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扬鞭策马,朝着通州城的方向奔去,夜色中,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。
赵烈与郑德率领残军,在夜色中一路疾驰,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渐渐消散。
郑德伏在赵烈背上,意识已有些模糊,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,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红。
赵烈心急如焚,一边催赶着马匹,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终于,在黎明破晓之际,他们赶到了通州城。
“我乃陛下亲封的辅国将军赵烈,快打开城门。”
通州城的守将闻言,不敢耽搁,赶忙打开城门迎接。
赵烈进城后,径直来到城主府,瘫坐在椅子上,疲惫与愤怒交织在心头。
此时,郑德已被军医抬去救治。
赵烈望着满屋子忧心忡忡的将领,深吸一口气说道:“诸位,此次我军虽遭重创,但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。
废太子诡计多端,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法,守住通州城。”
一位将领上前抱拳说道:“将军,如今我军兵力锐减,士气低落,而废太子兵强马壮,又有诸多厉害的武器,这通州城恐怕……”
赵烈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怒视着他:“未战先言败,成何体统!难道你们都忘了陛下的嘱托,忘了我们的使命吗?”
众将领纷纷低下头,不敢言语。
赵烈缓了缓情绪,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如今形势严峻,但废太子也并非无懈可击。
我们要尽快收集情报,了解他的下一步动向。
同时,立刻张贴告示,招募新兵,加强城防。”
“是,将军!”
众将领齐声应道。
此时赵烈环视一圈,冷声道:“通州城城主何在?”
赵崇闻言,赶忙上前一步,说道:“属下在!”
赵烈扫了一眼,问道:“城中粮草储备如何?”
然而赵崇闻言,有些犹犹豫豫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启禀将军,属下不敢隐瞒。
今年赶上了旱灾,导致颗粒无收,粮草收不上来。
如今城中存粮,已然不多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赵烈瞪大了眼睛,怒喝道,“你为何不早报朝廷?”
赵崇闻言,当即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连连磕头:“将军恕罪!将军恕罪啊!
数月前,朝廷接连派下多项急务,属下心急如焚,一门心思扑在那上头,疏忽了粮草之事。
待察觉旱灾严重,存粮不足时,又心存侥幸,想着或许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解决办法,便耽搁了上报。
还望将军开恩,饶属下这一回。”
然而赵崇并没有说实话,哪里来的旱灾,不过是这些年,通州城百姓在他的压榨之下,苛捐杂税,早已苦不堪言。
赵烈气得脸色铁青,在厅中来回踱步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这混蛋!粮草乃是军中命脉,如此大事,你竟敢这般儿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