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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薄情女从良了11(2/2)

“五小姐竟然被女帝流放西境了?”瑾王眉毛微拧。

一个三心二意,水性杨花的女人,就算死了也罢了。

墨先生余光仔细打量瑾王的脸色,确认眼前的人已经按照他预想的那样产生变化。

不枉他顶着此方天道意识的压力给这人灌输十年后的世界轨迹,若非他不能亲自动手,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劈碎,何必总是假借于人手。

那人总是很快就能冲破封印,根本来不及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。

不过他也趁着大封薄弱时刻冲出千山大阵,这才得以人身降临到此界,不过也不能妄动。

削薄的唇角微勾,墨先生刚想提议既然五小姐的事情败露,他可以先将这些事压在三王余孽头上。

之后再用苦肉计继续博得三王余孽的信任,那些人里不乏能人异士,或许能在今年清明祭祀的时候刺杀女帝。

虽然知道不一定能成功,但要的就是激化矛盾,闹得更凶再次恶化女帝名誉。

让他们狗咬狗,瑾王坐收渔翁之利,而且还有“神医”的药作为最后的筹码。

他已经算过了,女帝再吃几帖药,吃下他精心培养的蛊虫,就能彻底为他操控。

只要死其中一个,陆沅的证心劫就算完,必然重伤难治。

墨先生算得可美,开始畅想自己封印彻底破裂,他畅游天地的自由场景,

就听瑾王说:“你说得对,将此事源头归于三王余孽即可,但是重用余孽,筹谋刺杀六姐就算了。”

墨先生讶然:“那王爷的意思是...?”

瑾王提起皇位就觉得膈应,他都没享受多少年就被抓走当俘虏,累死累活的功夫究竟有什么好揽的?

瑾王说:“本王不打算篡位了,也不打算去筹谋大业了,本王要做个逍遥王好好享受。”

等到十年后乌蛮国人侵犯,他就带着金银财宝离开景都,继续做他的逍遥富家翁。

俘虏皇帝的苦,还是让云姜受去吧!

墨先生:“?”

你说什么?你给我再说一遍?!

几日后,陆沅还没等到五妹归景都,却收到来自西境的一封信。

这是过了明面的,并不算暗中勾结。

可不算是明面嘛!明晃晃地夹在奏折里,摆明了就是希望陛下转交。

云姜都被直肠子的陆帅气笑了,说他狡猾,他却将家信夹在奏折里,说他憨直,他却将家信夹在奏折里。

倒是叫她挑不出错处来,也没打算挑错。

于是陛下再次化身信使,兢兢业业给皇后送信了。

现在的宫人们见陛下一天往停凰宫里跑几回已经见怪不怪了,见着陛下来了,还会自动退出留下独处空间。

一是看着实在黏糊地发慌,二是她们两都不喜欢有人在眼前走来走去。

陆沅展开信件,上面第一行就是还算正经的:展信佳,吾女可还安好。

云姜无意扫一眼,顿时被震撼了一下。

陛下鉴赏书法大家常有,朝臣们的字都是一个比一个写得好,真是好久都没看见那么丑的字。

她敢说,自己五岁刚学写字都写不出那么丑的字。

云姜真诚夸道:“如此看来,沅沅的字实在鹤立鸡群。”

陆沅哭笑不得,她好歹是在宫里长大的,这里的女先生可比外边的严厉得多。

再往下看,就是掺杂着各种形状不一的狗爬字,大概意思都是差不多的。

问候平安,问候妻妻感情,问候过得开不开心,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昨天烤了只羊吃都写了上去。

看着像是没话找话讲,其实是什么都想跟对方讲一讲。

陆沅一一分辨,认出写得最丑的是父亲写的,还算端正的是大哥写的,总是糊成一团的是二哥写的。

其中六妹的字迹细而飘,但很神奇的是,有一种墨水想要戳破纸张的感觉在。

所谓...力透纸背?

一大家子,拼拼凑凑写了封家书。

云姜莫名想到一个场景,好几个只会去舞刀弄枪的武夫凑在桌前,一人一杆笔,抓耳挠腮地写出这封家书。

“他们写给你的家书可长,写给我的也就几百字,这还是不是陆帅亲自写的。”云姜从另一只袖子里摸出奏折。

陆沅展开去看,还真是这样。

到云姜面前的折子的措辞就正经很多,字迹端正清晰,一看就不是本人能写写出来水平。

最后说乌蛮国人退避三百里数年,微臣想回京述职。

只是没想到消息还是被有心之人传到西境,传进了陆帅的耳里。

陆沅犹豫道:“父亲...总是嫌弃景都能把让人骨头都酥掉,不是很愿意回来。”

云姜凑过去,从背后抱住陆沅,下巴搁在肩膀上说:“问题不是这个,问题是他给你的家书中几次提起你娘,还说夫妇当如是,有人告诉陆帅你我感情不和。”

陆沅眨眨眼,好像还真是这样,甚至还想回京述职。

本意应该是看看陆沅是否真的安好。

她奇怪道:“那不都是以前的事情吗?”

云姜的姿势从下巴放在肩膀上换成额头抵着,余光还能看见后颈上残存的牙印。

以往都是用高高的衣领挡住,看得不太分明,今天低头阅读,可不就把后颈上的咬痕清晰地展现在眼前。

指尖轻轻碰了碰即将痊愈的牙印,感受到指尖下肌肤瑟缩一下,想要加深咬痕的欲望油然而生。

她这样想,也就这样做了。

变长的犬牙叼住散发着柑橘香的腺体,往里注入冰凉沉重的新雪覆木信素。

语气含糊道:“那就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,或者是想趁着陆帅离开西境的时候做些什么。”

“那岂不是...”

刚想说些什么,陆沅就被微微的刺痛酥得腰身一软。

“嗯...”

湿润的嘴唇微张,人往后仰着,彻底没了力气。

双眼迷离的人感受到那温软而湿热的唇从后颈挪来,一点一吻亲到耳下,叼着凉凉耳垂不愿放手。

托着下巴侧过脸,两唇相接,接了一个黏糊湿漉的吻。

好不容易平息这场胡闹,什么折子什么信件都散落一地,连身上的衣服也不复来时的齐整。

不是外袍被脱下了,就是衣领被扯歪了,发钗与步摇跌落裙摆,玄色裙摆与绾色裙摆交叠揉皱,靡乱慵懒。

云姜第一怀疑人选就是最近变得格外阴阳怪气的瑾王,总是对她脖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
问到他办案办的怎么样了,他便说:“臣弟办事不力,不如陛下派人协助一二。”

云姜当时都想问他,究竟是谁自告奋勇说要查案的。

连云姜都觉得奇怪,其他大臣更加觉得奇怪,以前的瑾王看着还有些君子风度,温和有礼。

现在的瑾王看着哪里都怪,还变懒了,看谁第一眼都要低低地笑一声。

真是笑得好多朝臣毛骨悚然,白天撞鬼似的。

还有几个朝臣在奏折写上:是不是瑾王太累了,希望陛下给瑾王放几天假,别把人用得太狠了,好像都用傻了。

对此,云姜:“......”

关我什么事?

不过么...陆帅回京述职也是一个机会。

想到那孔武有力,魁梧如熊的陆帅,还有两个各有风采的哥哥以及同是乾元,年纪轻轻就敢上战场立功的六小姐。

全家上下,全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出了一个皎然若仙的陆沅,真叫人稀奇。

云姜说:“乌蛮国是马背上的国家,不善耕种,秋季更是屡屡犯边抢粮食和盐回去过年,西境根本离不开陆帅。”

牵起陆沅手放在掌心把玩,柔弱无骨的触感总叫她爱不释手。

“但这几年乌蛮国还需向我景朝进贡,那就让陆帅与乌蛮进贡的队伍同时进京,也能震慑宵小。等岁贡结束,再请陆帅留过几个月,顺便一起过个年,开春的时候再回去,你觉得如何。”

自三年前一别,就再也没见过家人,陆沅说不意动都假。

陆沅脑袋往后靠,她说:“我听说乌蛮新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,他并不满足退守三百里,随时等待时机回到原来的领地。”

云姜说:“你我之间本就是言行不拘的妻妻,不用跟我说客气话,只说想不想。”

既然对方都计划好了,那就证明这事是可行的。

望着她纵容的目光,陆沅从心说道:“我想。”

云姜亲一下她侧脸,说道:“好,你想要的都会实现。”

墨先生:难以置信啊,家人们,我花了那么大力气重生了这么个玩意。

所以,跟我读:重生只是二周目,不代表能长智商。

写完的时候看了一眼,这一章竟然是第一百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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