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心,你舞一段给洛老师看看!”
为什么啊!我可从来没说过,要跟这个怨妇学跳舞的!
急躁与羞愤在孟天心的内心里交织。
尽管她很想大声说出心里话,但碍于都是陌生人,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竟是啥都没有说出来。
最后,她满脸羞愤地瞪了眼姜墨,然后走到了一个显眼位置。那不断抖动着的猫尾巴,似乎在彰显着,其主人焦躁不安的心绪。
“这尾巴、这耳朵……看起来还挺逼真的。”洛云袖忽然问道,“话说这孩子为什么要别着这种奇怪的装束?”
“呃……”
就在姜墨夫妇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时,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门外,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,观其着装是琳琅阁的基层工作人员。许是她看见琳琅阁的现任阁主在这里,故而看起来有些慌乱。
“见、见过阁主大人,以及诸位贵、贵客!”琳琅阁侍女略显结巴地说道,“此次贸然来此打搅,是替玄字丙号看台的贵客,带一句话……”
“无需拘谨,有话直说便是。”洛云袖以阁主的口吻吩咐道。
“是,阁主大人!”琳琅阁侍女稍作缓解内心的紧张后,询问道:“请问,在座哪位是姜墨姜前辈?玄字丙号看台的贵客,邀您前去一叙。”
邀约之人虽然并未透露来历姓名,但姜墨知道,在这个时候会突然找他的,唯独只有先前写信给他的许云择。
姜墨在收到许云择的口信后,他就立马给许云择回了封信,告知他到时会来到万花坊市观赏琳琅歌舞大会,并确切地告知了他事先预定好的看台位置。
届时,许云择就可以直接来此寻他。
尽管他特地隐瞒了江盼情也在这里的情况,但除此之外,姜墨也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许云择说这件事。
好在许云择现在是以这种方式,让他前去会面。
“这时候,谁会找你啊?”
“应是某位老朋友。娘子你且先在这里与她们聊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姜墨向孟初染告辞后,便跟随着侍者的引领,去到了玄字丙号看台。
在这里,姜墨果真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许云择,以及他的亲传弟子白芷苓。
“见过姜师叔!”见姜墨到此,白芷苓率先打了声招呼。
姜墨向白芷苓点了点头,随后便微笑着看许云择,拱手道:“师兄,这多年未见,可别来无恙啊!”
“是啊,自从上次一别,想来已有你我应有二十余年没见了,师弟风采不减当年,着实是让我甚是宽慰!”
许云择丝毫不见外地把姜墨迎入席间,还特地给姜墨斟了杯美酒。
熟悉的酒香拂过鼻尖,使姜墨顿时回忆起,当初和许云择在内门的时日。
他和许云择性格相近,都同样的没有多少对外交际。
一个只知道修炼,一个只懂得炼丹,再偶尔抽空一起喝酒,说些闲话。
看似没有太多的烦心事。
但双方都清楚,彼此的志向天各一边,迟早会走向不同的道路。他们能做的,就唯有予以对方真挚的祝愿。
如今再见,情分依旧,没有丝毫生疏,就只有不再感到迷惘的彼此。
姜墨品尝着许云择的酒,感慨道:“要说啊,在我心目中,师兄如今给我的感觉,就像是这杯中酒,酒香依旧,味道却比以往要显得更为醇厚了。”
许云择笑了起来:“若非如此,我岂能把这酒拿出来给师弟品尝呢?”
言语双关。
许云择这是在说,假设他没有做到如今的这般成就,或许上次一别后,就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迎来重逢。
就算重逢,也绝不会和现在这样熟稔。想来只会是,和江盼情那样的格格不入。
身份与阅历通常是对外交际的标准。
若是身份与阅历完全不对等的人,强行凑在一块,也多数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就许云择目前的成就来看,他如今在修仙界的地位,相较于凌霄榜的几位,怕是都不会落后太多。顶尖水准的上品炼丹师,其含金量,怕是只有昆仑的翡翠宫,才能与之相提并论。
从许云择在事先并未预定的情况下,都能入驻琳琅阁玄字号贵宾看台的这件事,就能看出,琳琅阁应是给予了许云择最大限度的优待。
琳琅阁的二楼和三楼贵宾看台,分作“天地玄黄”四个层级依次排序。姜墨先前所在的,便是天字号贵宾看台。
当然,这都是事先预定的结果。
假如姜墨和许云择这样,是临时起意准备来观赏琳琅大会的,也根本不可能入驻天字号贵宾看台。
能入驻天字号看台的,都是修仙界颇有名望的修士,就算姜墨地位再尊崇,琳琅阁也不会为了讨好姜墨,而去得罪其他的贵客。
不管做事,还是做生意,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。
……
许云择这番调侃,实则也是在抬高姜墨。
姜墨对此也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引出了后续的话题:“就师兄如今这副行头,只怕是再过些年,我便再也没法和师兄同席吃酒咯!
“想来,现在师兄距离实现的当初理想抱负,应该已经不远了吧?”
许云择笑而不答。
一直恭敬地在旁旁听的白芷苓,却是适时地接过话茬。她好奇地问道:“师父的理想抱负?我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?师叔你可以详细地说说吗?
“我真的很好奇耶!”
许云择给了白芷苓一个严厉地眼神,斥道:“多嘴!”
“我、我就想问问……”
姜墨及时制止了许云择的斥责,开怀地说道:“呵呵,你师父哪会跟你讲这些?你师父的心愿,就连你师叔我,当初在听到的第一时间,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