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之内，赵毅等一众神都军将领，皆是面带不屑与愤怒。

一名老臣越众而出，指着周天怒斥道：“周天！你身为周氏子弟，食君之禄，不思报国，反而勾结外敌，意图谋反，犯下滔天大罪！如今兵败被俘，竟还敢在此摇尾乞怜，巧言令色，简直无耻至极！”

“你还有何颜面，提血脉二字？”

周天被骂得面色涨红，却不敢反驳，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。

一名被绑着的独眼将领，冷笑一声：“呵，说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
他抬起头，仅剩的一只眼中，充满了不甘与疯狂：“成王败寇罢了！我们输了，要杀要剐，悉听尊便！何必说这些废话！”

“放肆！”赵毅怒喝一声，“死到临头，还敢嘴硬！”

那独眼将领毫不畏惧地与赵毅对视：“我只是说出了事实！自古以来，争夺这天下之主的，哪一个不是踏着尸山血海上去的？赢了，你们就是正统！输了，我们就是叛逆！没什么好说的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赵毅气结。

周曌抬了抬手，制止了帐内将领们的呵斥。

她冰冷的目光，落在了那个独眼将领的身上。

“你说的，有几分道理。”

清冷的声音，让帐内瞬间一静。

那独眼将领一愣。

周曌缓缓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到那些跪着的叛军将领面前。

“成王败寇，确实是这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理。”

“朕，是胜者。”
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“所以，朕来定义谁是罪人。”

她停在周天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早已吓破了胆的宗亲。

“勾结外敌，分裂国土，是为叛国，此为罪一。”

“兴兵作乱，致使生灵涂炭，血流漂杵，是为不仁，此为罪二。”

“身为臣子，却对君主刀兵相向，是为不忠，此为罪三。”

周曌每说一句，周天的身体便颤抖一分，脸色也苍白一分。

“数罪并罚。”

周曌的目光扫过所有人，声音冷得像是万载寒冰。

“朕宣布，将你们，全部就地处斩，以儆效尤！”

此言一出，周天等人瞬间面无人色，瘫软在地。

“不！不要！陛下！我不想死啊！”

“饶命！饶命啊！”

“陛下，饶我们一命吧，我们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陛下，你不能这么做，我们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
“陛下，我不想死啊。”

“陛下，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，你就饶我一命吧，我保证再也不敢背叛你了。”

……

凄厉的求饶声，响彻大帐。

“拖下去！”周曌冷声下令，没有丝毫动容。

“是！”

几名甲士立刻上前，开始拖拽这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叛军将领。

“周曌！”就在独眼将领被拖到帐门口时，他猛地回头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怨毒地嘶吼道，“你今日杀降，屠戮宗亲，来日史书之上，必会记你一笔！你就是一个暴君！！”

“你和那些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，又有什么区别！！”

“你就是一个暴君！！”

他的声音，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之中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
帐内的空气，仿佛都凝固了。

周曌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，绝美的脸上，看不出任何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