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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打鱼(1/2)

“6角…你别一次性吃完,当心吃坏肚子。”何淑画很愁,一直看着黑市的入口,这孩子的大人怎么还没来呢。

她看是天赐最多也就5岁,大人就这么当心一个孩子自己出来?

“伯母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是天赐冲何淑画甜甜一笑,好一个阳光精致的男孩子。

是天赐说着,再拿出6角递给何淑画,“谢谢伯母关心。”

何淑画接了他的钱,看着他在女儿身旁坐下不走了,一个人在默默吃覆盆子,他的吃法是伸手抓一把,然后数一数数量,多了就又拿出去,少了就又抓几颗,然后再塞进嘴里。

皱了皱眉,何淑画想了想还是开口,“小朋友你不要这样吃,这样吃容易噎到。”

是天赐嗯嗯点头,但埋头吃的劲头一点没减,完全不为所动。

聂元扭头看着他,看了一会儿,就见他伸手过来,“元元妹妹,你吃吗?”

聂元摇头,她感觉到是天赐心情有点低落,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,他心里一片空白。

“很好吃的,真的不吃吗?”是天赐还坚持着。

“妹妹还没长牙,还不能吃。”

是天赐看了看脸蛋圆圆的聂元,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,低头又默默地开始吃。

这回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了别的东西,是奶糖,吃得义愤填膺。

聂元觉得他的吃法真的很粗矿,手上有东西就塞。然而就在这时,聂元听见了他的心声。

他在想他爸爸,这糖是他爸爸寄给他的。不过他很不满意他爸爸的做法,他在心里一直质问,为什么爸爸妈妈还不来接他,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,他身边只有舅妈!

虽然舅妈对他很好,但是他还是想妈妈。他不明白就连舅舅都可以偶尔回家一趟,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他一年见不到一次。

“啊啊啊!”你别哭!聂元伸出手想拍拍是天赐的肩膀安慰他,但是奈何手太短,只能拍到他的手臂。

“这么了?”是天赐眨了眨眼睛,忍住想哭的冲动,整理好情绪,擡起头看向聂元。

“啊啊!”聂元朝他伸手。

看来是天赐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很忙,没办法把他带在身边,刚才会不会是因为她妈妈关心他,所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?

聂元庆幸,幸亏她来到的是何淑画和聂泳平身边,她从小就有爸爸妈妈陪着。

如果她没有爸爸妈妈,那她这么小,肯定长不大就没了!

“啊啊!”抱抱!

聂元催着是天赐,快来抱我呀!

是天赐不明白,看向聂泳平和何淑画。

“她可能想抱抱你。”聂泳平说。

是天赐眼睛一亮,试探着伸手抱着聂元,软软的甜甜的糯糯的,果然妹妹最好,妈妈怎么不给他生一个妹妹呢!聂元拍了拍他的背,表示安慰!但当他想把她抱起来的时候,他的脸色就变了。

好重!软软糯糯的元元妹妹怎么会这么重?

聂元:“………”

她哪里重了!!!明明是他力气小!

越想越气,她就不该同情这个小不点,一生气,聂元直接伸手把他推开。

“哎?元元妹妹?”是天赐直接被推倒躺在地上。何淑画脸色一变,把女儿抱过来,看着女儿的包子脸,“元元,不要推人!”

聂元表示自己会很乖,“嗯嗯”地点头答应。她推他是因为是天赐在心里嫌弃她重,她哪里重了!聂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和腿,她的肚子扁扁的,但是腿像莲藕一样,一节节的。

瘦了很轻,胖了就会重她知道,但是她这样叫胖吗?!

明明是是天赐太弱!

聂元得出结论。

“不好意思,元元手劲大,你没事吧?疼不疼?”聂泳平把是天赐扶起来,检查了一下他的四肢,发现没有擦伤才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不放心问。

是天赐摇头,咧嘴一笑,“没事,没事,元元妹妹没用力。”

确实是没用力,是天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聂元,“元元妹妹,谢谢你!”

他的心情好多了,爸爸妈妈不要他,他在这里也可以很开心,在这里还有元元妹妹!

他开心了,聂元却不开心了,因为是天赐是他们的财主,所以自己好心,想要安慰他,结果听到了不那么好听的话。

“元元妹妹,我要先走了,我们等下次再见!”

因为想着要回家给爸爸写信,所以是天赐很快就提出再见,是天赐一边走一边朝聂元挥手,聂泳平见小孩子这么热情,擡起女儿一动不动地小手,也朝着是天赐挥手。

聂元:“………啊啊!”她才不愿意做这么幼稚的事呢!

爸爸你放开我!

但是显然,聂泳平是听不见她心里的呐喊的,他抓着女儿手挥了几下,就放下了。

感慨道:“元元这么小,就能交朋友了,真棒!”

“啊啊!”才不是呢!像小糕才是她朋友!

聂泳平见她啊啊叫,以为她是认可他说的话,笑了,“元元也觉得自己很棒是不是?!”

聂元:“………”算了,她还是磨牙吧!什么时候可以说话啊,她想开口说话了!

说起说话这事,何淑画也有很多想法,母女俩此时想到一处去了。

“元元老是啊啊叫,得控制着她叫了,教她吐字才行,啊啊叫叫习惯了怎么办?!”何淑画和聂泳平说。

“元元,以后不许啊啊叫了,懂吗?”何淑画板起脸看着女儿,想了想她又改了,“可以叫,但是不能多叫,听得懂妈妈的话吗?”

“听懂了你就点头嗯嗯两声。”

聂元仰头看着妈妈板起的脸,又扭头看看爸爸,发现爸爸面色没有那么严肃,但妈妈严肃多了。

“嗯嗯!”聂元表情也十分认真,点头也非常用力。

她也不想啊啊叫了,她想说话,不然憋死她了。

“哇哇!”

何淑画纠正她,“妈—妈!”

聂元嘴巴半张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淑画,她看着何淑画示范了几次之后,在何淑画期待地目光下,终于开口了。

“妈—妈!”她学着何淑画的嘴型。

这样就有理由说她学习模仿能力强!

何淑画呆住了,瞬间激动起来,看了眼丈夫,又哄着女儿再叫一遍。“元元再叫一遍,妈—妈!”

“妈—妈!”

“妈—妈!”

“妈—妈!”

聂元叫了三遍。

“叫一声爸爸!”聂泳平也凑过来。这一声爸爸或妈妈,跟之前的“阿巴阿巴”“哇哇哇哇”不同。

他们听了的感觉也完全不同,之前是学着叫,就像学徒还掌握不到要领,这次是已经掌握到要领了。所以,聂泳平和何淑画的成就感难以言喻。

“爸—爸!”

“爸—爸!”

“嗯嗯!元元真棒!”

一听表扬,聂元立马扬起骄傲的小下巴。

聂泳平旁边的摊主觉得这一家子真的不是来卖东西的,而是来玩的。这次旁边的摊主不是上次那个小钱,而是换了另一个大娘。

“你们就不怕卖不出去吗?怎么都不叫客?”

今天的黑市来的人不多,大娘的野菜还有菜干都卖不出去什么。

其实也有人来问过蜂蜜的价,但是都觉得贵没有买就走了,其实供销社的价格比他卖的还要贵上一点,原本聂泳平还愁的,但是现在不愁了,买卖没有女儿叫他爸爸大。

“时间还早呢,再等等。”实在不行,就拿去卖给供销社去。

反正这就是无本的生意。聂泳平心里不慌,抱着女儿让她再叫两声他爸爸。典型地有女万事足。

大娘没有再说话,默默地看着某一处,有人从她这经过,她就喊一句。

黑市里除了走动还有交谈的声音,现在又多了一道童声。

脆脆的,慢吞吞的。

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爸爸。

过来人一听,就知道这孩子是刚学会说话。

聂泳平一家三口,一直坐到中午,快要收摊时,才等到一个真心想买的顾客。

是个年轻女人,大概25、26岁左右,穿着一身工装,看来是工厂职工,应该是刚下工就来黑市了。

她来到他们摊前,还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。

“老板你这蜂蜜多少钱一斤?”

“1元2角一斤。”

年轻女人点点头,“那给我先称两斤吧。”

何淑画先是一喜,然后又为难起来了,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同志,我们这没有装蜂蜜的瓶子,我们没准备好,你看……你有没有装蜂蜜的罐子或者瓶子。”

钟小琳看了看,确实他们也没什么工具,就只有一罐蜂蜜,“那行吧,你们跟我去我宿舍。”

“能去吗?”这下轮到钟小琳问他们了。

“能的。”聂泳平把女儿给何淑画抱着,他收拾东西。

一家三口跟着钟小琳走,路上钟小琳问聂泳平,“大哥,你怎么称呼?”

“我姓聂,我老婆姓何,这是我女儿,叫元元。”

钟小琳看了眼何淑画怀里的小孩,自报姓钟。

钟小琳带着一家三口带来她的宿舍厂门外。

“这里只允许女同志进去,嫂子你跟我进来还是我去拿瓶子,宿舍区有点大,可能你要等好一会。”

何淑画看着眼前气派的宿舍区,原来钟同志是在镇上的水厂工作啊。

水厂可不好进,水厂基本都是男同志多,男同志也是挤破了头才能进去。

有时候雨天,还要去河边巡防检查。因为暴雨天巡防走的人多了,大家对这个工作是又

何淑画想到这,就觉得钟同志厉害。

她怀着敬佩的心情跟着钟小琳走进她的宿舍。

“这个瓶子能装吗?这是牛奶瓶,洗干净了的。”

还能喝牛奶,何淑画一片唏嘘,也不知道她的元元什么时候才能喝牛奶。

“能能能,只不过这瓶子不够装。”

钟小琳:“没事,我还有两个瓶子。”

何淑画替她装好了蜂蜜,又听钟小琳问她,“何姐,你女儿叫什么?”

“单名一个元字,我们都叫她元元。”何淑画不疑有她,她家元元的确是招人喜欢的。

“怎么会给她起名元呢,”钟小琳问,接触到何淑画的视线,她又笑着解释,“我有个亲戚,也是单名一个元字,小名就叫元元,看了孩子就觉得亲切,多问问。”

何淑画笑着解释,“她是我和她爸第一个孩子,元就是一,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。”

钟小琳笑笑,没有再问。数好了钱,递给她。然后拿着三个牛奶瓶的蜂蜜又送何淑画出去。

何淑画看她拿着蜂蜜送她出去,了然,应该是送人的。

钟小琳买蜂蜜确实是送人的,她二嫂怀孕了,喜欢吃甜的,去供销社买没货了还要等几天,她去黑市就是想去打听打听谁有卖新鲜蜂蜜的,没想到立马就找到了。

把人送到宿舍门口,钟小琳看了眼聂元,最终还是开口问了,“何姐,我能抱抱元元吗?”

“可以。”何淑画看了眼女儿,看她没抗拒,点了点头。

聂元觉得眼前这个女同志很奇怪,她的想法就更奇怪了,女同志好像很喜欢她,又好像是在她身上确认谁的影子。

女同志现在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妈妈,女同志觉得她和她妈妈小时候长得像,像到女同志的妈妈站在她们面前,也会发出惊叹。

“小朋友拜拜!”钟小琳没抱多久孩子,就把聂元还给了何淑画,走前还朝她挥挥手。

聂元也擡起手挥挥,因为她想起来,这是她家的财主。

买了两斤蜂蜜呢!

从水厂宿舍离开后,聂泳平就决定去供销社,他们要把这蜂蜜卖5斤给供销社。

供销社柜台的售货员得知他们要卖蜂蜜,还是新鲜的,直接报数。

“新鲜的夏蜜1元3角一斤,卖不卖?”

夫妻俩对视一眼,这价格和他们的定价还高了,他们能接受。

“这是现采的蜜,价格能不能再高点?”聂泳平争取价格再高点。

售货员看了看蜂蜜的品相,觉得确实还不错,他们还可以卖出比之前卖的更高的价格:“再高也只能再高两分,不能再高了,我们还要赚钱。”

两分也是钱,聂泳平点头,“再高两分可以。”

“那就是1元3角2分,你卖5斤,那就是6元6角。”

售货员把蜂蜜过了称,数了6元6角给聂泳平。

至于剩下的3斤多蜂蜜,聂泳平不打算再卖了,“留给元元泡糖水喝好不好?!”

“嗯嗯!”

聂元欣然点头,她算了算今天挣的钱,钟同志的2斤2元4角,还有卖给供销社的5斤6元6角,还有卖覆盆子的1元2角。

一共10元2角。又是一笔巨款。聂元心想,以后再接再厉。

不过,他们上山一趟,竟然挣了10元,也是非常厉害了,果然山上都是宝。

和她一样想法的,还有何淑画。

“再攒20元,我们就可以建房子了!”她现在对未来充满希望。

聂泳平比较实在,“家里米缸没米了,要买几斤米回去,还有现在要买点棉花做被子,现在棉花便宜,不然过两个月,就贵了。”

这话一下子泼灭了何淑画的热情,就连聂元的热情也低了不少。

唉,又要花钱。

聂元看向妈妈,母女俩四目相对,都有些失落。

聂泳平看了母女俩同款失落的表情,带着她们去买米。

买完米又买完棉花,花了3元多,心疼地何淑画直按胸口,聂泳平一看女儿也是,可能她都不懂按胸口是什么意思,就在那里按着。

聂元心想谁说她不懂,她懂!花了那么多钱!心痛啊!

“回去了,不用花钱了。”聂泳平无奈地看着母女俩表演完心口痛,才开口说要回去。

另一边,钟小琳去了邮局,把蜂蜜交给邮递员,又问他“有信纸吗?”

邮递元点头,给她拿了纸和笔。

钟小琳写完信密封好,交给邮递员,“多少钱?”

“1角3分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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