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颖儿边吃边问。
白秀秀看她这一点儿也不优雅的吃相,心里头厌恶至极。
说到:
“外面的事夫君一向都不跟我说。”
其实她是知道的。
丈夫寒窗十载,辛勤刻苦,却只能屈居第二。
而那个周宸向来只有纨绔之名,只进学不到两年,就中了状元。
他心里很不服气。
而且据说那位状元郎出身侯府。
刚中了状元就授官做了有实权的户部执事。
而他只比状元稍逊一筹,就只能在翰林院做个编修。
虽说在品阶上没多少差异。
可是户部职位是实缺,不但手中掌权,油水也很丰厚。
而且里头官员多为祖荫,学问高的不多。
他一个状元在里头肯定升官的可能性更大。
相比而言,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,没什么油水,俸禄还不高。
而且里头状元探花一大把,想要出头太难。
只是这些也不过是夫妻在被窝里发发小牢骚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然而宋颖儿却把她的话当了真。
很不屑的嗤了一声:
“看当年钟世良那般维护你的样子,还以为你多有手段能俘获男人的心。
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他在外跟人不和都不告诉你。
反而是我这个外人看的更清晰。”
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,貌似漫不经心道:
“等他回来你转告他一下,就说我可以跟他合作,一起扳倒那个姓周的状元。
我知道周宸和她未婚妻子的许多黑料。
只要运用得当,适时适当的散播出去,他再在朝堂上找个机会给他上上眼药。
让上边的官员厌弃了他。
随便寻个错处把他革了职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宋颖儿十分得意的说着她的计划。
白秀秀却已经忍无可忍了。
“宋小姐!
恕我直言。
用此等手段陷害别人,并非君子之道。
我家夫君是对周状元有所不服。
可也仅是嫉妒他天资太高,在朝堂上又有贵人相助。
可若只因如此就下黑手陷害他们夫妻。
实为夫君所不齿。
您刚才说的这话我不会转达,往后会长夫人也不必再提起。”
说着就招呼自家的丫鬟。
“春芽,送客!”
然后也不管宋颖儿如何反应,径自起身回里屋了。
宋颖儿叫了两声她没答应。
起身要追上去的时候被钟家的丫鬟婆子拦住,强行给撵出了门外。
“还以为你多聪明,原也是个有眼无珠的!”
宋颖儿被关在门外,越想越气。
对着钟家大门啐了两口,掐着腰大骂!
她想不明白。
明明是为了她们好。
如今的白秀秀还有上一世的江氏,怎么都是这个态度!
她在这儿愤愤不平。
不知道不远处,有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她。
原来是早从十里村跑出来的杨文浩!
他拿了杨子玉的文牒和家里的银子跑出来,可是没有能赚钱的营生。
很快就食不果腹。
最后牙一咬心一横,把自己卖给了人牙子。
后被辗转卖到了京城,给一个小官家当马夫。
虽然过的不如意,但好歹能吃饱穿暖。
不想这日送主家公子去学堂回去的路上,竟然看到了老熟人宋颖儿!
看宋颖儿一身绫罗绸缎满头珠翠的。
他心里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,一发不可收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