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福宫内肃贵妃正喃喃自语,抱着枕头当婴孩,口中说着:“皇儿,是母亲不好,是母亲没留住你…”
肃贵妃圆润的脸上布满了泪痕,头发松散着不许任何人靠近。
景鸿脚刚踏入正殿,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景鸿被熏得闭眼片刻,捂着口鼻,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“肃贵妃!你这是做什么呢?把这殿里搞得乌烟瘴气的!”
说着,景鸿抬起手扇了扇这殿内的一团雾气。
“嘘!”肃贵妃刚嘘了一声,转身瞧见景鸿,立马迎上来,悄声道:“皇上,您来了,您看看,这是咱们的皇子,您看他长得像臣妾多一些还是皇上?”
肃贵妃疯疯癫癫地把怀里的枕头推向景鸿怀里。
景鸿略有不悦,将枕头拿起摔到了地上。
“肃贵妃!这是枕头?!你看不出来么?!什么皇子!哪有什么皇子!”
景鸿嚷道,他从不信这些。
“皇儿!皇儿!”肃贵妃连跑带颠地拾起地上的枕头紧紧搂入怀中,轻拍哄了起来,“皇儿不哭,皇儿不哭…”
景鸿心中一团怒火,他看向四周道:“双禄!将这宫中的窗户全部打开!放放这屋子里的浊气!”
“不能打开窗户!”肃贵妃猛得奔向双禄,力道都比平时大了几分,双禄不敢忤逆贵妃,任由其掐着自己的手腕。
“皇上…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双禄为难地看着皇上。
“朕来!”景鸿大步走向窗户,一把推开了,一股凉风入了殿,瞬间赶走了殿内这雾蒙蒙的浊烟。
景鸿的呼吸也畅快许多,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见肃贵妃跪在地上,眼神呆滞片刻,又立马清醒过来。
“娘娘!娘娘!”松茸见状,也迎了上来扶起地上的肃贵妃。
肃贵妃像失忆了一般,道:“本宫怎么了?怎的坐在地上?”
松茸抬头冲皇上站立的方向使了使眼神,肃贵妃会意,大惊,跪地道:“皇上怎么来了,臣妾失态了!松茸!快给本宫更衣!”
肃贵妃慌张起身,看着自己这幅样子,一脸羞愧入了暖阁梳洗起来。
景鸿纳闷,怎的打开窗户人就好了?
“双禄,传太医。”景鸿并不信什么邪祟入体这一说法。
“是。”
双禄领命去请太医。
肃贵妃没一会儿从暖阁出来,躬身行礼道:“皇上,臣妾方才不知犯了什么错,还请皇上见谅。”
“你当真不知?”景鸿半信半疑道。
“是,臣妾若知道皇上来了,怎能那副样子呢,臣妾再怎么放肆,规矩还是懂的,这么多年,臣妾可一直守宫规。”
肃贵妃忙为自己辩解。
“喏!”景鸿指着地上的枕头,戏谑道,“你的皇儿,你不收起来?”
“皇儿?皇上胡说什么呢,臣妾未曾生育过,哪来的皇儿。”肃贵妃弱弱道。
景鸿未作声,松茸带着宫中的下人们收拾起来。
绿萝刚要入殿,被松茸拦住了。
一般这种粗活儿都是绿萝做的,而今日她是见皇上在,故意想要入殿伺候。
“出去,去后院伺候,这里不需要你。”松茸推绿萝出殿,低声道。
“是。”绿萝步子缓慢,三步一回头看着正殿的方向。
这是皇上在,不然松茸早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