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没有放过他,加斯图斯动弹不得,其实他可以,毕竟他的力气比公主大太多,可是他没有动,不是他选择不动,他好像已经失去了选择的能力。
“如果您再多问一遍,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说出同样的回答了。”加斯图斯无法思考,只能照实说出此时此刻的想法。
奥黛塔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,但她绝对不会让机会从指缝中溜走。
在卧室里守夜的侍女们开始繁忙地筹备起来了,公主要享用她从地下城买回的野蛮人,侍女们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,毕竟哪个男人能拒绝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邀约呢?
野蛮人要在床上服侍公主,所以需要重新沐浴,喷洒公主喜欢的男士香水,还要换上不会磨损公主娇嫩肌肤的柔软衣服。
加斯图斯像沉浸在一次迟迟不退的高烧中,任凭侍女们把他翻来覆去。
大概过去了一整个世纪,加斯图斯终于听到侍女赦免道:“好了,请您回到公主殿下的卧室去吧。”
然而他还是没能直接进入属于奥黛塔的私密空间里,他在房间门口被奥黛塔的贴身侍女拦下了,她双手捧着一个盒子,盒盖敞开着,里面放着一个浸泡过药油的鱼鳔,可以兼具润滑和避孕的双重作用,鱼鳔清洗得非常干净,药油的香味宜人舒缓,连顶端收口使用的都是细密柔软的金线。
加斯图斯在地下城见识过太多花样,他知道鱼鳔在卧室中能扮演什么角色。
使用鱼鳔,这很合理,非常合理,再合理不过了。
加斯图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,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公主会怀上他的孩子,只是呼吸在看到鱼鳔时停顿了一个瞬间,他自己也无法阻止。
“这是她要求的?”加斯图斯问道,声音很低沉。
侍女很诧异,这还需要公主殿下要求吗?公主不可能在结婚前怀上一个地下城来的野蛮人的孩子。
当然了,结婚之后也不可能。
达伦在一旁听完了全程,公主身边有太多人都知道他将来会当王夫,即便没有完全投诚,通风报信是少不了的。所以公主身上发生的一切,达伦都知道得非常清楚。
达伦没有办法阻止公主享乐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野蛮人被收拾成可笑的造型,野蛮人根本不配享受上流贵族才配享受的精致装扮,他就像一只头上佩戴了鲜花的熊一样可笑。
“你不会还妄想让公主怀上你的孩子吧?太可笑了,如果孩子知道父亲是你这种人,只会感觉到背负了巨大的耻辱。”
达伦忍不住冷嘲热讽,但他说的是实话。
加斯图斯刚才因为持刀而糊里糊涂积攒下来的满腔热情,到这时已经熄灭得所剩无几。
但他还是拿起了鱼鳔,推开了门。
他答应过奥黛塔了,不想看到她失望。
可是,奥黛塔真的会因为他而感到失望吗?其实也未必吧。
奥黛塔
他刚才离开房间时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酒,现在回来时眼中却有掩盖不住的狼狈。
奥黛塔不想追问他身上发生了什么,多问几句,神明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反悔。
奥黛塔慢慢地环住他的腰,试图用肌肤相贴的方式让他快乐起来,她用黏腻得蜂蜜一样的声音说话,像是等待了爱人已久的痴情少女。
“你来了,我的爱人。”她的长发轻轻摩擦着他的前胸。
加斯图斯低头看着她,他很清楚,奥黛塔那双盛满深情的碧绿眼睛里,全是技巧,毫无感情,他不是她的爱人,他不配是她的爱人,她只是在进行必要的调情。
他闭上眼睛,假装相信,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沉沦进去。
她的容貌是那样的美丽,她的身材是那样的曼妙,她的嗓音如同鸟儿一样轻灵。然而整个过程对于加斯图斯来说完全不是享受,更像是一场心灵的酷刑。
幸好,有时候,仅凭过分优质的原始材料,就足以掩饰其他的一切不足。
奥黛塔决定不在这种时候压抑情感,她快乐了就放声高吟,哪怕到后来失态的哭泣和尖叫,她也毫不掩饰。
只要一想到所有觊觎奥黛塔的男人都在一扇房门之后偷听,加斯图斯像魔鬼俯身一样失去理智,更加执着于让她失态。
卧室的各种家具都塌成了四分五裂的木板,奥黛塔的尖叫声在地毯上划上尾声。
可惜了由王国最好的工匠不眠不休才打造出的象牙雕刻的精致板面。
“我的神明啊,这也太快活了!”
奥黛塔来不及擦满脸的泪水,她趴在加斯图斯身上,激动地抱住他的脖子,狠狠地亲了一大口,“加斯图斯,你真是我的英雄!”
手边就是撕裂的床帏,加斯图斯顺手扯过来,沉默地为奥黛塔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泪水。
奥黛塔实在太累了,兴奋的神经开始冷静,疲倦慢慢侵袭,她翻身下来,想到另一间卧室里睡觉,一不小心,碰到了依然茁壮的大树。
奥黛塔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之后,整个人都吃了一惊,“加斯图斯,你是不是还没有……”
加斯图斯从地上站起来,在一片残骸中找到她的衬裙,他刚才很小心没有撕坏。
他把衬裙递还给她,才处理掉身上的鱼鳔,说:“是,您不必担心会怀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