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客官。
是堂食还是包间?
您今日来的巧,二楼的雅间还有空余……”
阿荣看着几个人的穿着,不敢怠慢,赶忙赔着笑脸迎上去。
哪知那冷着脸,既不要堂食也不要雅间:
“你们掌柜的可是叫江思月?
叫她出来见我!”
阿荣一听他这语气,这是来者不善。
还想替江思月周旋一下:
“不知这位老爷找我们东家有何贵干?”
男人白了他一眼,神情颇为不耐烦。
他身后的少年上前两步,疾言厉色道:
“让你叫你就叫,哪里来的废话?
我爹堂堂忠勇侯,用得着跟你一个跑堂的仆从多话!”
江思月正在后厨里跟花儿青衣一起调配新品,闻言挑了挑眉。
忠勇侯?
这不是周宸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吗?
怎么找到她这里来了。
赶紧叫花儿去户部衙门告诉周宸一声。
她自己解了围裙出来替阿荣解围:
“不知侯爷找本县主什么事?
我这茶铺还要开门待客,麻烦你们不要挡了我家的道。”
江思月见他们一行人把门口堵了个严实。
许多想进店消费的顾客不得而入。
江思月神色有点不高兴。
忠勇候还没什么表示,那少年便肃着脸大声呵斥:
“大胆江氏,怎么跟我爹说话呢!
父亲堂堂侯爵,别说在你家门口站一站,就是把你这铺子踏平了。
也无可厚非!”
江思月看着嚣张的小少年。
眉眼跟忠勇侯有四五分相似。
说话却更加尖酸刻薄,一点儿都不给人留余地。
于是不屑的笑了一声,问忠勇侯:
“没想到堂堂侯爵,对自家儿子如此缺乏管教。
我虽是平民出身,但却是皇上钦封的康安县主。
你这儿子,一没请封世子,而没科举中官身,就算他爹是王爷。
那也只是个白身。
见到本县主不见礼也就罢了,还跟叫嚣着要砸我的铺子。
我且问问侯爷,这是什么道理?”
这少年大约就是周宸同父异母的弟弟,名叫周寅的了。
小小年纪就如此跋扈。
这忠勇侯实在是教子无方。
“你……!”
周寅不服,还要再辩。
忠勇侯却已经听出江思月态度。
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和与周宸的关系而妥协半分。
于是把周寅拉开了。
“小儿年幼,多有得罪。
还请县主宽恕!”
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。
“只是听闻县主与我家那不肖大儿关系匪浅,不得父母之命便私定婚事。
本侯对此一无所知,竟是听旁人议论才知道此事。
这才想来问一嘴。
我儿朝廷新贵,自小未有婚约。
而县主却已经嫁做过人妇,听闻女儿都好几岁了。
你是怎么好意思攀上我周家门第的?”
他见江思月说话不客气,心里自是也憋着一口气。
说出来的话就极尽贬低之能事。
然而江思月并没有着了他的道,依旧笑着:
“我和周宸的亲事,是护国郡主首肯。
怎么能说没有父母之命?
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周宸已经被侯府以秽乱后宅为由驱逐出门。
侯爷此番来问讯简直毫无道理?
再说我曾过亲生过孩子这事儿,周宸和护国郡主都清楚的很。
她们都没有意见。
侯爷又是问的哪般?
再说侯爷不也是对郡主始乱终弃,生了周宸之后才又得了这么个老来子的?
你跟我也不过彼此彼此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