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俊朗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放大……

纱幔再次合拢，将一室旖旎春光，温柔地收藏。

……

许久之后，殿内才恢复了平静。

李由心满意足地将累坏了的人儿拥在怀里，她像只温顺的小猫，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胸膛上，均匀地呼吸着。

就在这时，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，随即一个恭敬的女声响起。

“启禀圣尊，餐食已经备好，就在殿外。”

怀中的黄烟婵身体猛地一僵，瞬间清醒过来，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“腾”地一下又烧了起来。

她手忙脚乱地想从李由怀里挣脱出去，却被他更有力地抱紧了。

“你……你快放开我！有人来了！”

她压低声音，又急又怕。

“怕什么，”李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，好笑道，“她们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乱说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乱说？”

“我就知道，她们不会乱说。”

“让她们把食物放在门外吧。”

“干嘛这么麻烦？”

“这算什么麻烦？”

“很麻烦。”他扬声道，“送进来吧。”

“你疯了！”

黄烟婵美眸圆睁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李由却只是笑了笑，将被子向上拉了拉，将两人裹得更严实了些。

很快，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。

一名佑圣宗的女弟子低着头，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盘，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。

她全程不敢抬头，更不敢往床榻的方向看上一眼，只是恭敬地将玉盘放在了殿内的桌案上，然后躬身行礼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，并体贴地关上了殿门。

黄烟婵把头埋在李由怀里，直到确定人已经走远了，才敢抬起头来，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。

“都怪你！”

李由抓住她的小拳头，放在唇边吻了吻，笑道：“好，都怪我。现在，圣尊大人是不是该用膳了？”

他起身下床，随手披上一件外袍，将桌案上的玉盘端了过来。

玉盘里盛放着几样精致的餐点，一碗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米粥，几碟晶莹剔透的灵果，还有一小壶琼浆玉液。

李由将床头的一个软枕垫在黄烟婵身后，让她舒服地靠着。

他舀起一勺温热的灵米粥，递到她的唇边。

“来，张嘴。”

黄烟婵的脸颊再次泛红，她有些别扭地别过头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“听话。”

李由的语气不容置喙，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对上他这样的眼神，黄烟婵所有的抗拒都融化了。

她犹豫了几息，终是微微张开了朱唇，将那勺粥吃了下去。

灵米粥入口即化，化为一股精纯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，让她疲惫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。

李由一口一口地喂着，她便一口一口地吃着。

他偶尔也会自己吃上一口，或是拿起一颗剥好的灵果，先自己咬一半，再将剩下的一半喂到她的嘴里。

黄烟婵从最初的羞涩抗拒，到后来的默默接受，最后竟也习惯了这种亲昵的投喂。

她靠在李由的怀中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心与踏实，她的内心被一种名为“幸福”的情绪，一点点填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