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一切。

“不……我的龙魂之力……”

刘龙羽挣扎着想要调动能量，可无论他怎么用力，丹田处都只有一片死寂。

之前暗纹匕首传来的温暖能量，此刻也变得微弱至极，像是风中残烛，随时都会熄灭。

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，眼球传来灼烧般的剧痛，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扎，可奇怪的是，在这片剧痛中，他似乎能隐约“看到”山洞内的景象……

岩石的纹路、枯草的轮廓，甚至能“看到”山洞口淡紫色的禁制雾气在缓缓流动。

他明白了，散功的代价，是失去所有龙魂之力，却意外保留了龙瞳的能力。

可这又有什么用？

没有龙魂之力，他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，更别说为班哥报仇、救出小高飞了。

就在刘龙羽陷入绝望时，山洞外传来了脚步声，伴随着熟悉的龙语呼喊，

“刘龙羽？你在里面吗？老龙王派我们来看看你。”

刘龙羽心中一动，是老龙王的人！

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，却浑身无力，只能靠在岩石上，用尽力气喊道，

“我在……我在这里……”

很快，两名身穿银甲的龙卫走进山洞，手中提着发光的夜明珠，将山洞照得亮如白昼。

当他们看到刘龙羽浑身是伤、瘫倒在地的模样时，都愣住了……

眼前的刘龙羽，再也没有之前在夸龙台上的意气风发，脸色苍白如纸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，掌心还在流血，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。

“你怎么弄成这样？”

其中一名龙卫连忙蹲下身，伸手探了探刘龙羽的脉搏，脸色骤变，

“你的龙魂之力……怎么消失了？”

刘龙羽苦笑一声，没有回答。

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，只能任由龙卫将他扶起，靠在岩石上。

另一名龙卫从怀中取出疗伤的丹药，递到刘龙羽嘴边：“先把药吃了，我们带你去见老龙王。”

刘龙羽顺从地吞下丹药，丹药入口即化，一股温和的能量在体内蔓延，缓解了些许疼痛。

他靠在龙卫的身上，被两人搀扶着走出山洞，朝着老龙王殿的方向飞去。

老龙王殿内，老龙王正坐在盘龙宝座上，看着手中的密报……

密报上写着，赤龙王最近一直在暗中调动兵力，似乎在准备什么。

就在这时，殿外传来龙卫的禀报：“老龙王，刘龙羽带来了。”

“让他进来。”

老龙王放下密报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
很快，两名龙卫搀扶着刘龙羽走进殿内。老龙王看到刘龙羽的模样，心中一沉……

他没想到，刘龙羽竟然伤得这么重，而且身上的龙魂之力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
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
老龙王站起身，走到刘龙羽面前，语气带着一丝急切，

“是不是白龙王的人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
刘龙羽摇了摇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是我自己……我散功了……所有龙魂之力都没了，只剩下龙瞳的能力。”

刘龙羽不想提起龙溪的事情。

毕竟，龙溪没想过真的害他。

老龙王沉默了，他知道散功对龙族来说意味着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