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秀才靠在舱壁上,看着秦如花忙碌的身影,心中不禁感慨:
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,凭十二金镖、二十四叶小刀,便能平定一场水匪劫难。
虽然是黑夜里,抛锚,停船,靠岸,这些水手还是很熟练的。
荆江口岸,终于上岸了,秦如花感到舒服极了,她在船上就是不太舒服,岸上才真正让人感到实在。
崔永勋没法,叫护卫将水匪压在船舱中,把没有脑袋的尸体运上岸。
然后挖了个大坑,全部扔入里面。
脑袋全被刷上了石灰腌着,叫人送去了衙门,称七皇子的亲兵路过荆江口岸让人劫杀,反杀水匪。
县衙并不怀疑,因为七皇子这明天就要来了,在说,灭贼是功劳的事,肯定不会有谁把功劳送给别人的。
秦如花和崔永勋在荆江城里找了个阳天客栈休息,三人专等着七皇子到来。
秦如花飞了信鸽把这几天的事全告诉了秦云,问怎么办。
等秦如花睡醒时,天已经亮了,秦云的信鸽也回来了,信中赞她做的十分好,就按她的想法办,那些功劳送于秦芝林和七皇子名下。
活的水贼暂时交给七皇子。
还赞她变聪明了。
秦如花见信夸她,眼睛笑弯了,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重物砸在青石板上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秦如花忙推开门,就见隔壁楚秀才客房的门虚掩着,烛火在里面明灭不定。
暗感不妙,轻步冲过去,竟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痛哼。
她猛地推开门,不由的目光变冷。
四个黑衣人围着床榻,手中都拿着刀,榻上躺着楚秀才,胸口已染了片暗红,显然又挨了刀,受了伤。
而屋角的窗户敞开着,夜风卷着窗帘晃动,这些人是从窗户那进来的。秦如花想了想问道: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为首的黑衣人沙哑着嗓子,刀尖指向秦如花,“此事与你无关,滚开!”
秦如花冷笑一声,剑已出鞘:“光天化日之下,闯入别人客栈伤人,还敢说无关?”
楚秀才这是挨了几刀,其中一人还将他的手抓着,用刀对着他的手,手上的血已在滴了。
楚秀才手边散落着几张纸,上面似有字迹,却已被血浸染大半。
她心头已是明白了,这是在逼问其他的账册在哪?
刚要开口,就听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崔三公子呼喊:“楚公子!楚秀才,出什么事了?”
黑衣人闻声,为首者眼神一厉,对身旁三人低喝:“别跟他们纠缠,问出证据下落!”
说罢,三人猛地扑向秀才,钢刀架在他脖颈上:“说!你藏起来的另一份账册在哪?不说现在就杀了你!”
楚秀才疼得脸色惨白,却紧咬牙关:“我不知道……什么账册……”
秦如花咯咯咯的笑起来。
“原来就是为那几本书啊,这个早说啊,都在我这里!”
四个黑衣人正相看了看,并不相信,在他们眼中,一个女的有什么本事。
秦如花见他们不信,便拿出两个账册。
“你们要的是不是这么一个东西。”
四人回头一看,果然是两本账册。
四人全朝秦如花扑来此时。
崔三公子见此则趁机冲向床榻,想将楚秀才拉到安全处。
怎料为首的黑衣人竟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弩,对准了崔三公子:“再动一步,我就射穿你的喉咙!”
崔永勋一见,顿时傻眼了,这小小的客栈,躲都没地方躲去。
这是要完蛋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