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方心里涌起一阵寒意。
“不该吗?”
见林雨芝态度坚决,没有一丝退让,斗方妥协道:
“那你便杀了我吧。”
斗方继续往前,林雨芝手上的短刀却未向后移动分毫,刀刃斗方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血痕。
他停下来,放开林雨芝的手,向后一倒,跌坐在地上。
林雨芝心里松了一口气,她的心里并不像她表面的那般镇定,她拿着刀的手不停地在颤抖,虽然她在系统里经历过很多次死亡,也看到过很多人死亡,可是她真的敢持刀杀人吗?她不敢。
“他们说如果一个人这辈子有什么没有实现的愿望,就可以在死的时候许愿,这样下辈子一定可以愿望成真,那天我躺在诏狱的烂草堆里,我的身体很疼,我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,所以我就赶紧许愿。”斗方停下来,看着林雨芝,浅笑着问道:“芝芝,你猜我当时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?”
林雨芝并没有回答他,她对他的愿望毫无兴趣,只是警惕地看着他,斗方似乎也没有真的在等她的回答,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,“我希望你爱的人是我。”
他又苦笑着说:“可是现在我已经脱胎换骨了,我已经是下一辈子了,可是为什么我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呢?看来我要将那些说胡话的人全杀了才行,骗人是不对的。”
斗方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在林雨芝身上流转,看准时机,便朝林雨芝扑过去,抓住她握着短刀的手,要将她的短刀抢夺过来。
林雨芝往旁边一转,二人翻倒在地,争夺这把短刀。
几经争夺,林雨芝力弱,落了下风,斗方骑坐在她身上,双手紧紧地将她的手按在地上,挣扎中,刀尖划破了他的脸,此时伤口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,滴在她的脸上。
斗方擡起她紧握住短刀的手,朝地上用力的一嗑,林雨芝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痛楚,短刀应声落地。
林雨芝束起的头发在争斗中散乱开来,贴在她汗湿的脸上、脖子上。
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逃也逃不掉,斗也斗不过。
“芝芝,你现在是我的了,我一个人的。”斗方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服,他想看看他在她肩膀上留下的印记还在不在。
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下来,她刚才为什么要害怕?他明明都已经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刀刃上了,她为什么没有杀了他?
斗方轻轻地吻在那一枚淡去的咬痕上。
林雨芝心如死灰,“你若想杀了我,便动手吧,不必如此羞辱我,折磨我。”
斗方擡起头,看她,“我爱你,却只是羞辱、折磨?”
林雨芝没有说话,答案却不言而喻。
“那你就好好受着吧。”斗方说。
若他说的爱她,她老是忘记,那羞辱和折磨,她应当会永远记得的。
就在一切要走向悲剧和毁灭的时候,应怜站在自己的院子里,看着在屋顶正打得火热的叶霜和月初,高声喊道:“你们两人能不能不要在我家的屋顶上窜来窜去?屋顶上的瓦都让你俩给踩碎了。”
应怜见屋顶上二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便从种花的盆里选出两颗石子,撚于指尖,弹射而出,石子打在叶霜和月初的腿上,两人纷纷从屋顶上掉落在应怜的院子里。
叶霜脱离了月初的缠斗,想着林雨芝,便要飞身越过院墙去找她,却被应怜从背后拉住,“你们将我的瓦踩得四分五裂的,说走就要走啊?”
应怜心里也是郁闷,一大早的,他刚从饮欢楼忙完回来,就看见她们两人在踩他的瓦,重新铺瓦费时费力,这不是在给他找事吗?
叶霜没空搭理他,只是挣开他的手,就要走。
月初寻此机会,不依不饶地杀过来,叶霜一把推开应怜,说道:“快去救林姑娘!”
应怜眉头一皱,也顾不上再次打打杀杀的两个人,转身跃过院墙。
屋里的斗方察觉屋外有人靠近,从腰间摸出两枚淬毒的飞镖,朝着声响处,投射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