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岫问:“兄长,既然如此,那您是看中乔长青的行镖能力才重用她的吗?”
陆清鸣说:“云岫,快马镖局虽然和你有关,但是乔长青仅走镖三年,就将分局开设于各州首府,实力不容小觑。虽不知她曾经籍籍无名的缘故,但如今的她不应当被埋没。她有才,而南越需要这样的人才。”
“尽管她有天赋,但陆水口并不是以她一人之力就能拿下的,兄长让她试水运,亦是让她深陷险境,云岫斗胆,想求兄长派人暗中保护。”
乔长青拳脚功夫一般,收拾几个地痞流氓尚可,但若对上水上帮派那些人,岂不是小鸡送入老鹰口,有死无生。军中的师爷好歹还有几个小兵保护,乔长青怎可做一个光棍司令,独自去陆水口,何况还有陆衔那颗毒瘤在。
陆清鸣:“你想要多少人?”
云岫:“兄长愿给多少人?”
程行彧默不言语。
陆清鸣淡定撸串,道:“两人。”
云岫不愿茍同,据理力争:“兄长,两人怎么够?若是遇上那些帮派群殴,两人怎么打得过?您这不是糊弄我和乔长青吗?她既然已决定为您效力,您好歹要保护臣僚的人身安全吧?至少也要安排五六十人?”
程行彧嘴角嗫嚅两下,没能把话说出口,陆清鸣刚好吃完手上的肉串,于是对着空旷的后院说道:“来人,去乔府取些烤肉来。”
月光之下,云岫坐在二楼屋顶,不曾看见侍卫走动。
“兄长,不如让秦总管另起炉子,取些食材现烤现吃。前后院距离并不近,来回折腾绕一圈肉都……”凉了,云岫话语突顿,骤然惊住。
她刚刚好像看见了一道人影,“唰”一下掠过!定睛一看,确实有人在腾跃,“蹭”一下就踩着飞檐,一个侍卫端着一个盘子站在程行彧身边。
“主子,烤肉。”
陆清鸣从程行彧身后接过肉串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把盘子送回去吧。”
从取肉到送肉,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,陆清鸣这是要委婉地告知她什么?
“云岫,我已把陆水口隐事告知乔长青,她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,同时,亦有两名皇家亲卫暗中保护她的安全,如此一来,你是否放心了?”
皇家亲卫?和程行彧身边的黑衣侍卫一样吗?
云岫讨价还价:“兄长,不如再增加些人手吧?没有五六十人,那您给个二三十人也可呀?”
陆清鸣瞅了她一眼:“二三十人?我南下也才带了二十五人,哪来的三十人?皇家亲卫不同一般,一人可战百人,若你只要二三十人,那我便只派出一人吧。”
一个人的武力值有那么高吗?云岫偷瞄一眼程行彧,看懂他的眼神暗示后,连声应下:“兄长,两人!两人!两人就两人!”
陆清鸣装作看不见两人的小动作似的,继续吃烤肉串,等云岫坐定后才再问:“还有什么疑问。”
保镖有了,还差个免死金牌。
“兄长,您是否曾听过尚方宝剑?金书铁券?或者是免死金牌?”云岫咧嘴笑问,就差没直言请陆清鸣赏赐了,连程行彧都没见过她这幅讨好样子。
什么东西?闻所未闻,但类似于免死金牌吗?陆清鸣拿肉串的手顿在半空中,面上似笑非笑的,有些意外:“云岫啊云岫,你倒是用心良苦!”看似松口,却话音一转,“什么都没有,只有玉佩一块,要吗?”
“要!只要是兄长赏赐,乔长青一定会好好收着藏着。”她高兴应下,玉佩也是象征,不要白不要。
“还有何疑问,一并说来。”
“暂时没有了,多谢兄长解惑。”
陆清鸣把手中剩下的肉串递给程行彧,起身站在屋脊上伸了个懒腰,轻笑道:“走了,大晚上看月亮,也就你们俩有这个闲情逸致。”
他要去五人猪杂汤吃卤猪杂,还是不知他身份的年轻小学子有意思。
“恭送兄长!”
“兄长慢走!”
却见陆清鸣正要跃下屋顶时,又突然转身,看着两人戏谑道:“哦,对了,金书铁券没有,倒是有我亲手刻写的婚书一份,是金书不是铁券,云岫你看看,算不算得上你所谓的金书铁券。”
说完后,朗声笑着跃下青瓦,同秦城出府了。
云岫听了懵圈?什么婚书?
程行彧呆滞住,糟糕!他忘了这婚书的存在了,因为那是他擅自做主求来的,并未征求过岫岫的想法,所以他已经忽略它,也不想让云岫知道它的存在。
谁知今夜竟会被兄长说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