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系列动作将‘快、准、狠’三字诀展现地淋漓尽致。连场中的其余几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眼看那刃尖就要扎进鳄眼,落花生的右臂猛然一阻,像是扎在了钢甲上。垂眼一看,沼鳄眼球上不知何时复上了一层白膜。
那东西类似半透明的蛋膜,但却坚硬无比,即使是牵弦灯化的法器也伤不了分毫。透过白膜沼鳄大概也能看得分明,是哪个不要命的宵小在搞偷袭。
瞬间使出怪力一阵乱摇,誓要将头上那小东西甩下泥塘。
趁着沼鳄无暇他顾,湍鹤也发动了进攻,他身姿轻盈,快速在踏步石之间辗转腾挪,袖口处放出数道银白细线,照着沼鳄皮肤褶皱处而去。
那些银线稳稳地扎下根来,原来是又细又长的数根银针。银针扎得不深,只陷进去一个针尖。
如此几次,沼鳄在无知无觉中便被扎成了个银光闪闪的大刺球。彼时落花生才敛气跃起,逃到鳄吻攻击范围之外。
只有悬在空中的溯渊看地清楚,那几百根银针正在一寸寸往下潜,顺着沼鳄皮肤最薄处往下,直到没入一半的时候,那怪才如过电一般剧烈挣扎起来。
“吼!”
鳄头鳄尾震荡着,像是濒死的鱼。硕大的鳄口张了又张,突然从嗓子眼里冒出一阵青绿色的烟尘,渐渐地,颜色越来越浓,雾气一般漫开。散得满池都是。
“是瘴气。”
林西贝听过浑天罗王的故事,知道这瘴气的厉害。连忙出声提醒。众人扯了对着衣角使了净衣诀,才扯了掩住口鼻。
只要净衣诀不失效,就吸不进瘴气。
雾气太浓,看不清什么。林西贝担心油葫芦眼睛看不清,便点了牵弦灯悬在前方指路,牵弦灯本就是在雾中指路的物什,灯光一亮,照得面前一片明朗。
不想他们正对着的竟是湍鹤,他还在默念口诀,催动银针扎得更深,林西贝见他口鼻处空空荡荡,一时心急出声提醒道:“你先掩了面再说吧。”
没想到湍鹤见到是她跟见鬼一般,口诀也不念了,拿衣袖一把子捂住自己的嘴,不动作更不说话。
他这是怎么了?
林西贝暗忖,到底是道行高,吸了这半天的瘴气也安然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