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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病,御医们一直束手无策,皇上张贴了皇榜,也确实有一些人进宫为太后诊病,但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。
正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,出现了一个江湖术士,自称斗方,给太后开了几副药,虽说没有药到病除,但是太后的头疼之症确实缓解了不少。
斗方为太后针灸,将银针扎入太后头顶的xue位中。
太后闭目养神,随着银针的刺入,不但不觉得疼,反倒觉得神清气爽。
“斗方,哀家这个病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个彻底t啊?”太后问道。
斗方虽然将她的病情控制住了,但是她的头总是反反复复地疼,一疼起来就往心里钻,生病的这段时日,她人又苍老了许多。
“太后的病没有那么简单,有些事情本不应该讲。”斗方欲言又止。
“你说。”太后睁开眼睛,事关她的性命,何事讲不得?
“这......”斗方看着眼前伺候的宫人们,犹豫着不好开口。
太后察觉出来,吩咐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待到宫人散去之后,斗方才缓缓开口,“太后明鉴,斗方就随便一说,太后若是觉得不妥,便当斗方是在胡言乱语。”
“直说无妨。”
斗方到太后跟前跪下,“人之所以会生病,是因为身体中的疲敝堆积已久,一时间暴露出来,人自然招架不住,但太后的病来得蹊跷且怪异,怕不仅仅是身体的原因。”
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太后问道。
“太后身份尊贵,贵为天子之母,天子代表的是天下子民,天下子民有错天子代为受过,天子有错,怕是太后也在代为受过。太后的病只怕是上天在预示些什么?”斗方说。
太后眉头一皱,心生不悦,“你的意思是皇上有过错?”
“草民不敢。”斗方急忙叩首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太后示意。
“草民只是觉得太后生病难医,怕不是自身身体有疲敝,而是朝中某处藏污纳垢,妨害了太后。”
“若哀家真是在替陛下受过,那哀家的病是不是就好不了了?”太后虽半信半疑,但眼底闪过一丝担忧。
“倘若太后能替陛下扫除这些污垢,这病不药而愈也未可知。”
“倘若不管它,会如何?”
斗方将脸伏在地上,惶恐道:“草民不敢说。”
“直言。”太后命令道。
“只怕到时候太后事小,还会祸及陛下和皇嗣。”
“皇嗣!”太后敏感的神经被触动,乐阳和皇上为姐弟,虽然皇上比乐阳小上许多,但是沈确都已经那般大了,皇上后宫佳丽成群却只得了几个公主,皇子不是生下来不就夭折,就是胎死腹中,本就子孙绵薄,她的病是小,若此事真的会影响到子嗣,那可就出大事了。
“藏污纳垢之处在哪儿?”太后急切地问道。
斗方说:“还是先让草民为太后拔针吧。”
“快快请起。”
斗方起身,一边将太后头上的银针拔出,一边说道:“其实上天应该早有预示。”
“预示?”
“对啊,最近朝中可发生过一些什么大事?草民常年隐居对此也不甚清楚。”
“大事?”太后想了想,“前一段时间建平侯世子残害了很多孩子,但是这个案子已经结了,应当不妨事了。”
斗方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?前一段时间阿确因误会,进了刑部大牢。”太后补充道:“不过这都是小事。”
“太后娘娘,其实流言才最能反应问题所在,毕竟民意不可违。”斗方点拨道。
流言?前一段时间倒确实是流言四起。
太后心里一惊,“难道是北镇抚司?”
前一段时间阿确入狱,对北镇抚司不利的言论铺天盖地。
“擒贼先擒王。”斗方低下头在太后的耳边说。
太后转过头看着斗方,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,“难道是阿确?”
她随即又否认道:“这可不行,阿确可是我的亲外孙。”
斗方笑着,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那太后娘娘就当草民是在胡说八道吧。”
话语停了下来,但太后的皱起的眉头却没有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