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福一直在殿外盯着,到了时间拿着耳坠回了殿内。
沅稚闻了闻,果然香味淡了许多,连颜色都变淡了,不似方才那么红润。
“看来箬妃娘娘说得对。”沅稚看着面前这对耳坠,陷入了深思。
竹青见了,轻声唤着沅稚:“小主,奴婢以前家是做这方面生意的,儿时跟父亲也了解一些,后家中败落不得已,才入了宫。不如奴婢瞧瞧?”
“好。”沅稚将耳坠递到竹青手上。
竹青捧着这玉坠子,细细端详:“这坠子的雕工倒是十分精致呢,虽就是个耳坠,可细节处处理得甚是好呢,哎呀,这坠子里仿佛掺了东西!内里有些浑浊呢!”
“奴才瞧瞧!”双福接过竹青手里的耳坠,“还真是呢!”
“小主,这应该就是那麝香了,随着温度变化,就会将味道散出来,这冬日里,哪个宫里不是烧着炭火,温度都高,这样麝香便会不知不觉散发出来...”
竹青小心翼翼地看着沅稚阴沉的脸色继续道:“这可是会伤害小主身体的。”
竹青说得委婉,她自然晓得麝香的厉害。
当初她也用过麝香为皇后娘娘争宠,如今倒是让太后用在自己身上了,真是讽刺。
沅稚嘴角扬了扬讥笑道:“太后还真是看重我呢。”
琥珀低声道:“小主,还有几日便到初元节了,可不能不戴这耳坠呀!一旦太后起了疑心,再赏赐更厉害的物件来,恐小主躲不过了。”
琥珀的一番话,沅稚很是认同:“这几日务必要想出个对策来。”
沅稚有些烦闷,遣散了入殿的宫女,一人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雪景,原本她是最喜欢的雪的,若不是前世死在了大雪里,这样唯美浪漫的雪景,她不知自己会欢喜成什么样子。
她是被父母卖入宫的,本就不是自愿。
原本她想着可以凭借自己的厨艺,开一家客栈,为兄长攒彩礼钱,可父亲不允,说她伤风败俗,哪有女儿家抛头露面做生意的,坚决反对,母亲懦弱,从来不敢违背父亲。
最终,沅稚入了宫。
这一入,竟丟了性命。
虽重活一世,可依然只能被困在这深宫中。
沅稚看着窗外出神,一颗挂在树上的冰凌忽然坠地,碎在了雪中。
“有了!”沅稚有了一个好主意,可解这耳坠的危机。
“琥珀!沐浴更衣!”沅稚心情好了起来。
“是。”
琥珀服侍着沅稚沐浴后,见沅稚不似方才的模样,遂问:“小主,这是有了主意?”
“嗯,也没什么难的,待初元节那日见分晓。”
沅稚眉眼弯弯,不肯向琥珀透露她的计划。
“是,小主心里有数便好。”琥珀也没有剖根问底,她一向知分寸,若需要她相助,沅稚一定会吩咐她的。
沅稚更衣后,有些困倦了,早早入睡了。
转眼到了初元节的宫宴,因皇上很重视,这日,后宫所有人都要出席,哪怕是被禁足的皇后,也要出来露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