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一定要跟去,他怕小皇子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。
不得已,皇后只能允许皇上一起去乾坤宫。
皇后低声吩咐了木棉什么,木棉听了立马离开了。
沅稚见了,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,悄悄离了皇上身边跟上了木棉。
她倒是要见一见这些祸害她的恶人到底是何模样。
果然,沅稚跟着木棉到了宫门处。
木棉从袖口里掏出银两塞给宫外的壮汉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“木棉!”沅稚喊了一声,吓得她将手中的银两掉落在地,木棉刚要捡起来,却被沅稚抢了先。
沅稚掂量着银两:“这…就是卖我的银两?哼,有些份量。”
宫门外的壮汉听出此话之意,看向木棉:“怎的,皇后娘娘要反悔?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,皇后娘娘从来没有要反悔,总之银两你们先拿去,若不够,我再想想办法,不要找皇后娘娘的麻烦了,小心你们的脑袋!”木棉急着打发他离开,半哄半恐吓。
“我不要银两,这人不都在这么,我直接带走不就行了?”说着,此壮汉便要动手。
“放肆!本宫如今是皇上的贵人!你敢动手强掳不成?”沅稚厉声道。
这口吻气势是木棉从来没见过的,她有些愣住了。
沅稚看了眼木棉,有了主意。
“不如,木棉送你们了,如何?”
“她可是皇后宫中的大宫女,若皇后娘娘追究起来…”
看来,他与皇后宫中来往密切,连木棉是大宫女的身份都知晓。
这么想来,皇后不是一日生出要卖沅稚的心思,可能早就有了,只是想要利用到极致再卖。
沅稚将银两又塞给了壮汉,道:“这样吧,本宫为皇后娘娘做主了,过些时日再寻了好的送来,这些银两你暂且收下交差。此事不可声张,不仅坏了皇后娘娘的名声,也会坏了皇上的名声。得罪了皇上,那可是要诛九族的。”
沅稚几句话说明了利害关系,又许诺了此买卖不会赔。
和宫里人做交易,只要不赔本便是好的。
“好!”此壮汉看了一眼面前的沅稚,应下了。他也不敢过多纠缠,天已大亮,毕竟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买卖,一旦传入皇上的耳朵里,都活不成了。
木棉被方才沅稚的话吓到了,她还真担心皇后娘娘拿她填窟窿。
毕竟沅稚一心一意为了皇后娘娘也没有讨到什么好下场。
“怕了?”沅稚见木棉魂不守舍,轻声笑了出来,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。已所不欲勿施于人。”
沅稚扔下这句话,往乾坤宫去。
她手里攥着方才从壮汉腰间顺走的腰牌,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。
此物日后必有大用,沅稚暂且保存着。
木棉小步跟着沅稚,一脸愁容,不知该如何回皇后娘娘。
刚入乾坤宫,便听见皇上逗小皇子的声音。
皇后在一旁焦急地等着木棉,见沅稚与木棉一同来了,面色沉了下来。
皇上听见脚步声,放下怀中的小皇子:“沅贵人这是去哪儿了?”
“回皇上,嫔妾好歹是皇后宫中的,木棉有些事搞不定,嫔妾去帮衬一二。”
沅稚莞尔一笑,这一笑,倒是让皇上想起其母妃在世时与父皇亲密无间的时光。
“何事?皇后方才怎的不提?”皇上转头问皇后。
皇后刚要应声,又被沅稚抢了先:“不过是宫人们不懂事,再三叨扰皇后娘娘,木棉性子又软,震慑不住,这点小事不劳烦皇上了。”
皇后嗤笑一声,这才不过一夜,这小厨娘竟然在她面前摆起了主子的样子,真是可笑。
“嗯,看得出,你在皇后娘娘身边很是得力,怎的以前藏的这样深。”
“昨夜皇后娘娘吃醉了酒,才令嫔妾去给皇上送杏仁酪的,嫔妾以前在小厨房当差,不配见皇上一面。”
沅稚这话将责任也揽在了自己身上,也算是为皇后开脱了。
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如此,你便继续住在这乾坤宫吧。皇后又是你的旧主,你们二人互相照应着,朕先去忙了。”
“是,嫔妾多谢皇上。”沅稚礼数周全,得体大方,深得皇上的心。
皇上前脚刚出乾坤宫,皇后忍不住了。
“你这小贱人,以前怎么没瞧出有这能耐,竟敢私自去勾引皇上!”
憋了半晌的皇后终于爆发了。
“皇后娘娘此话折煞嫔妾了,沅稚以前如何娘娘是最知道。”沅稚从容应对,丝毫不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