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是应该的。”皇上看着面前的琥珀,仿佛看到了徐嬷嬷的影子。
徐嬷嬷做事也是个干净利落的性子,说话亦直来直去的,因此得罪了一些人,又护着宸妃,没少受委屈。
之前在宫中攒下来的人脉也因宸妃被排斥而遭连累,可徐嬷嬷什么都不怕,就算是一人也尽心护住了景鸿。
沅稚见皇上情绪有些不好,道:“琥珀,竹青,快下去养伤的,皇上,嫔妾也该回去了,不扰皇后娘娘了,若娘娘还需了解什么,嫔妾在偏殿候着。”
“好,快去歇着吧。”皇上擦了擦眼角的泪,再看向一旁的皇后,不禁那股子嫌弃之意又涌了上来。
哼,这些所谓的世家女,总有些莫名的优越感,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让人厌烦。
景鸿想起初见崔蓉雪时的情景,御花园内,先皇给众皇子寻皇子妃。
崔蓉雪路过景鸿身边时是扬着下巴的,她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当时景鸿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。
崔蓉雪颐指气使道:“我可是要做皇后的人,你凭什么娶我?”
景鸿不禁攥紧了拳头,既然你不想当我的皇子妃,那本王便强要了你来,看你如何。
当时太后正撮合崔蓉雪与太子。
却被景鸿抢了先去先皇那儿求娶崔蓉雪,还搬出了宸妃的遗愿。
先皇心软,不顾太后的反对,执意将崔蓉雪嫁给景鸿。
就这样,崔氏不得不扶持景鸿登上皇位。
想到此处,当初沅稚好不容易帮皇后建立起的好感,又崩塌了,一切回到了原点。
“皇后!今日的错你看朕怎么罚你好?”
皇上的眼里看不出半点情谊。
皇后心凉了半截,一旁的杏梨道:“皇上,是奴婢的错,奴婢今日一早发现娘娘的玉坠不见了,是奴婢让娘娘查的,还请皇上饶了娘娘。”
杏梨说罢磕头请罪。
“好。那朕便罚你拿着滚烫的双耳碗去雪地里跪着!碗凉了就换成滚烫的,跪满两个时辰!至于皇后,还是将裕儿送去阿哥所吧,朕怕你教坏了皇儿。”
“皇上!臣妾不是有意的!还请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!”
皇后听说要送走裕儿,这可是万万不可,忙跪地求饶。
“你苛待宫人,毫无中宫之主的做派!不惩罚你,传出去可是朕昏庸,还差点失了火烧了沅贵人!难道你忘了四书库的大火?!”
皇上怒斥皇后。
皇后哆嗦着不敢再言语,心底委屈不住地啜泣。
“崔蓉雪,朕是想看在裕儿面子上不与你计较,可你也不要得罪进尺,早知道分寸!”
皇上转身离开了正殿,往沅稚的偏殿去。
沅稚正与竹青琥珀收拾着杂乱不堪的偏殿。
兰花草都被摔在地上,沅稚心疼不已。
还有殿中的画作、香炉碎了一地。
不要说沅稚了,琥珀都看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