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长老面面相觑，脸上的怒意稍减，转为惊疑。

“他来此，是为了求些灵泉，救治外界被瘴气侵袭的数万将士。”凤曦继续说道。

“只要拿到灵泉，他便会离开，不会在此久留。”
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之后，他还会回来，帮助我们共同抵御黑蛊和那些外来者。”

“如今我们白蛊一族需要外援帮助。”

这话一出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，稍稍缓和了些。

几个长老互相交换着眼神，脸上的敌意和警惕虽然仍在，但不再像之前那般激烈。

一个稍微年轻些的长老，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，低声道：“灵泉虽是圣物……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，我等常年饮用，早已对瘴气有了抵抗。”

另一个长老点头附和：“若是官府的人，只是求取些泉水救人，倒也……但仅凭几句话就想让我们信了他！”

他们声音虽小，但李七耳力何等敏锐，听得一清二楚。

大长老脸色依旧难看。

“官府……”

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一句，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信任。

“谁知道是真是假！”

“他是不是官府的人，老夫不管！”

大长老拐杖狠狠一跺。

“但他身上那股子能把人，魂都冲散的杀气，你们感觉不到吗？！”

他环视一周，眼神锐利如鹰。

“要进我族圣地，取用灵泉，可以！”

“但他，必须先通过我白蛊一族的‘净魂仪式’！”

“净魂仪式？！”凤曦脸色微变，“大长老，那仪式……”

“圣女！”大长老直接打断她，“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！专门用来洗涤那些杀戮过重，心有戾气之辈！”

“若是心存善念，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。”

“可若是心怀鬼胎，杀戮成性，哼！仪式之下，轻则神魂受损，重则当场魂飞魄散！”

他死死盯着李七，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决绝。

“这是我白蛊一族的底线！不容更改！”

凤曦还想再劝，几个长老却纷纷低下头，不敢与大长老对视。

族规如山，祖训难违。

李七看着这老头油盐不进的样子，心里冷笑。

净魂？

老子杀的都是异兽，何须你来净？

不过，为了灵泉，为了外面那几万条人命，走个过场也无妨。

他有【向死而生】兜底，还真不怕这老家伙搞什么幺蛾子。

“行。”

“什么仪式，我接了。”

凤曦担忧地看向李七，却见他神色平静，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……跃跃欲试？

大长老见李七答应得如此痛快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，随即冷哼。

“好胆！”

“跟我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