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仪贵人模样虽不是一等一的,可这身姿当真是无人能敌,加上秘药的关系又媚了几分。
沅稚轻轻咳了几声,仪贵人吓了一跳。
“既然皇上有人陪了,那嫔妾便先退下了。”
沅稚今夜的目的只为引来景鸿,不是来争宠的,目的既已达到,无需再留。
“好,你先回去吧,朕让双禄送你。”皇上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仪贵人身上。
“是,多谢皇上。”沅稚行了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花园。
途中,双禄不解,问沅稚道:“小主既然愿意成全仪贵人,怎的前几日还…”
沅稚虽然未与仪贵人正面冲突,可那日在靖和宫确实没有给仪贵人好脸色瞧。
“一码是一码,她既已求到你头上了,不如我来出面帮你一下,省的你为难。所以我成全的从来不是什么仪贵人,而是你。”
沅稚的回话让双禄受宠若惊。
“这可使不得,为皇上和各宫主子谋划是奴才分内之事。”
双禄心内是感激沅稚的,当时踏雪求到他身边,也是让他享受了一把当总领太监的滋味,可却被都公公泼了冷水。
虽说双禄是都公公的徒弟,可毕竟都公公还在,不喜双禄在主子们心里的地位越过他去。
还好沅稚出面解围,才没让双禄难堪,又使了些银子,都公公默认了此事双禄可做。
“奴才感激小主为奴才着想,不然此事怕是师傅再也不愿奴才御前伺候。”
双禄一直以来忍辱负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就是为了有一日顶替都公公的位置。
“我也做过宫女,知道宫人们的难处,不忍心。”
沅稚这话说得真诚,也是为了拉拢双禄。
御花园内,景鸿揽着仪贵人往靖和宫去。
不想刚入靖和宫,仪贵人竟晕倒了,不省人事。
“来人!快传太医!”景鸿一把抱起仪贵人往殿内去。
踏雪吓坏了,她本以为今夜要立大功的,可若仪贵人出了事,这皇上只会拿她出气。
来的又是这位孙太医。
孙太医故弄玄虚地一通诊脉后,支支吾吾地不肯与皇上说实情。
惹得皇上大怒道:“你身为太医!此事怎能如此?!”
“皇上,臣…不敢说…”孙太医跪地道。
“说!”景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,仪贵人晕倒到现在也没有醒来,又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回皇上,这仪贵人的身子怕是…不行了。”
孙太医说得很直白。
“不行了?!怎的突然不行了?不是你一直在给她医治么?”景鸿不解。
“仪贵人怕是私下里用了什么药,与臣的药起了冲突,导致的内里虚脱,眼下又受了冻,在御花园里沾染了寒气,怕是…”
孙太医一直跪地未敢抬头。
“踏雪!仪贵人的一应吃食是你伺候的吧!”
仪贵人还昏迷着,景鸿只能问踏雪。
“是…”踏雪怕极了,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“那你说说,最近仪贵人吃了什么药?”
景鸿阴沉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