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嗔怪:“就你心思多,人家说不定是白天干活累着了,或是骑车骑久了腿酸。也就你一肚子花花肠子,才总把人往坏处想。”
她说着,忽然朝何雨柱招了招手,指尖还勾了勾,眼底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:“来,把脸凑过来,有话跟你说。”
何雨柱心里犯嘀咕,不知道她要干啥,却还是乖乖往前凑了凑。
还故意嬉皮笑脸地调侃:“咋了媳妇?这是想给我个亲亲当奖励?要是这样,您尽管来,我保证一动不动。”
不等他说完,于莉就伸出手,一把捏住他的脸颊,轻轻往两边扯了扯,力道不重,却带着满满的打趣:“傻柱啊傻柱,你这脸皮咋比咱家腌菜的坛子还厚?
当初跟你相亲那会,瞧着挺老实巴交的,话都不敢多说两句,我还以为捡着个踏实人,万万没想到,你这家伙又好色又花心,满肚子都是弯弯绕。”
何雨柱被捏着脸颊,说话含糊不清,却还不忘反驳,声音闷闷的:“媳妇,你这可冤枉我了。要是不好色,咱俩谈对象那会,能在瓜棚里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于莉就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,眼神慌乱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、正低头缝衣服的于冬梅,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。
她压低声音咬牙道:“不许说!当着我姐的面,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
一旁的于冬梅早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,原本只是假装没留意两人的打闹,这会儿听见“瓜棚”两个字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她放下针线筐,凑过来一脸八卦地笑道:“哎?瓜棚?你们俩谈对象的时候还去过瓜棚?在瓜棚里干啥了?快说说,我可好奇了!”
何家正热闹的聊着天,另一边,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院,刚把车支在墙角,屋里的灯就亮了。
易大妈披着衣裳迎出来,脸上带着几分嗔怪:“这都快半夜了,你骑个车遛弯能遛这么久?饭桌上就跟你说夜里凉,偏不听,冻着了怎么办?”
易中海搓了搓手,脸上堆起惯常的温和笑意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:“嗨,新车子嘛,骑起来顺手,绕着胡同多转了几圈,不知不觉就耽搁了。你看,这不没事,身上还热乎着呢。”
说着,他故意挺了挺腰,却没敢大动——后腰的酸意还没散,稍一用力就发僵。
易大妈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,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,见确实不凉,才松了口气,转身往屋里走:“赶紧进屋,我给你留了碗热汤,趁热喝了暖暖身子。”
易中海跟在后面,脚步放得慢,悄悄用手在腰后揉了揉,心里暗自庆幸——幸好老伴没多问,不然还真得费脑子编更圆的谎。
进了屋,他接过热汤碗,指尖触到碗沿的温热,却没心思喝,满脑子都是方才徐桂花鬓边的汗、泛着潮红的脸,还有那细瓷般滑嫩的皮肤。
“发什么呆呢?”易大妈见他捧着碗不动,又问道,“是不是骑车骑累了?我瞅你走路都有些晃。”
“累啥,就是夜里风大,吹得有点晃神。”
易中海回过神,赶紧喝了口热汤,掩饰般地笑了笑,“你也赶紧歇着吧,折腾这一趟,我也乏了。”
两人洗漱完躺到炕上,易大妈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——忙活了一天,早就累得不行。
易中海却睁着眼,望着屋顶的房梁,黑暗中,徐桂花的模样愈发清晰。
他忍不住悄悄侧过身,背对着老伴,指尖在被面上轻轻摩挲,仿佛还能触到那份温软的触感。
后腰的酸意还在隐隐作祟,可这点不适,早就被心里的满足盖了过去。
他想起徐桂花懒怠睁眼时,脸颊蹭过他掌心的黏腻,想起她喉间那声含糊的轻哼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。
尤其是想到阎解成那小子憨厚的模样,想到自己抢了他的对象,那份隐秘的得意更是像水似的漫上来——
阎解成再好,也给不了徐桂花雪花膏和苏州缎子,更抓不住女人的心。
他又想起徐桂花枕下那些带着体温的票子,想起她攥着票子时那份藏不住的在意,心里更是笃定:这小娘们,认钱不认情,跟自己这条路,算是走对了。
以后只要多给她些实在好处,她就会乖乖留在自己身边,任自己拿捏。
这么想着,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,又赶紧收住——怕吵醒老伴。
黑暗中,他缓缓闭上眼睛,脑海里却还在回放着方才的缠绵,从徐桂花微颤的睫毛,到她身上那股廉价却勾人的雪花膏味,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让他贪恋的滋味。
年岁不饶人这话没错,可今晚这一趟,值了。
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,过两天就去百货大楼把雪花膏和缎子买回来,再多准备些票子,让徐桂花瞧瞧,跟着自己,比跟着阎解成那抠门小子强上百倍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在被面上投下淡淡的光影。
易中海的呼吸渐渐平稳,带着这份满足与盘算,终于沉沉睡去,嘴角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,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