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了,如幽潭般深不见底,漩涡一般把人吸引进去,让他心醉神迷。
“你干什么!”末央冷声道,她的警觉性降低了。
“呃,没什么。”北夜影立刻收回手向后靠了靠,敛了敛心神,刚才他竟然情不自禁差点抚上末央的眉。
末央怒道:“没事就出去。”
北夜影落荒而逃,现在他心乱如麻,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男子有这样龌蹉的想发!
朝阳城,西夏国的王城。高楼林立,十里长街,车水马龙,商铺繁立,人声鼎沸,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。
前方一队□□侍卫恭候着,那场面显然是迎接贵宾的礼遇。
“本相代表西夏国在此恭迎北夜国安清王。”丞相道,身后的人全部都下跪了,只有说话的丞相连行礼都没有。
这赵丞相极为年轻,才二十五六岁,长得丰神俊朗,一身风儒,年少得志,看来是个极为高傲之人。
北夜影在马上,久久没有说话,对于没有行礼的丞相也没有生气,只是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跪拜的人,对于挺着腰板站着的丞相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丞相心中愤怒不已,原本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,可是现在却被无视了。
就在丞相准备再次开口时,北夜影扫了一眼丞相,故作惊讶道:“原来是贵国的赵丞相,本王失礼了,怎么都跪着?不必多礼了。”
“安清王所言极是,请随本相到驿馆。”赵丞相皮笑肉不笑。
“劳烦赵丞相带路了。”北夜影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。
“本相已经为安清王准备了软轿,请安清王下马。”赵丞相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北夜影俯视赵丞相,客气道:“谢过赵丞相了,可是本王不习惯坐轿子,还是骑马好。”
流水无情2
赵丞相被北夜影俯视,心中的怒气又上升了一层,一直不见那辆华丽马车有人下来,于是心中便有了计策。
“请问安清王,马车上的是何人?”
“本王的贵人。”北夜影心中冷哼,想用这个做文章,他一定会好好‘招待’赵丞相你!
“本相在此恭候了多时,但安清王的人却无视本相,难道本相的身份如此不屑一顾?”
“赵丞相多心了,赵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身份尊贵,又怎么会不屑一顾呢?”北夜影笑道,对马上里的人一字不提,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“安清王谬赞了,本相现在倒想见一见安清王口中的贵人,不知可否呢?”
“赵丞相想见的以后多的是机会,何必急在一时呢?”
“本相实在是好奇不已,安清王可否一解本相的好奇之心呢?”赵丞相的语气强硬了几分。
“若本王说不呢?”北夜影眼中寒光乍现。
末央在马车把两人的暗潮汹涌都听得一清二楚,她也不想北夜影为难,于是便下了马车。
赵丞相一怔,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,一点都不输屑安清王,两人都是人中龙凤,想到此不由得嫉妒起两人来了。
北夜影见末央下了马车,便立刻翻下马走到末央身边,眼中关怀之色表露无遗。
赵丞相笑道:“不愧是安清王的贵人,架子竟然比安清王还大,不知情者还以为这位公子才是安清王。”但心中已怒极了,他请北夜影下马无果,而北夜影竟然为了这男子下马,这简直是赤裸裸地蔑视他!
北夜影一听,竟然敢挑拨离间,心中愤怒,面不改色道:“还好赵丞相是知情者。”
赵丞相虚伪了笑了两声:“呵呵,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呢?”
末央淡道:“在下末央。”
赵丞相一听,这声音果然和这人一般冷清,不过煞是好听,但越是好听他就越是嫉妒,“是本相孤陋寡闻了,本相从来都没有听过公子大名,不知公子在北夜国身居何官?”
这话说得进退有度,褒中暗贬,圆滑得很。
流水无情3
末央语气还是淡淡的,“无官无职,在下只是商贾一个。”
赵丞相一听,心中更怒了,一个低等的商贾也不向他行礼,“这位公子莫不是看不起西夏国的人?见了本相也不行礼?”
闻言,北夜影脸带怒色道:“末央乃是本王的贵客,本王也不曾舍得让末央行礼,赵丞相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赵丞相的身份比本王还要高贵?”
这话也是说得甚是妙,若赵丞相说是,岂不是说自己的身份比北夜国王室的身份还要高,这简直是蔑视北夜国;若说不是,那么就自认自己的身份比安清王要低。
“是本相失礼了。”赵丞相也聪明,既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“本王远途而来已疲惫不已了,不知可以前往驿馆了没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