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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(1)(1/2)

第91章(1)

◎“那你还会要我么?”◎

卢清越在浅湾的餐厅项目进展的很顺利,她委托了一家非常专业的项目管理公司,很快,对方就按照要求,提供了一份项目企划书。

再跟几个合伙人反复开会推敲之后,项目方案被最终敲定,进入实施阶段。

第一阶段首先就是建设施工,结合之前两家餐厅在装修方面的成功经验,卢清越依旧聘请了之前合作的装修设计公司,但在餐厅主体建设上,则直接委托给了周童的海晏集团,毕竟海晏集团本身就是建筑公司起家,这方面非常有经验。

将浅湾餐厅的建设项目推入正轨之后,卢清越便立即分出精力来去料理帝都的总店和海城分店的业务。

她在浅湾停留了两个多月时间,这期间,其他两家店的业务一直由邹华帮她代为管理,各店店长协助。

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很多人事,财物和店面发展方面的事情都需要她亲自料理,而且,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,邹华在管理工作方面已经初步成熟,卢清越也想尽快给她提职加薪,将她正式提任公司的副总,也好安她的心,稳定公司的管理层。

这样一来,卢清越便需要在海城,帝都和浅湾三地之间来回奔波,最频繁的时候,她一个星期之内,往返了三地两次,成了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。

如此高强度的工作,即便是铁人,恐怕也很难承受得住,何况卢清越自离婚之后,心情一直不是很明朗,在连续工作的这几个月间,她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。

这么飞了半个月之后,她的身体便有些扛不住了,终于在从帝都返回浅湾的飞机上发起了低烧。

从机场回到她在浅湾的住所,本来期望着能吃到一口热汤热饭,可却发现小别墅漆黑一片,一盏灯都没点。

以为是请来做饭,做卫生的钟点工阿姨还没来家里。卢清越便自己开了家门,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包泡面。

草草吃过之后,感觉身上出了一点薄汗,身上略觉轻松,忙去了楼上卧室里,衣服都未来得及换,便拽过被子,缩进床铺里睡了过去。

她只觉得好累,好困,真想这么一直躺在床上不要起来……

待她睡了一觉起来,看看时间,已经四点了。

她精神恍惚,以为是下午四点,可拉开窗帘,却发现外面黑洞洞一片,这才明白过来,竟是一觉睡到了凌晨4点。

本以为自己得是睡一觉就能好起来的小伤风,却在睡醒之后,感觉更加严重了。头疼欲裂,身上一阵冷,一阵热的,还很恶心。

她跑去卫生间,呕了呕,将睡前吃的那些泡面全吐了出来。

如此,肠胃更是空虚。

知道自己需要吃退烧药,可没吃饭就没办法吃药,她强撑着下楼,以为会看到阿姨做的饭菜,却发现厨房还是之前她自己用过的样子,小别墅里也没有其他人进来的迹象。

卢清越这才猛然想起来,这几天恰是清明假期,之前阿姨已经提前跟她请过假,要回家祭祖,暂时不会来帮忙做饭,搞卫生。

一想到自己发着烧,却没有人来照顾,她心里顿生一阵悲凉。

空荡荡的小别墅,在天亮前的时分,静的吓人,只能听到窗外一阵阵呼啸的怪风。坚强如她,也终于还是忍不住,坐在台阶上,抱住膝盖哭了一鼻子。

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,不仅是身体,还有心灵。

在这个时候,她很不争气的想起了那个男人。

那次见过周童之后,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卢清越的心情都郁郁寡欢着。

她终于明白了,自己错过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,但世事弄人,往事不可追,婚已经离了,郑郁林之所以迟迟不愿再出现,想来也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弄得凉透了心。

现在,卢清越谁也不怪,谁也不怨,只能说,他们两个到底还是没有这个缘分,所以才一而再,再而三的错失。

当郑郁林给她留有一线机会的时候,是她亲手将它掐灭了。

而当她还对他存有一点幻想的时候,他并不想要挽留了。

阴差阳错,他们终究还是差了一点机缘,注定无法走到一起。

卢清越笃信命运,尤其是经历过穿越这回事之后,她更是认命。

而离婚对于她和郑郁林来说就是命运的安排,她只能接受,抗争是毫无意义的。

可即便如此,她依然会有不甘,依然会在夜半难寐的时候,反复想起他。

她常常设想,如果他们没有离婚,如今是一副什么光景?

或者说,如果仓储他们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识,只是一对普通的男女,郑郁林是否会爱上她,她又是否会钟情他,他们会否走入婚姻,拥有一段天长地久的感情,最后变成一对手牵手的耄耋伴侣?

每当想起这些,卢清越都不禁心思郁沉,周童说的很对,她还爱他,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他,心里早就认定了他。

可那又怎么样呢?

成年人的世界里,爱情本来就不是必需品,除了它之外,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,太多的事情能做。

她可以在一个远离郑郁林的地方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,过自己的生活,不再是郑太太,只做她自己。

于是,她在距离帝都几千公里之外的浅湾买下了一栋靠海边的小别墅,把它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工作之外,便在闲这里看书,傍晚还可以到海边散步。

许多的烦心事,都在一声声海涛声中被冲淡了。

她以为这样就足够了,没有爱情,没有他,她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充实,很快乐。

可直到这一刻,卢清越才发现,即便她忙,忙到把自己累倒,即便她有了自己的家,可依然还是会想他,疯了一样想挽回那段感情,找回那个被她赶走的男人。

趴在膝盖上了掉了好一阵的眼泪,情绪不仅没好转,身上的恶寒还比之前更严重了,她明白再这么下去也无济于事,只能强撑着站起来,拿了手机过来,点了一份加急的清粥小菜的外卖。

只是,她这里是市郊的别墅区,虽然离她的公司很近,但离送餐的餐厅却很远,也不知道外卖要什么时候才能送到,又是这个凌晨4,5点钟的时候。

为了防止听不到送外卖的敲门声,卢清越没有回到楼上,而是裹了一条毯子,歪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。

本来就又冷又饿,再加上沉沉的疲惫,很快,她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。

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,好像听到了敲门声,本能的站起身,踉跄的走到门边。

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一团红色的圆日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。

卢清越拉开门的时候,迎着那薄雾般的晨曦,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送清粥小菜的人,却是以为自己烧迷糊了。

“你……要进来么?”

这个梦太逼真了,她这么想着,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将门外的人拉进了屋子,然后也没管他,径自又回到沙发上,蜷缩起来,睡了过去。

郑郁林将打包好的热饭热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,然后才走到沙发那里。

他蹲下来,发现卢清越脸色苍白,用手轻探额头,竟是烫的惊人。细看,她的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本就苗条的人,现在看起来更是清瘦,蜷在沙发上竟是只有那么一小团。

他心疼不已,蹙着眉头,弯腰将她整个打横抱在臂弯里。

轻飘飘的,没有几两肉,因为昏睡,她并没有抗拒他的动作,还往他怀里钻了钻,自动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。

“你对自己是不是太坏了?”

他紧紧抱着她,看着她昏沉的睡脸,不满又心疼的问。

可怀里的人并没有反应,只是呼吸沉重,看起来烧得不轻。

郑郁林将人带到楼上的卧室,将她放进被子里。

发现她还穿着工作时的阔腿西装裤和丝绸衬衫,十分不舒服。

他轻轻唤醒她,“清越,起来换衣服,吃了饭和药再睡。”

可床上的人却只是翻了个身,并不理他。

想来是太累了,才贪睡成这个样子。

郑郁林没办法,只能先帮她掖好被子,然后去楼下拿了热菜热饭上来。

刚才他在门口正巧遇到送外卖的小哥。

之前还想着,等天亮之后再来敲门,怕打扰卢清越休息。

却不想,正赶上她生了病。

回到楼上,卢清越却是已经把被子掀开了一半,她身上烧得热乎乎得,盖不住被子。

见状,郑郁林忙去储物间里找到了药。

放药的位置和在大宅时候一样,就放在左边靠上的吊柜里。

虽然换了个家,可一切又都莫名的熟悉。

郑郁林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,他自己更是很少生病,因此,有些手忙脚乱。

倒好水,拿了药,他回去床边,发现卢清越已经把被子整个都踹到了床下。

无论如何,都得让她起来吃饭,吃药才行。

把枕头垫高,他拿过她的手,放在手心里搓,同时轻声唤她的名字,“清越,清越。”

卢清越似有所觉,慢慢的转醒,但高烧让她的视线很模糊,房间里又挂着遮光的窗帘,只有守夜的地灯开着。

她以为叫她的人是保姆阿姨,只是含糊的说了声,“我好晕。”

就又要睡过去。

郑郁林赶紧将温热适口的粥送到她唇边,哄着说,“吃点东西,吃了饭才能吃药。”

卢清越疲惫虚弱的连眼皮都不想睁开,感觉到唇边的温热,缓缓的张开嘴。

郑郁林慢慢喂她喝了小半碗粥下去,又劝她吃了半个蛋白。

吃过了饭,卢清越似乎是有了一点力气,她睁开眼睛,看向守在床边的人。

刚才听说话声音,她就觉得不对劲,好像并不是保姆阿姨。

待那人转过身来,将药片和水送到眼前,卢清越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。

见她竟是哭了,郑郁林更是慌了手脚,将东西都放在床头柜上,再伸手过去给她抹掉眼泪。

“是不是身上难受?”

卢清越不说话,只是强撑着精神盯着他看。

郑郁林心里也有千言万语,被她这样瞧着,手都有些激动的发抖。

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,她还病着。

垂了下头,掩住眼里的万千情愫,郑郁林再擡起头,带了一点笑,“吃药吧,吃了药好好睡一觉。”

说完,他拿过药和水,将药片送到卢清越嘴边,又扶着她把水饮下。

吃好了药,郑郁林发现她头上出了一点点汗,便拿毛巾帮她擦了。

“要不要换上睡衣再躺下?”

卢清越点了点头,擡手指了指房间里的衣柜,“睡衣在里面挂着。”

郑郁林依言起身,打开柜子门,发现里面挂着很多套睡衣,特意选了一套好穿脱的纯棉睡衣裤。

他回身,刚要问,这一套行不行的时候,发现床上靠坐的人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
看看她,再看看手上的睡衣,郑郁林没来由的嗓子有些发紧。

他走到床边,将卢清越轻轻放躺下,再用被子将她严实盖好。

看她烧得脸色通红,那么难受,触手摸到的地方都是热哄哄的,担心和忧虑已占了上风,心里那点旖旎心思也就没有了。

将手伸进被子里,帮她一点一点换好舒服的睡衣。

过程中,无意中摸到那腰身,却是只有他一双大手合握那么纤细。

惊叹她竟是清减到了这个份上,更是心疼不已。

他以为,他们离婚之后,她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会过的开心,幸福,有自己的事业,不会再被束缚手脚,不用再为孩子操心,不必再被他的事情连累。

可现实是,她看起来并不快乐。

睡梦中,她的眉头依然微微蹙着,整个人疲惫又清瘦,见到自己,竟是未语泪先流。

如果她过的好,他当然可以不纠缠她,不打扰她。

然而,她现在这副模样,让他怎么能放心的下?

难道周童所言不虚?她对自己还有感情?

那她为什么对抚林,对谢冉都把话说的那么决绝?

自己分给她的财产,她至今一分也没动过。

郑郁林从来自信,甚至有时候到了刚愎自用,傲慢自大的程度。

可每每面对卢清越,他的那些自信和笃定就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。

他总是看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,到底是想要他,还是不想要他。

他是个男人,自尊心让他不想死缠烂打,坏了自己在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好印象,可想想,就像周童说的,背后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?再不上门,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也幸好是追上门来,否则还不知道她生病时候,身边竟是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

搬了椅子,坐在床边,他不错眼睛的守着她。

在网上查了高烧的病人该怎么照顾。

于是每隔半个小时便帮她量一量体温,在体温没有降到37.5以下的时候,不断的用温水给她擦拭手脚。

有些笨拙的将她汗湿的长发用发绳绑成高高的丸子头。

额头贴好退热贴,准备了温热的柠檬水,插上吸管,只要她有点翻身动作的迹象,马上叫醒她,哪怕人迷糊着,也要催着她闭着眼睛喝上一点水,补充□□。

终于,药效发挥了作用,她痛痛快快的出了一身汗,体温退了下去,许是身上松快了,她睡得更踏实了,郑郁林看了看表,竟是半个小时都没有换过姿势了。

怕她压到胳膊酸疼,他帮她翻了个身,却惹得她睁开了眼睛,没有焦距得眼神扫了他一眼,之后又合上。

就在郑郁林要起身的时候,却忽然被她的手指轻轻钩住了衬衫袖口。

他回身,看看床上的人,虽然闭着眼睛,但眼角似乎有一点点眼泪。

轻轻帮她把那一点眼泪擦掉,又捋了捋她的乱发,到底还是没忍住,附身在她净白的侧脸上印了个吻,“睡吧,我一直都在呢。”

卢清越感觉自己做了个很离奇也很美的梦,梦里,郑郁林回来了。

甚至还照顾起了生病的她,给她喂饭,喂药,承诺会一直守着她。

这梦离奇美好的简直不像话,让她一度不想醒过来,要是能一直这么睡着就好了,好梦永远不醒,他就能一直在身边。

但,是梦就有醒的一天,卢清越睁开眼睛之前,已经做好身边没有一人,家里冰冷又漆黑的心理准备。

可等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满屋的阳光,床边放着切好的水果,泡好的柠檬水。

她有些不确定,到底是保姆还是……

撑起身,虽然还是感觉有些虚弱,但身体轻松多了,头也没那么疼了。

她下床,穿好拖鞋,这才发现,身上竟然换好了睡衣。

如此,她更肯定,照顾自己的应该是保姆阿姨,郑郁林怎么可能帮她换睡衣?

再说,他哪会这么悉心的照顾人,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大老爷。

喝了一口柠檬水,发现还是温热的,想来该是阿姨刚放在这里的。

这么想着,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。

以为是阿姨不小心摔倒了,卢清越忙出了卧室,往楼下走去。

她的重感冒还没痊愈,走快一点就脚下虚浮,浑身出虚汗。

待走到楼梯中间,探身能看到厨房的位置,她停下来,喘了两下,然后探头去厨房的方向,却发现厨房的门关着。

卢清越又往下走了两步,边走边喊人,“阿姨?你在厨房?”

但应声的却并不是阿姨那一口亲切的广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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