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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(1)(2/2)

犹豫了一下,郑郁林伸出手,拿了一杯离自己最远的香槟。

而在和霍建东对饮下第一口香槟之前,他又环顾了一圈会场,依然没有发现卢清越的身影,不过,他也同样没有看到周童。

想来,她们两个又跑到什么僻静的地方去谈论生意去了吧。

回过头,对上霍建东,两人也聊起了正事。

卢清越正与周童聊的开心,却不想,竟在酒会现场看到了于子洋的身影。

不过,这次他并不是以什么成功商人或者海晏集团前女婿的身份来赴宴,而是穿着一身侍者的衣服,穿梭在身份显赫的贵宾之间,递送酒水。

他这副样子,和之前有很大的变化,如果不是卢清越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,真的很难将他一眼认出来。

他瘦了很多,神情也变得低眉顺眼,姿态更是谦卑,而且,他的一举一动都像真的侍者那么自然,丝毫让人联想不到,他之前是个什么样的豪门赘婿。

否则,不会连周童都没发现他。

看看好友爽朗的笑容,放松的模样,卢清越想了想,还是放弃将这个发现告诉周童的想法。

于子洋跟周童离婚之后,净身出户,落得个身败名裂,穷困潦倒的境地,前女友自然也不可能和他再续前缘了。可他毕竟有高学历,即便在帝都和东北都混不下去了,也可以去别的城市,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,为什么会在这里端盘子,做服务生?

卢清越想不明白,也怕周童看了影响心情,便主动带着好友去了画廊,说是透透气。

可路上,周童遇上了一位生意伙伴,对方十分热情健谈,据说还是位离异富豪,发现他看周童的眼神神采飞扬的,卢清越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,她可不想当什么电灯泡,这一晚上,八卦接二连三,目不暇接,要是邹华也在,估计要兴奋的嗷嗷叫了。

卢清越无奈的笑了一下,拿着自己的酒杯去了不远处的花廊,因为是隆冬季节,虽然帝都气温不至于到严寒的程度,但也很少有客人会到室外来。

卢清越跟服务生借了一条披肩,走到花廊里,静静站着赏月小酌,躲清静。

然而,清净只是暂时的,很快,花廊里就出现了另一位客人,是个很高大健壮的男人。

卢清越一看对方的身形,便有些戒备,不动声色的往宴会厅的方向移动,想着回到室内。

可她没动几步,就被男人点了名字。

“是郑太太?”

闻言,卢清越凝神看向对方。

花廊下的灯光不甚明亮,但她还是认出了男人。

是何言故!

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对方的照片。

“您是?”

她并没有表现出已经认出对方,打算看看何言故会怎么说。

果然,何言故很有绅士风度的笑了一下,说道,“郑太太,闻名不如见面,我是莲花娱乐的何言故,您的芳名是卢清越吧,不如,我改口称呼您为卢总,毕竟,我们两个在生意上还有过来往。”

之前《惊云变》的剧组高价租用过卢清越的餐厅作为拍摄场地,如此说起来,两人确实属于生意伙伴了。

但对于何言故,卢清越一点好感也无。

自己和韩良的绯闻谣言正是出自此人之手,而且,据传闻,他和卢沁芳之间关系暧昧,种种原因累加,让她一点也不想跟面前的男人多说一句话。

但何言故显然不是这么想的,他张口就套上了近乎。正所谓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这让卢清越对他的提防更甚。

没有理会何言故的套磁,卢清越礼貌一笑,说道,“称呼什么都无所谓,这外面好冷,我先回室内了,您自便。”

说着,路清越便转身,要沿着花廊回到室内。

可何言故的一席话却绊住了她的脚步,“卢总,您也不必拿我当什么洪水猛兽来躲着吧。之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,难道您就不想给我个机会来解释清楚么?”

闻言,卢清越停住脚,回过神,定定看他,“误会?我和您没有谋面,能存在什么误会呢?再说孤男寡女的,独处室外,若是被有心之人拍到什么照片,借到什么角度,传到外面去,不又是一桩说不清的丑闻?我是已婚人士,可担当不起这三番两次的恶名。”

何言故的巧言令色,让卢清越更是反感,明明做了恶心事在先,如今又来强行解释,是拿她当傻子,觉得好糊弄么?

面对这种人,卢清越认为,有必要当面戳穿他,以免他再耍小聪明,后患无穷。

果然,何言故听了她的话之后,脸色一僵,把手里的杯子又握紧了几分。

看来,这个女人可比卢沁芳难对付多了,看上去温文大方,讽刺起人来,是毫不留情。

定了定神,他又挤出个笑容来,说道,“卢总,看来,那件事真的让您误会颇深,否则也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了。”

卢清越却是不想再听他狡辩,“是不是误会都无所谓了,事情已经过去了,清者自清,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‘回报’。”

说起“回报”,何言故不禁表情激动起来,直呼冤枉,“卢总,我正是为了此事来找你。那件绯闻并不是我指使的,背后另有其人,但郑董事却将矛头对准了我,甚至闹到了司法机构,我真是替人背锅,太冤枉了。”

闻言,卢清越笑了笑,说,“你怎么会认为是郑郁林在针对你?提告人不是韩良么?难道你认为是郑郁林在背后指使了他,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大呼冤枉?”

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一下就将何言故反问得闭嘴语塞。

卢清越继续道,“何董事,有一句话是怎么说?都是千年的狐貍,谁还没看过几本《聊斋》,以后生意场上,大家各守本分,各凭实力,我相信,抹黑暗算自然会少,合作发财肯定会多起来,您说呢?”

她这番话一出口,何言故彻底黑了脸。

“卢总,您的话我非常认同,但您始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,是不是未免过分刚愎自用了?就像您说的,我和您也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,您为何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呢?我思来想去也是想不明白,毕竟,在之前的生意往来中,我并没有让您吃过亏啊。”

卢清越,“……”

不得不说,何言故这番话确实属实。

两人在最初接触的时候,莲花娱乐就送了很贵重的见面礼,表达对她的重视,后来在餐厅租赁的事情上,也是毫不吝啬,而派来接洽的何天总监一直与卢清越保持这良好的合作关系,目前也算得上是半个朋友。

可以说,除了这次的绯闻炒作事件之外,她本人与何言故并无交恶,甚至对方一直在主动示好。

难道,真的像何言故所说,他是给人当了背锅侠,无端承受了冤屈?

发现卢清越没有立即反驳自己,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思考,何言故感觉时机已到,他立即说道,“卢总,我也是新近才知道,您和卢沁芳之间的真实关系,之前,她一直跟我说,您和她感情甚好,如同亲姐妹一样,所以,我才放心去让她到新剧客串,谁成想,竟闹出这种乱子,甚至,她为了抹黑您,还以公司的名义和影响力,动用了狗仔,这也是让我没有想到的。”

“说实在话,我被她骗惨了。之前,我一直是将她作为结婚对象在交往相处,屡次求婚,但都被拒绝了,我以为她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,相处的日子还太短,怕她对我有想法,我不惜一切,将她包装打造。可到头来,一遇到郑郁林的事情,她便立即将我抛弃了,甚至,还栽赃我。”

“卢总,我跟您说这些,一则,是解释误会,不想让您对我何言故再抱有什么敌意,二则,也是想请您跟郑董事解释清楚,我自知实力不如人,并不想跟他较劲,就像您说的,生意场上不是只有你死我活,还有很多合作机会,我更愿意跟郑董事合作,而不是做敌人。三则,也是希望让您和郑董事能认清卢沁芳这个人,千万别再被她蒙蔽了。”

何言故的一番话,说的动情入理,很难不让人信服。

尤其是以卢清越对卢沁芳的了解,她确实能干得出背着何言故搞破坏,还让对方背锅的事情来。

可是,交浅言深,对方与自己第一次见面,就聊了这么多,未免让卢清越起疑心。

再说,卢沁芳就算是再能伪装,她跟何言故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对方难道现在才看出来她的狐貍尾巴?

对此,卢清越回复道,“有些事情,我觉得还是交给时间来检验更合适,就像您和卢沁芳的关系。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您和郑郁林同在影视圈里做事,如果真的有内情,相信会有机会真相大白的。他的生意,我从不插手,您想让我从中调停传话,我恐怕无能为力了。”

何言故,“……”

卢清越的精明和清醒让何言故到了感觉棘手的程度。

说实在话,很多久经商场沉浮的商人都未见得有她的老道和理智。

暗自提了提气,何言故强笑了一下,说道,“好吧,既然卢总您这么认为,我也只能言尽于此,就像您说的,听其言,观其行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卢清越淡笑一下,“正是如此,何董事,如果没别的事情,我要回室内了,外面真的太冷了。”

说完,她就要转身离开。

可何言故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来,“卢总,我欣赏你女中豪杰的性情,只是,在男女情爱上,你恐怕还是输给了卢沁芳。”

卢清越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,虽然没有回头,但背影明显停顿了一下。

何言故在她身后无声冷笑,同时不失时机的说道,“您的精明都用在了生意上,却忘了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,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美梦?成功的男人更是把坐享齐人之福当成理所当然。我已经被卢沁芳骗得很惨了,希望卢总擦亮双眼,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吧。”

说完,不待卢清越反应,何言故竟是先转身从花廊的另一侧通道离开了。

卢清越则站在原地,好一会儿没有挪动,将何言故的这番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好几遍。

他言语间意有所指,可又没有点名道姓说出什么。

这样的方式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,甚至比言之凿凿更能取信于人。

难道……卢沁芳真的和郑郁林一直都有来往?

她们之间真的像坊间传说的那样,存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?

但,告诉自己这些,对何言故有什么好处呢?如果他们还在交往,那承认自己是个绿帽侠,显然只会让他颜面扫地,难道他真的已经和卢沁芳分开了?

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,卢清越回到酒会之后,找到了那个报嘉宾入场名单的侍者,向他要了一份到场嘉宾的顺序和名单。

从名单上,卢清越验证了自己的猜测。

卢沁芳和何言故已经分道扬镳,并未一起出席酒会,而往年,他们都是一起露面的。

一时间,她感觉到有些胸闷气短,太阳xue汩汩的脉冲震颤的她只觉得头晕。

找了个没人经过的角落,坐下来,跟侍者要了一杯温水,正要饮下,这时,另一位侍者又直奔她而来。

“请问,是郑太太么?您先生郑郁林正在到处找您呢,他目前在花园,请您也过去。”

闻言,卢清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她知道,有些事,可能确实到了不得不开诚布公的时候,哪怕最后的结局不会改变,至少,她也不该被蒙在鼓里。

卢清越强忍着头疼起身,跟在侍者身后,在酒会租用的别墅庄园里七拐八拐之后,终于来到了后面的一座小花园里。

这里远离酒会正厅,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前面热闹的乐曲声。

小花园里的灯光依然是幽暗的,甚至比刚才她跟何言故所处的花廊的光线还要黯淡。

一见到这样的环境,卢清越不自觉的就想到,看来,郑郁林可能和自己想得一样,也想找个僻静的地方,两人开诚布公的把有些事情彻底讲透。

但是,她环顾左右,并没有发现郑郁林的身影,想找那位侍者询问的时候,却发现不知道何时,对方已经离开了,此时此地,四下里,只有她一个人。

她不禁疑惑,想拿出手机,拨打郑郁林的电话,却发现自己的手包竟然不在身边,想来可能是遗漏在了刚才的座位上。

她有些焦急,里面有她的手机和一些随身的物品,正要回去寻找的功夫,忽然听到小花园的影壁墙那里,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,没听错的话,恰是郑郁林的音色。

想着走过去告诉对方自己要回去找手包,回头再谈。

可等她走到影壁墙那里,未等绕过,就被那说话的声音惊得停下了脚步。

说话的并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男一女,而其中一个,卢清越很确信,就是郑郁林。

她对他的音色很熟悉,不可能认错。

她靠在影壁墙上,听着那对男女的对话,一时间,也顾不得什么隔墙有耳,非君子所为的说法了。

因为那对男女的对话正紧紧的揪着她的心,掐着她的脖子,让她感觉到窒息。

男人说,“我说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,显然是说谎,但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随时改变结果,只要你能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杂念,和我一心一意的在一起,好么?”

女人却是轻笑了一下,嗓音清亮的说,“我怎么能跟你一心一意的在一起?你我之间,还夹着卢家的人,你难道想让我服低做小么?”

男人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激动起来,他说,“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?以前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了,她再也不可能欺辱你了。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明白话,你到底爱我还是不爱,若是不爱我,我不纠缠,若是爱我,便不要再想那么多了,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卢家的事情,决不让你作难。”

女人似乎是哭了起来,发出低泣的声音,她哀婉的说,“我对你的心思,你不会不知道,多少年前,我就讲过,非你不嫁,是你狠心薄情,心思不在我这里,如今倒反过来问我爱不爱的,那我倒要问问你,你爱不爱我?”

男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,“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?我爱你,卢……”

后面的话,竟是嘎然而止,卢清越猜测,他们是不是已经吻在了一起。

心如刀绞般的疼痛,让卢清越甚至有了眼前一黑的感觉,她以前就知道自己对郑郁林的心思,但没想过,竟是已经深切,爱恋到了这样的程度,以至于亲耳听到他和卢沁芳的绵绵情话,会到了伤心失神的地步。

但,卢清越始终相信一句话,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尤其是经历了韩良的绯闻炒作之后,更是觉得连眼见的都未必为实,必要是自己亲眼所见才能相信。

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,也许是对郑郁林还抱有最后一丝的幻想,让她鼓起勇气,悄悄看向了影壁墙的另外一侧。

其实,不必她费什么心思,因为只是稍微转过一点身,她就看到了影壁墙对面的一面大镜子。

那是一面黄铜圆镜,伫立在这个花园的一角,想来是房主懂些阴阳风水学,为了破解什么凶煞,而故意为之,否则也不会做得这么大,这么亮。

而那镜子的位置刚好能将影壁墙另一边的男女照个清楚。

令卢清越略感好受点的是,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并不是因为两人接吻,而是女人擡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但这并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,因为,影壁墙后面的人就是卢沁芳和郑郁林两个,绝无可能是冒充的,虽然花园里光线黯淡,但郑郁林身上的钻石袖扣依然在微光下闪闪发亮,还有他经常喷洒的那款香水,味道已经随着微风淡淡的飘荡过来。

袖扣是卢清越亲手给他挑选的,香水更是她伏在他肩头,在他怀里闻过很多次的。

但现在,他正含情脉脉的对着卢沁芳诉说着衷肠,一口一个爱的,讲得毫不害臊。

卢清越不打算再听下去,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,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,被人当成笑话的绿帽侠。

她提起裙子,快跑着奔出了小花园,一路上,好几次忘了来时的路,跑到了死胡同里。

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眼泪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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