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饲蛊(2/2)

“你怎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见褚棠枝双腿一软,晕了过去。萧元澈眼疾手快接住,才没让她摔到地上。

褚棠枝忘了,落霞蛛只能暂时解开幻香蛊,并未彻底清除蛊毒。

而萧元澈没中蛊,抱着褚棠枝掐她人中。很快,中了蛊的褚棠枝就睁开了眼睛,还记着自己是要成亲的,含糊呢喃:“洞房……”

青楼门口的小二瞧见这场景,再看萧元澈这浪.荡子的长相,当即就懂了。

“这位客官,咱们楼上可有上好的厢房……”

“谁要去了!”萧元澈咬牙,“小爷我是这种人吗?”

小二摸不着头脑,只看见他立即背着人溜走了,露出一双红到滴血的耳朵。

*

褚棠枝和萧元澈马不停蹄地查案,而这厢的兰璎和春鸣依旧躺在草地上,在纷繁的桃花树下舒服地眯着眼睛,惬意极了。“你那耳坠是哪儿来的?竟然这么宝贝。”微风拂过,吹起了春鸣的发丝,兰璎玩着他柔软的耳垂,想起来问他耳坠的事。

“很小的时候便有。”

春鸣枕在她腿上,用指尖绕她裙摆的绦带,“大抵五岁左右罢,究竟是何时,是何人所赠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既然是那么小的时候的事,他小时候又呆呆的,忘了也很正常。

“反正现在有新的啦。”

兰璎拨了拨他耳下的新耳坠,待春鸣眉眼弯弯地“嗯”了声,又说起别的事来。

“对了,给我槐木牌的那个怪人,我让银蛇咬了他一口,在右手小臂上靠近手腕的地方,你找他算账的时候可得认清楚人。”

她才不会轻易上人当。

更何况当时刚从那种危险重重的地方逃出来,她看那人单靠自己就逃出来了,肯定要警惕。

当她是蠢的么?

春鸣听了,又笑着“嗯”了声。

从前他去找人算账,都是偷偷摸摸地躲开她动手,如今她却主动给他递刀了。

或者应该说,他从今以后便是她的刀,供她驱使,指哪打哪。

再在草地上黏糊了会,兰璎打了个哈欠,逃亡一整晚,困了。

没有沐浴,她不想回榻上睡,春鸣就从屋里搬来藤条编的躺椅。

屋里雄黄味道散了,她没有要褚棠枝留下的东西。

当时兰璎听完褚棠枝的计划,沉思半晌,还是道:“褚姐姐,谢谢你,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的。”

“而且他不是一般的蛊人。”

说着,她翻开书页给褚棠枝看,“蛊母在每个月圆之夜都要‘以身饲蛊’,否则蛊人会被本命蛊反噬血肉精元,以至于气衰力竭,甚至面临生命危险。”

“可我并未‘饲蛊’。”

所谓“以身饲蛊”,包括给蛊人喂养鲜血,也包括与蛊人阴阳结合。

时间长了,蛊母便会被阴气枯竭而亡。

其实兰璎不懂这吸阴气是什么原理,也许是“蛊母”体内其实存在某种蛊毒吧。不过看温世萱被常夙拐走半年,身子已经很明显变虚弱了,而她和春鸣在一起好几个月,平时就止步于亲亲抱抱,依旧活蹦乱跳的,也从未见他失控过。

这说明春鸣与书上记载的蛊人不一样,而她也并未成为他的“蛊母”。

“而且,春鸣和你要追捕的那个苗域长老有仇,说不定他还能帮你们抓他呢。”

一番讨论下来,褚棠枝终是被说服了,但还是给她留下一只小巧的暗器。

“总要有防身之物,即便不防春鸣,也可能有藏在暗处的敌人。”

她一番好意,兰璎便收下了,“多谢褚姐姐。”

春鸣当时切断了与蛊虫的联系,听觉与普通人无异,并不知晓两人的谈话。

但他知晓,自己没被她抛下。

她从来不会抛下他。

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,春鸣眸子乌润润的,颤着湿漉漉的眼睫,将兰璎搂得很紧。

他是属于她的。

他的一切都是她的。

蛊人的一切都是属于蛊母的。

桃花树挡住了大半阳光,兰璎趴在春鸣身上,抱着他微凉的身子,在一片花影里兀自睡得香甜。

睡了许久许久,兰璎才幽幽转醒,一睁开眼,就看见天边漫起了橘红的晚霞。

夕阳西下,麻雀归巢,一轮圆圆的银月高挂在彩霞中,莹莹泛光。

兰璎刚醒,迷迷糊糊地想起,今天好像是十五呢。

春鸣似乎一直没睡,将她的身子缠得很紧很紧很紧,见她醒来,黏人地亲了上来,舔舐她唇角。

边舔还边低声呢喃:“璎璎,做我的蛊母罢,璎璎……”

兰璎看着天边的圆月,心口突地一跳,一下就吓清醒了。

倒不是因为春鸣说的什么“蛊母”。

而是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微小的电流声,滴答,滴答……

系统似乎要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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