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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凶兽兽潮冲击!猎户队羡慕了!(2/2)

看到眼前这些斑羚,还有那些野兔,陈烈感觉有些哭笑不得。

这系统未免太错位了!

不过说来也是奇怪,怎么忽然间出现了这么多的猎物,难道真是山神爷显灵了不成?

心中带着疑惑,他手上动作却没有慢多少,当即反手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支箭,搭在弓上。

弓弦如满月般绷紧,随即发出撕裂空气的锐啸!

嗡!!

箭矢离弦,瞬间钉入一头高大雄壮的公斑羚颈侧,箭头穿透皮肉,透出半截染血的箭头。

那只斑羚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哀鸣,前蹄一软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,四蹄徒劳地抽搐蹬踏,激起飞溅的泥浆草屑。

短时间内,一股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,迅速染红地面。

但眼前的猎物,仿佛无穷无尽一般,根本数不过来。

陈烈没有片刻停顿,他弃弓抽刀,腰间的猎刀寒光一闪!

噗嗤!!

一只肥硕的野兔惊惶地窜到脚边,刀光迅疾落下,刀锋精准地斩断了兔子的脊骨。

顺时间,兔子躯体瞬间断为两截,浓稠的血泼洒在潮湿的草地上,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腥甜。

“他娘的!”

“这么多兔子,烈哥儿,该咱们发财啊!”

一旁的赵大有些兴奋,当即双手紧握沉重钢叉,瞅准时机,猛地踏前一步,借着全身的重量与力量,将钢叉狠狠刺向另一只从侧面惊窜而过的斑羚腹部。

噗嗤!

钢叉穿透皮肉的声音沉闷,叉尖深深没入斑羚的腹部。

斑羚被巨大的冲击力钉得向后踉跄,口中发出悲鸣,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。

它斑羚徒劳地挣扎扭动,浑身抽搐,剧烈震颤。

短短时间内,已经有三五头猎物,被陈烈他们给尽数弄死了。

看到这一幕,就连一向胆小的陈老二,此时此刻也有些强忍不住。

毕竟眼前这哪是野兔,活生生就是一团肉啊!

真要是抓住一只兔子,那可够自己吃个两三天的!

他喉头滚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。

看准时机,猛地弯下腰身,张开双手,不顾一切地扑向一只因受惊在他脚边打转的灰兔。

“来吧你!”

那兔子极为机敏,后腿猛蹬地面,泥点飞溅,竟从他指缝间滑溜地窜了出去。

陈老二收势不及,身体扑倒在泥泞的草地上,溅起一片水花。

而后挣扎着撑起身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灰影,再次嘶吼着扑去。

这一次,他终于死死揪住了兔子温热的后腿皮毛。

兔子疯狂踢蹬,后爪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
陈老二却不管不顾,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按在泥浆里,任凭这只野兔徒劳地扭动挣扎。

直到气息逐渐微弱。

陈老二这才气喘吁吁,站起身来,感到心中愈发兴奋。

奶奶滴,自己这次也是跟着烈哥儿沾了光,居然也逮到只兔子!

洼地里弥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气,混合着泥土被践踏后翻出的潮湿土腥味,沉甸甸地压在暮色里。陈烈、赵大和陈老二三人,如同从血池泥沼中爬出的煞神,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猎物中间喘息着。斑羚庞大的身躯像小山包一样堆叠,断肢残躯的野兔则散落其间,灰褐色的皮毛被粘稠的血液和泥浆糊住,失去了原有的光泽。而在这些猎物的最外围,还横卧着两只体型中等的斑羚,它们的脖颈或后腿上,赫然残留着深刻的犬齿撕裂伤。

洼地上方的缓坡上,几个闻声赶来的年轻猎户正探头张望,目光死死地黏在洼地中央那堆令人目眩的猎物上,再也挪不开。但这一次,他们的目光除了在猎物堆和陈烈等人身上流连,更被一个矫健如风、浑身浴血的身影牢牢吸引——那是陈烈的猎狗,阿黄。

当兽潮如决堤洪水般涌来时,阿黄的身影早已化为一道低伏迅疾的黄影,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那片混乱。它没有像主人那样使用弓箭刀叉,它的武器是獠牙、利爪和与生俱来的狩猎本能,以及刻进骨血里对主人的忠诚与默契。

对于惊慌失措、四下奔逃的野兔,阿黄简直是天生的克星。它如同鬼魅般在奔腾的灰色浪潮中穿插、跳跃、急停变向。每一次精准的扑击,都伴随着野兔短促凄厉的尖叫。它强有力的下颌猛地合拢,咬断兔子的脊柱或脖颈,动作干净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。被它扑倒、咬死的野兔,如同被精准收割的庄稼,散落在它的扑击路径上。它甚至懂得用爪子按住还在抽搐的兔子,防止它们挣脱,然后再扑向下一个目标,效率惊人。

更令人心惊的是它对斑羚的悍勇。当一只被陈烈箭矢擦伤后腿、行动稍缓的年轻斑羚试图从侧面突围时,阿黄像一道金色的闪电般扑了上去!它没有选择正面硬撼,而是凭借惊人的速度和弹跳力,一口狠狠咬住了斑羚的后腿肌腱!斑羚吃痛,惊跳起来,试图用后蹄蹬踏甩开这致命的附骨之疽。阿黄的身体被甩得腾空,但它死死咬住不放,利用自身的重量和冲势,硬生生将那健壮的斑羚拽得失去了平衡,轰然侧倒在地。就在斑羚挣扎着要起身的瞬间,阿黄闪电般松口又扑上,精准地锁住了它的咽喉!斑羚的悲鸣戛然而止,只剩下徒劳的抽搐。

另一只被赵大钢叉刺伤腹部、正欲做垂死挣扎的母斑羚,也被阿黄盯上。它趁着斑羚因剧痛而动作迟滞的瞬间,从后方迅猛突袭,狠狠咬住了斑羚的一条后腿,拼命向后拖拽。这凶悍的撕扯加剧了斑羚的伤势和痛苦,也彻底瓦解了它最后的反抗力量,让它更快地倒在了血泊之中。阿黄松开嘴,昂起沾满斑羚鲜血和唾液的脑袋,对着主人陈烈的方向发出一声低沉而带着血腥气的咆哮,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。

此刻,激战平息,阿黄也停了下来。它不再像刚才那般如同地狱恶犬般凶狠,但浑身蒸腾的热气和浓烈的血腥味,以及顺着它黄色皮毛不断滴落的暗红血珠,依旧昭示着它方才的勇猛。它绕着猎物堆缓缓踱步,不时低头嗅嗅自己猎获的斑羚和野兔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。最后,它走到陈烈脚边,用沾满血污的头蹭了蹭主人的裤腿,然后安静地趴下,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前爪上被斑羚角划破的伤口,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。

而那些猎户的眼睛像是被点燃的火炭,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明亮。瞳孔深处跳跃着难以掩饰的贪婪和渴望,那是对如此丰盛收获最原始、最直接的欲望。每一头斑羚健壮的躯体,每一只肥硕野兔的轮廓,都像磁石般吸住了他们的视线。

其中几个后生微微张着嘴,眼神里充满了惊愕。他们知道陈烈厉害,赵大勇猛,但没想到连平日里沉默寡烟、看似老朽的陈老二,竟也能在生死搏杀中爆发出如此力量,生生按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。那堆猎物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肉食,更是一种近乎碾压性的实力证明,让他们心头震颤。

有人死死盯着猎物,眼神却有些发直,透着一股浓重的懊恼。他们在想,如果自己当时也在洼地里,如果自己反应再快一点,胆子再大一点……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?是不是也能像赵大那样,用钢叉刺穿斑羚的肚腹,感受那震撼生命的搏动?这种“错失良机”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们的心,让眼神里除了羡慕,更添了几分不甘和苦涩。

他们的目光扫过陈烈手中那柄沾满血泥、仿佛还在嗡鸣的猎刀,扫过赵大那把深深刺入斑羚腹部、此刻正被缓缓拔出的沉重钢叉,最后落在陈老二那双沾满泥血、微微颤抖却紧抓着兔腿不放的枯手上。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恐惧的敬畏——那是对纯粹力量、杀伐果断的敬畏。同时,内心深处也翻涌着强烈的向往:何时自己也能拥有这般狠辣精准的手段,这般面对兽潮面不改色的心肠?

他们不自觉地向前倾着身体,脚尖几乎要探出坡沿,脖子伸得老长,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些猎物更近一些,看得更真切一些。身体绷得紧紧的,肌肉贲张,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猎杀的紧张氛围里,又像是随时准备冲下去分润一点战利品。

没有人说话。洼地里是死寂,坡上也是死寂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还有清晰的、难以抑制的吞咽口水的声音。那是对眼前庞大肉食最本能的生理反应,喉咙不断滚动着,暴露了内心翻腾的渴望。

窃窃私语的低气压:过了最初的震撼,终于有人忍不住,用极低、带着颤抖和酸涩的声音开口:

“老天爷……这得有多少……”

“看见没?陈老叔都逮着那么大一只!”

“赵大那一叉子……真他娘的够劲!”

“早知道……早知道刚才就跟着冲下去了……”

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、由衷的赞叹,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羡慕和懊悔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
复杂交织的沉默凝视: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。看着陈烈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点、捆绑猎物;看着赵大甩掉钢叉上的血污,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狞笑;看着陈老二依旧坐在地上,抱着兔子,望着自己的手发呆。年轻猎户们的目光在这些胜利者身上逡巡,又在猎物堆上流连,最终交织成一片复杂难言的寂静。那寂静里,有佩服,有眼红,有对自己无能的懊恼,也有对强大力量赤裸裸的渴望。他们像一群被隔绝在盛宴之外的饿狼,只能隔着距离,用灼热的目光舔舐着不属于自己的丰饶。

暮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。洼地里的血腥和坡上的羡慕,一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暗,只有那些年轻猎户眼中尚未熄灭的火焰,还在证明着这场猎杀带来的震撼与余波。那堆猎物,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,牢牢吸住了他们的心神,也无声地划出了一道实力的鸿沟。

洼地里的血腥气还在夜风中固执地盘旋,陈烈刚用皮绳捆好最后一头斑羚的后蹄,赵大正拄着钢叉,看着阿黄舔舐伤口的专注模样咧嘴笑。坡上那群年轻猎户眼里的羡慕之火尚未熄灭,犹自贪婪地舔舐着那堆猎物和神勇的阿黄,窃窃私语声里充满了酸涩的惊叹。

就在这猎获的余温与羡慕的灼热交织的当口——

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、令人心悸的轰鸣。

起初只是微弱的震颤,如同遥远天际滚过的闷雷前奏。但转瞬之间,那震动便如同苏醒的巨兽在翻腾,越来越剧烈,越来越清晰!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坚实的依托,而是变成了狂涛骇浪中的甲板,剧烈地起伏、摇晃!洼地边缘的碎石簌簌滚落,连堆叠的斑羚尸体都随之微微颤动。

“地…地龙翻身?”坡上一个年轻猎户惊疑不定地叫出声,声音带着颤抖。

然而,陈烈、赵大这样经验老到的猎人,脸色却在瞬间剧变!那轰鸣不是来自地底深处,而是来自前方那片被暮色完全吞噬的、更加深邃的山林!那不是地震,是远比斑羚群庞大、沉重、狂暴十倍的巨兽集群在疯狂奔踏!

“不好!”陈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如刀锋般锐利的警告。

晚了!

前方的黑暗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狠狠撕开!没有斑羚的敏捷跳跃,没有野兔的杂乱无章,只有一片纯粹、厚重、带着毁灭性力量的黑色洪流,排山倒海般撞碎了稀疏的林木,碾平了低矮的灌木,以无可阻挡的碾压之势,轰然冲入洼地!

是野牛群!

它们体型庞大如同移动的黑色岩壁,粗糙厚实的皮毛下是虬结如铁的肌肉。巨大的弯角在朦胧的夜色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,如同死神的钩镰。每一双牛眼都因受惊和狂奔而布满猩红的血丝,喷吐着灼热的白汽,鼻孔扩张,发出低沉如闷鼓般的咆哮。它们根本无视洼地里刚刚结束的血腥盛宴,也完全不在乎挡在面前的是什么人、什么物。它们只有一个念头:冲!冲垮一切阻碍!逃离身后那未知的、让它们魂飞魄散的恐怖!

这股洪流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,瞬间就冲到了缓坡之下!

坡上的年轻猎户们,前一秒还沉浸在羡慕与盘算之中,下一秒便被这灭顶之灾般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!那点对猎物的贪婪,对阿黄的渴望,瞬间被无边的恐惧碾得粉碎!

“跑啊——!”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变调的、撕裂般的尖叫。

然而,太迟了!

野牛群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,那股狂暴的冲击力更是沛然莫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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