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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心机女从良了17(2/2)

李环惊讶道:“竟然还有青蛙灯笼,有点稀奇。”

买灯笼的是个老头,笑呵呵说道:“是我那调皮的孙子做的,我看着形状精巧,就带出来了,还以为会让他失望呢。”

也是,小青蛙胜在憨态可掬,但并不是小孩子或少女喜欢的样式,挂在那一晚上都无人问津。

李环早就忘记了陆沅吃没吃辣,嘴巴是怎么肿的了,提着小青蛙灯笼,一边喊着寡寡寡,一边捏着云姜贿赂的零钱去买吃的。

像只活泼的小青蛙,眉宇毫无阴霾。

满打满算她今年也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,估计是十四五岁,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,心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
陆沅好笑地看着李环的背影,她偶尔会有种云姜年长很多岁的感觉,看着同龄或者小辈蹦蹦跳跳,温和却不疏离,也难怪年纪小的云家小辈们都很喜欢她。

“你把她当什么了。”陆沅瞥过被云姜提在手里的灯笼,又看向她侧脸。

这个或许跟她从小接受的儒学礼仪相关,温文雅正,自控极致,也只有在几次亲吻中感受到她一直勉力压制的激情。

“当小孩。”云姜的回答不出陆沅所料,好像自己不是十七岁一样。

陆沅问:“那我呢?也当小孩看?”

“当娘子看。”云姜说:“当小孩看感觉很奇怪。”

陆沅自己是九月生的,她觉得对方应该是比自己年长的,就问云姜是几月生人。

结果就听见云姜说:“十二月。”

陆沅震惊:“你竟然比我小几个月!你是十二月的?”

“要下桥了,小心台阶。”云姜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,说道:“十二月十一日生人,如假包换。”

伴着飞雪出生,就在那泼水成霜的寒冷中,也因此被调侃过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生一颗冰雪玲珑心。

生辰都没能帮她庆祝一番,陆沅刚想说她怎么不提前告诉她,话未出口,脑子灵光一闪。

“十二月十一日...是不是我爹出事那几天?”陆沅被牵着下台阶,站在上一阶问道。

云姜站在青石板地上,擡头跟她对视:“是,见你劳心劳力茶饭不思,总不能拿这些烦忧你。”

“明年...不对,今年我一定记得,一定给你好好庆祝一番!给你送一份大礼!”陆沅还是有些遗憾被错过的生辰日,那可是第一次啊。

“谁说你没送?”云姜笑道,在陆沅疑惑的目光中悠悠补充:“温香软玉主动钻我怀里,连续几天都闹着要用嘴喂药,那已经是一份大礼了。”

陆沅:“!!!”

陆沅跳下台阶,提着裙子就去追:“你戏弄我!!!”

元宵的热闹过去,又得沉下心准备会试,云姜提前跟陆沅说明了缘由,就沉浸在书房中。

非必要不会轻易出门,不光只有她是这样的,其他备考的举人也是如此。

湖边杨柳抽芽,柔韧的柳枝浸在水中,等郊外的桃花开得烂漫的时候,会试的时间也就该到了。

霖朝今年的会试定在二月初六开始,三天一场,全程持续九天六夜,参加考试的考生都不能出考场,全都在里面完成。

每三年才举行一次的会试不可谓不隆重,贡院前人山人海,有年轻的书生,也有的是满头白发老书生,勉强中举后来贡院一试。

也可见得科举之难,科举求功名的读书人多如蝼蚁,可是能榜上有名则是百里挑一。

盛国公对云姜的水平颇有信心,甚至在出发贡院之前叫来云姜鼓励,言辞温和。

他不打算去亲自送,只会惹人目光,连云爹都不能去,一扫往日纠结之色,对着云姜细细嘱托。

云爹这人纠结归纠结,正事从不耽误,该做的事情都会做到。

云母今日也打扮一新,被孙如若扶着出来送别,祝愿她榜上有名,会试夺魁,他日在殿试上蟾宫折桂。

云姜听罢,一一谢别,才登上府中的马车出发。

贡院前等待的人也包括着陆沅,她也不懂里面的规矩还是什么题目,除了黏巴巴地说几句祝福语,就是重复之前的车轱辘话,不是照顾好自己就是要做好保暖。

科举条件艰苦,哪怕有皇帝下令增加炭火供考生取暖,给予热汤暖身,但也难掩这些日子的困难。

云姜看她不舍,便故意说:“那你亲亲我,我就不会觉得难受了。”

陆沅想到要分别不少日子,当然什么都说好,托着她的脸叭叭叭胡乱亲几口,今天匆忙出门没抹口脂。

云姜却是默默叹气:“都教你那么多次了,怎么还没学会。”

“唔!”

又是一个深吻,还得是靠着紧紧揪着对方的袖子,才不至于把她头发给弄乱了,衣衫不整的进去,有失礼仪。

一下车,就听远处听唱名的小厮回来回话:“大少爷,应该是快到您了。”

“等我出来。”

“嗯...”

云姜应一句,提着考篮上前排队,等待唱名入内。

该庆幸霖朝没有搜身制度,不然云姜早早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,还得治个欺君之罪。

九天会试,身在其中的人会觉得漫长难熬,在外边等候消息的人也觉得难熬。

日升日落,时光流转,总算是等到了收卷官敲响最后的钟声,开始收卷的时候了。

写着一行行字迹的卷子被收走,有好些人直接在考场中哭出声,身体稍弱的精神松懈,直接晕了过去,被贡院仆役们擡走。

情况严重起来还有人会因为受不住这种苦寒,就此殒命,幸而今年没有这种情况发生,大多还算全须全尾地出去了。

在角落的青袍公子冷眼旁观一切,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准备起身出门。

有几个相熟的举子尚有余力,凑过来想跟云姜说话。

“怀瑜兄感觉如何?”

“应该是胸有成竹了。”

“怀瑜兄大才,都是你我皆知的事情。”

“想必又是怀瑜兄夺得会元。”

云姜只笑不答,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开口反驳:“我霖朝人才济济,尚未出这贡院文定兄便断定我榜上成绩了,还是你神机妙算?”

“呃...”

唤为文定的书生不说话了。

祸从口出,谁知道一句话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,周围还有那么多一起来参加会试的举子,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。

要是有人人心不平,故意闹成舞弊案就全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
赞誉她听得多了,裹在蜜糖里的刀子也不是少见,更知道这是某位皇子拉拢的人,也想把自己拉拢进去。

盛国公府是一座大山,盛国公还是内阁次辅,位高权重,简在帝心。

而云姜就是他最看重的嫡长孙,甚至连两个儿子都越过去了,要是能说动云姜,或许也能变相影响到背后的盛国公。

“在下告辞。”云姜拂袖而去。

可惜,马屁拍到马腿上,叫人看文定的目光微妙。

只是那几个跟她一块出去的书生就看见在贡院里站得稳稳当当,冷嘲热讽的云姜一出门就成了很虚弱的样子。

甚至于失了礼仪,好似风中飘摇的青竹。

“怀瑜兄你怎么了?”

“刚刚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
还没等那几人上手帮扶,就看见有个蓝裙少女提着裙子跑过来,抓着云姜的胳膊嘘寒问暖,紧张的不行。

走在最前面的书生就被同行者抓着后领拉了回来,在他耳边笑道:“别过去坏人姻缘,还是怀瑜兄想法多。”

果然,就看见云姜背过来的手朝他们挥挥,示意别管,全都快撤。

俊秀的面容脆弱苍白,以至于站不稳,将身上一半重量压在身旁少女身上,那少女没能察觉到对方的伪装,正满脸紧张地看着她。

至于为什么不是全部,不舍得累到陆沅而已。

亲自把云姜扶到自己马车附近,接过丫鬟们准备好的热水,

好不容易找过来的国公府小厮居然见到云姜开始就飙出眼泪,他们哪里见过大少爷这样憔悴落拓的样子。

大呼小叫道:“哎哟我的大少爷,竟然是被摧残成这样了,赶紧来人扶着大少爷!”

说着,就要叫人把她擡走。

云姜一眼横过去。

哪里来的没眼色,给我叉出去。

然后他就被其他小厮叉出去了,比鬼还机灵的小厮们也看穿了大少爷的用意,纷纷开口。

说什么劳烦陆小姐照顾他们大少爷一二,他们这就去把云府的马车赶来,让大少爷更加舒适地回府。

不疑有他的陆沅当然说好,全程目光只放在云姜身上,满目心疼。

“还要再喝点吗?”陆沅问。

在哪小小的号房中待那么久,即便是钢筋铁骨也会承受不住,更别提是锦绣堆里养大的大少爷,这脸上是止不住的憔悴。

陆沅不再问了,把人拢过来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。

云姜没动,手上捧着没喝完的热茶。

这回是真的憔悴,她是真的累了。

李环(提着小青蛙):亲肿了?什么亲肿了?建议别太为难寡王!

赶上了赶上了,还好是赶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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