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依神色一怔，心不在焉地说着，“没什么？”

闻言，只见顾语涵当即从肩头起来，眸中带着些许认真，与忧心地望着她说道。

“可小贱人在餐桌上那样阴阳，你的脸色当时便有些不对，还有爸也好像心事重重的。妈，到底出什么事了？你就告诉我吧！”

如此的魂不守舍，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！

她有时候是容易被牵着鼻子走不假，尤其是在面对小贱人的时候，也是极容易上头，直接丧失理智，可又不是完全没脑子。

更何况她们可是母女，一起生活了十几年，何时见过自己母亲这个样子过。

肯定有事！

见自己女儿这般追问，林依的防备渐渐卸下，垂眸盯着茶几上的半杯水，幽幽叹出一口气后说着。

“涵涵，妈妈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，你一定要好好地想清楚之后，再认真回答，好吗？”

先前在得知清水医和的事后，是她一时自乱阵脚，不应该那么着急地要把人除掉，如今落得这般水深火热的地步，说得严重点，倒是她自掘坟墓。

这一步棋，是她走错了！

顾语涵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疑虑，不明白为何会说出这种话，只能很严肃地点点头，顺从地应着。

“好！”

林依望着变得如此懂事的女儿，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后，沉声问着，“若是有朝一日，我和你爸爸的缘分已尽，最后闹得不是他死，就是我亡的地步。涵涵，那时要是让你做选择，你该作何抉择？”

此话一出，顾语涵的瞳孔顿时微缩，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着，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有这一天的！你和爸爸夫妻多年，就算之间有隔阂，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。妈，你肯定是被小贱人的那几句话，给吓着了。”

父死？

母亡？

就算缘分已尽，毕竟也曾夫妻一场，就算是算不上彼此恩爱，又何至闹到如此地步！

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，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，竟让她母亲说出这样的话？

都怪小贱人，为什么要回顾家？

否则顾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，她的母亲和父亲也就不会彼此离心！

“涵涵，世事无绝对！”林依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，安抚着她的情绪，“就像小妮子在餐桌上说的一样，谁也不敢保证，变态下一个盯上的猎物会是谁。所以涵涵，你现在还有的选，其实是幸运的！”

答案嘛……

最后无论是选她，还是选顾延之，她都会尊重！

与其说是幸运，还不如说是残忍的！

这就像是在孩子小时候，父母因为吵架离婚，问孩子要跟谁一起生活一般，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，也就是现在的这个选择题……

重于泰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