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红绫立刻点头，心神沉入与残魂的连接中。塔内粉光骤亮，轮回熔炉从塔底升起，炉口轮盘虚影旋转，粉紫交织的光罩护住塔壁——暗金流光撞在光罩上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，光罩剧烈闪烁，却死死没碎。

旧天道被弹得倒飞出去，躯体散成无数暗金光点，却仍在嘶吼：“我不甘心！我守了混沌海这么久，凭什么你们能得偿所愿？凭什么善念就能赢？”

林狱站在塔门口，看着那些飘散的暗金光点，突然开口：“你守的不是混沌海，是你自己的神座。”

暗金光点猛地顿住。

“定轮女神当年说，天道是让万物好好活着的框子。”林狱继续道，“你却把框子改成了笼子。善念没赢，是‘好好活着’的念头赢了——古神不想被吞，生灵不想被操控，我们不想被你拆散……这些念头加起来，比你的恶念强。”

暗金光点里传来呜咽般的声音，像是在哭，又像是在恨。其中一缕光点飘到林狱面前，竟透出丝微弱的善念气息——是旧天道没彻底掐灭的那点本源，此刻在林狱的话里松动了。

苏红绫轻轻扯了扯林狱的衣袖：“放他走吧。”

林狱看着那缕善念光点，混沌道力往光点里渡了丝残魂的粉光：“去混沌海深处吧。别再想着掌控谁了，看看那些新生的生灵，或许你会明白定轮女神当年的话。”

光点颤了颤，最终转身飘向混沌海深处，其他暗金光点跟着散去，旧天道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归墟渊。

锁道阵随着旧天道的消散开始崩塌，古神残魂们从阵中脱困，往九狱塔飘来，玄甲神的声音传来：“引路人，我们帮你重建锁道阵，不……建座新的守护阵吧，护着九狱塔，护着新轮回。”

林狱点头，看向苏红绫。她正望着塔内流转的粉光，那些残魂化作的“线”在光里轻轻晃动，像在笑。

他知道，这场跨越十世的纠缠，终于要走向真正的结局了。而这结局里，有残魂的温度，有古神的信任，有他和她紧握的手。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