是贴身的,衬得胸前曲线饱满圆润,像揣了两团温软的棉絮,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,晃得人眼热。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
她嗔了句,声音却软得像,带着点嗔怪,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不等陈向阳说话,就伸手把他往屋里拽,指尖触到他冻得冰凉的手,又往回缩了缩,随即攥得更紧了。
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,隔绝了外面的风雪,她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。
胸脯结结实实撞在他胸口,隔着他厚实的呢子大衣,熨帖得人心头发颤,连带着骨头缝里都渗出点痒意。
“这么大雪天,路上多滑啊,怎么还跑过来?”
王慧的脸埋在他颈窝,说话时气息拂过他的皮肤,带着点温热的痒。
她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,是洗过的皂角香,混着身上那股甜丝丝的雪花膏味,把外面的风雪寒气都挡在了门外。
她身上的暖意像带着钩子,顺着衣襟往他骨头缝里钻,连带着他冻得发僵的手脚都活络了些,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的香,让人心里发沉,又发飘。
陈向阳反手搂住她的腰,指尖触到她棉毛衫下温热的身子,软得像没骨头,稍微一用力,就能把人往怀里带得更紧些。
他低头看她,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,把她眼角那点细微的纹路都柔化了,嘴唇是刚抹过唇膏的样子,红得润润的,像熟透的樱桃,沾着点水光,看着就让人想亲一口。
“想你了呗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拇指却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,“家里那口子加班,一个人待着没意思,不如来你这儿讨点热乎气。”
王慧听了这话,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,猛地抬起头,眼里蒙了层水光,像含着两汪清泉。
她比他大几岁,又是这里人人都知道的离了婚的。
多少风言风语像刀子似的刮过,偏他每次来,都能把最实在的念想说得这么坦然,一点都不藏着掖着。
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,指腹划过他冻得发红的耳垂,带着点冰凉的触感,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柔:“想我了?”
陈向阳“嗯”了一声,刚要说话,王慧已经踮起脚,鼻尖蹭着他的鼻尖,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扫过他的皮肤,带着点痒意,呼吸交缠在一起,都是热的:“那……吻我。”
她的嘴唇离得极近,呼吸里的热气混着点刚喝的热水气,喷在他唇上,带着点甜暖的香。
陈向阳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瓣,红得诱人,喉结滚了滚,没说话,只是低头迎了上去。
王慧的吻带着点急切的软,像渴极了的人碰到甘泉,唇瓣碾过他的,带着点雪花膏的甜,还有点她身上特有的暖。
她的手往他背后探,紧紧攥着他的衣襟,把自己往他怀里按得更紧。
陈向阳抬手关了门后的灯,只剩里屋昏黄的光线透过来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缠成一团模糊的暖,像揉在一起的棉絮。
他搂着王慧往屋里走,帆布包在车筐里晃出的响动还没散尽,此刻却被她发在喉咙里的轻吟盖了过去,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,黏在空气里,让人骨头都酥了半边。
“包……包里有东西。”
陈向阳含糊地说着,唇齿间都是她的气息,带着点雪夜特有的清冽和她身上的甜,分不清是冷是热。
王慧却不管,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,声音黏糊糊的,带着点鼻音,像撒娇的猫:“不管……先亲够了再说。”
她的手慢慢滑下去,顺着他的背脊往下,轻轻攥住他的衣角,把自己贴得更紧,仿佛要嵌进他怀里似的,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屋外的雪还在下,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纸上,簌簌作响,像谁在外面轻轻拍着,又像怕惊扰了屋里的热乎气,放轻了脚步。
屋里的煤炉烧得正旺,暖得能焐化人心,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,缠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,浓得化不开。
陈向阳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发顶的碎发蹭着他的下巴,暖烘烘的,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,像是被这团暖意填满了,踏实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