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一幕,王贲目光微凝,握紧手中武器,准备与典庆大战一场。
可还不等他出手,陈雍却是抢先一步。
刹那间一股凌厉的剑意从他身上爆发,紧接着,一招百步飞剑从他手中使出,径直的刺向典庆。
感受到那股剑意,典庆心中一颤。
“好强!我的铜皮铁骨,恐怕挡不下这一招!”
众人还来不及看清,战斗便已经结束,此时,陈雍站在典庆身后不远,古朴的剑刃上,缓缓滑落着血珠。
而典庆,瞳孔猛然睁大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几处流血的伤口,尤其是右胸
“方才那一瞬,他不知斩出了多少剑,我的弱点已经暴露了,而且,双手经脉已断,不能运气了……”
典庆站在原地,如同沉默的山岳。
他艰难回头,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弟子,又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秦军强弓硬弩,最后目光落在陈雍和玄翦的身上。
他们两人,都留手了!
王贲见状,也收起惊讶的目光,淡淡的说道,“典庆,如何?是听从王命还是继续负隅顽抗?”
典庆闻言,陷入沉思,魏国已灭,已成事实。
死,他并不怕,但从王贲的话中,他听到了一丝为麾下弟兄谋取出路的可能性。
良久,典庆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,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、悲凉,以及一丝如释重负。
他缓缓放下了保持战斗姿态的双臂,周身气息也随之收敛。
“我……可以放下武器。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王贲目光一凝:“说。”
“不得伤害我任何一位弟兄,并需妥善医治他们的伤。
他们并非是军中之人,是走是留,由他们自己决定,不得强逼。”
王贲与陈雍对视一眼,陈雍微微点头。
王贲沉吟片刻,朗声道:“好!本将军答应你!只要尔等放下武器,不再反抗,皆可视为降卒,受我秦军军律保护!
伤者即刻医治,去留日后再说!”
典庆闻言,不再多言。
他率先将身上携带的短刃掷于地上,然后对身后的弟子们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那些披甲门弟子见状,虽面露悲愤不甘,却无人违逆大师兄的决定,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兵器。
王贲见状,下令士兵上前收押俘虏,救治伤员。
随后,翻身下马,来到陈雍身旁。
“陈大人,今夜还望你能看守他们,待到明日我再派人押送他们,如何?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话音落下,王贲便下令带着众人朝城中而去。
玄翦默默收剑入鞘,静静的站在一旁。
“若你的事还未办完,就接着去办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说罢,玄翦转身朝着黑暗处而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