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芝嘴里发出呜咽声,她本就穿着睡觉时的中衣,薄薄的布料脱与不脱有何区别?
沈确放开她,低头深吻,她的衣服被浸湿了一片。
她情不自禁地皱眉,伸出手用力抓住沈确的胳膊。
“芝芝。”沈确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。
她虽然没有看见,也能感受到沈确正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。
林雨芝小脸紧皱,紧咬着自己的下唇,克制自己嘴边不经意发出的嘤咛。
烛火摇曳晃动,屋内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。
“芝芝,你可觉得舒服?”或者在此时这只是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调.情的话,但是沈确也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感受。
林雨芝伏在他的肩膀上,轻咬着自己的手指,一句话也说不出,她不明白她已经忍得很辛苦了,为什么沈确非要在现在问她如此明知故问的问题。
“芝芝。”沈确故意乱动,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答。
林雨芝经受不住,一张嘴就是变形了的语调,最后只说出一个“嗯”。
第二日,林雨芝起床又是一阵腰酸背痛,她竟惊奇地发现沈确没有早早地去北镇抚司,而是站在院中晾衣服。
她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衣服,那不正是她昨天晚上穿的里衣吗?怎么在他手里?她掀开被子一看,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,难道是沈确趁她睡着了替她换下的?
果然,一个人如果太劳累,就容易睡得太死。
林雨芝透过窗户,问道:“大人今日不用去上值吗?”
沈确回过头来,看着趴在窗户上的林雨芝,笑道:“大案子基本上都已经结了,可以暂时松懈一段时日。”
林雨芝还没有打算从床上起来,就惬意地趴着,看沈确在院中晾晒衣物。
一阵风吹过,吹动沈确手上的白衣,果然,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干什么,都让人赏心悦目。
就在此时,院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。
沈确还未去开门,门外就响起了李慕的呼喊声,“大人!”
林雨芝听见了,赶紧将窗户放下来,又起身将房门关好。
沈确将门一打开,李慕就准备往里进,却被沈确给拦住了。
沈确问他,“何事?”
李慕感觉有些奇怪,“我们进去说呗。”
沈确依旧拦着他,“就在此处说。”
院中他才将林雨芝的里衣晾上,如何能够放李慕进去?
“不是吧?”李慕满脸难以置信,“我现在连这个院子都进不去了吗?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吗?”
“你究竟有何事?”沈确又问。
李慕只得先说正事,“今日一早,便有大量孩童失踪案的家属来北镇抚司门口闹事,按照以前只需要将他们抓起来,打一顿,丢出去便可,但是孩童失踪案件太多人关注了,我怕如此会引发众怒,便先将人安抚下来,来找大人回去再做定夺。”
锦衣卫做事,一向雷厉风行,遇到前来闹事的人,也确实会动用些手段摆脱他们的纠缠。
虽有很多人聚集,但看李慕悠然的神情,似乎并未将此事当成什么要紧的事,倒是像故意要将那些闹事的人晾上一阵。
“行,我跟你回去。”沈确说着,便将门关上,回到屋内与林雨芝交代几句,才出门随李慕离去。
李慕心里只觉得夸张,他是贼吗?竟如此防他。
沈确来到北镇抚司,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围观的人了,他们将坐在北镇抚司正门口哭天喊地的人团团围住,小声地议论着。
那哭喊的人见到沈确来了,便纷纷围了上来,哭喊得更加厉害,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。
但沈确并未理会他们,在门口锦衣卫的护送下径直走进了北镇抚司。
沈确命李慕从那些哭喊的人中寻几个代表带来见他。
不一会儿,李慕果然带来了几个人,他们跪在堂前,哭哭啼啼。
沈确问道:“你们所谓何事?”
他们相互看了几眼,支支吾吾不说话,最后一名中年男子,犹豫着开口,“我们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。”
沈确看着他们说:“案子已接近尾声,你们要的公道自然很快就能给你,何须着急?还有吗?”
“我们......想要尽快结案。”中年男子又说。
“尽快结案?为何?”沈确问道。
这些人如此突然地围在北镇抚司门口,定然是有组织的,既然有组织,那必然就有诉求,他们的诉求就是尽快结案?作为被害人的家属难道最大的诉求不应该是查明真相吗?
堂下跪着的人又开始左顾右盼,或是低垂着头不说话了。
沈确冷笑一声,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,厉声问道:“你们既然来北镇抚司门前闹事,就应该提前了解过锦衣卫的手段,在此欺瞒,性命还要不要了?”
这几人听了这话,心里也不禁惶恐起来,先前在北镇抚司外头,法不责众,但现在堂前跪着的就他们几人,搞不好锦衣卫心黑,真的不会给他们几个好果子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