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身影看向她，金辉里泛起丝极淡的歉意：“定轮女神陨落、旧天道吞噬古神，是我没算到的‘失控’。规则试炼本应是温和的演变，却因旧天道的执念成了浩劫——这是我的疏漏。”

它抬手往新轮回轮盘一指，道淡金光落在轮盘里的粉光上——苏红绫十世残魂化作的光丝突然亮了起来，比之前凝实了数倍，甚至能看清每一世的眉眼。同时，混沌海各处飘起淡金光点，落在古神们的神躯上，之前被吞噬留下的旧伤竟在快速愈合。

“这是补偿。”灰袍身影道，“也是……托付。”

林狱敏锐地抓住关键词：“托付？”

“我是混沌海的本初天道，却只能被动承载规则，无法主动演变。”灰袍身影的金辉渐渐淡了，“你融合了善念与混沌力，又能引动初始规则，是唯一能让规则‘活’起来的存在。混沌海需要你这样的‘新天道’。”

它往林狱身前飘了飘，周身的金辉开始往林狱体内涌——那是本初天道的本源之力，纯粹、厚重，没有丝毫杂质。

林狱却抬手挡住：“我不想当天道。”

灰袍身影顿了顿：“你不愿？”

“我想和她一起，看新轮回里的日出，看古神们重建神宫，看生灵们自己长大。”林狱握住苏红绫的手，眼神笃定，“天道位太重，我要的是自由。”

灰袍身影沉默了片刻，金辉里突然泛起丝笑意——那是混沌海诞生以来，它第一次有了“情绪”。

“也好。”它收回金辉，身影渐渐透明，“那便让规则自己走下去吧。”

就在它即将消散时，混沌海深处突然传来声震天的怒吼——旧天道的暗金微光竟炸开黑红恶念，往道源之核冲去！

“你骗我！你根本不是要补偿，是要彻底抹除我！”旧天道的嘶吼里满是疯狂，“我就算死，也要拉着道源之核一起毁！”

林狱瞳孔骤缩——他竟没察觉，旧天道的神魂深处，还藏着缕没被洗去的执念！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