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虎还说,是那刮起黄风的妖怪偷袭了他,占去了他的寺庙,这才落难到此。
男人将信将疑,经过一番查访,大巫与寺庙之事,果都应证了,于是便带着儿子来给虎神瞧病。
虎神用个怪模样的葫芦灌满水,喂给孩子喝,说来也奇,自从喝了葫芦内的水,孩子好了大半,又能活蹦乱跳了。
虎神嘱咐男人,这葫芦水只是治标不治本,他被邪风伤了元气,若能吃些活人,恢复神通,定能停下风沙,根治孩子的风疾。
男人极不情愿,但见儿子精神渐好,又能在村边游玩,还交了不少朋友,真就狠下心来,诱人入井,为虎神疗伤。
可时间一久,村民渐渐发觉了异样,待某次男人再次骗人下井送给虎神吞吃后回到村中,骇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已被激愤的村民打死了。
男人顿时陷入疯魔,拔出封了多年的刀,将村民一一斩杀,这才踏着一条血路,迷失在了茫茫风沙里,并最终成为了那井中疯虎的伥鬼,为虎作伥,祸害一方。
有诗曰:
刀客竟何去,回首泪潸然。
狂风扫碛北,凄凄复单单。
草访村舍空,尘迎恶鬼还。
谁知莲心苦,梨儿腹内酸。
“此路不通!”
虎伥声音沙哑,长刀在身前一横,刀刃划过石板,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。
他那血红的双眼扫过三人,最终落在文超身上,陡然变得凶狠,
“我的孩子死了,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,虎神说待他法力恢复,便可复活我的孩儿,那便拿了你们,换我儿!”
沙二郎刚要挥锤上前,文超抬手拦住他,握紧鳞棍·蟠龙上前一步:“你儿子的仇,该找那疯虎算,而非拦着路人。”
“疯虎?”虎伥惨笑一声,笑声里满是绝望与癫狂,“若不是为了他,我儿怎会......今日你们要么留下性命,要么送我去见他!”
说罢,他身形一掠,长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劈文超面门,
这一刀快如闪电,裹挟着多年积郁的悔恨与戾气,招式中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文超侧身闪避,鳞棍顺势横扫,棍影如墙,挡住虎伥的后续劈砍。
“铛铛铛”的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,伴随着一声更为清脆的响声,刀棍猛然相击,虎伥被震得后退两步,虎口发麻,
可他眼中恨意更甚,再次提刀冲来,刀势变幻,时而直刺,时而斜挑,竟是一套不俗的江湖刀法。
“倒是有些真本事,可惜走了歧途。”
文超赞了一句,手腕翻转,鳞棍顺势横扫,立棍招式“风云转”旋即使出,棍影如旋风般缠上虎伥的长刀,逼得他连连后退。
虎伥见状,长刀急舞,刀招变得越发狠辣,每一刀都直指文超要害,显然是拼命的打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