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……”
还想咬人!
“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?松,鼠~”
又来了。林西贝挠头,这小东西,为个称呼在半路上撂挑子。她着急,难道真得给它想名字?
叫什么好呢,“球球……”
不理她。
“肉肉?”
……
“你要是喜欢你就亮一下耳朵……”
“亮亮?”
亮了。
松鼠有了名字,亮亮。
重新上路的林西贝心中涌起一种成就感,不为别的,总算有这么件事是她拍板决定的了。一路上亮亮,亮亮的叫个不停,也顾不上害怕了。
村子的边缘有一处小土坡,看起来平平无奇,亮亮把屁股一蹲,竖起毛茸茸的大尾巴表示就是这里没错了。林西贝压根懒得质疑,操起工具就开挖,挖了不两下就放弃。
“三块够了吧,累死人了。”抱怨着就要往回走。亮亮扯住她裤腿将人往回拽,尾巴尖还在一块煤球表面扫来扫去。
那块煤很大,仅露出的一小半就有足球大小。要把这玩意弄出来,她得死在这里吧。
林西贝摇头,不想再费力气了。终究还是犟不过亮亮,蔫头耷脑地开始挖。歇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弄出来,篮子都塞不下了。
拖着拽着回到家,她早已累得半死,可亮亮还是跟打鸡血一样精神。她必须上床休息会再说其它的事。
刚爬上床,正好顾非沅醒了,两人打了个照面,他却跟盯怪物一样看着她。
“你,林大花?”顾非沅说着就要往后挪,“你干什么,不准上来!”林西贝知道自己身上脏,外套裤子顺手一丢,依旧坚定地向床里侧靠近。
他这举动是干嘛,她好歹还有一件衣服,不用非要搞非礼勿视那一套吧。
“我好累,得躺下缓缓。”实在是累得骨头发软,林西贝连解释都是懒洋洋的。可顾非沅还是躲着,脸上黑沉沉怒气正在聚集。
“你以前还知道些羞耻,现在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。”
林西贝白他一眼,扯过自己的铺盖兀自把自己卷个严实,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,“礼义廉耻那一套对我没用,你实在看不惯扒墙边去。”
顾非沅果然又被她气下床了。
对付他这种人就是要硬气,这原身以前得多窝囊才能被这男人欺负的死死。
就在这时,咚咚的拍门声响起。
这熟悉的声音激得林西贝汗毛直立,那黏皮虫又来了!
她怕他,本能地想装死。可架不住亮亮一马当先地冲出去,两只前爪一个劲地扒拉着门板,嘤嘤地冲门外示威个不停。
‘亮亮仔,好爪子不是你这么用的,那破木板能经得住你扒拉几下的?’
一门心思地想着救门板的林西贝也顾不上害怕了,可门一拉开,油葫芦那小山一样的体格还是惊得她怯怯地后退了一大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