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鸿知她擅长厨艺,遂问:“怎么不对?有毒?”
“不是,是这菜应该是烂了的,随意做成了丸子,若不是嫔妾精通这些,怕也是会被糊弄过去。”沅稚回。
“烂了?这御膳房怎么做事的!菜都敢糊弄了?这可不是小事!”
景鸿忽地起身下了榻。
“爽禄!去趟御膳房的库房,看看这菜有没有异样!速速来报!”
沅稚唇角带笑,她的目的达到了。
方才那汤其实是好的,谁敢糊弄皇上,那真是不要命了。
可皇上得知汤有异样,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喝一口的。
景鸿扶起地上跪着的沅稚,握了握她冰凉的手,道:“快去歇着吧,这外面又下起了大雪,你身子不好。”
“多谢皇上体恤,嫔妾想陪着皇上。”沅稚还要在一旁添油加醋呢,可不能离开。
“那便在这榻上眯一会儿吧。”
景鸿看着沅稚一脸憔悴的样子,有些不忍心。
他知太后针对沅稚是因着宸妃的缘故,心里对沅稚有些愧疚。
“是。”沅稚没有拒绝,她确实累了,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好好躺一躺了。
景鸿在一旁看着折子,没了睡意。
他看着刚躺下就睡着的沅稚,呆呆地看了许久。
每次与沅稚独处,景鸿的心里都会静下来,哪怕是箬妃,都没有让景鸿这么安心过。
景鸿甚至心里有个荒唐的想法,这沅稚会不会就是母妃安排在他身边的。
“给皇上请安!”
双禄匆匆忙忙地入了养心殿向景鸿回道。
“怎么样了?”
景鸿关切地问。
“回皇上,这御膳房总管现在不当值,听御膳房的下人们说那菜都被冻烂了,用不了了,说是一直是沅贵人在管理着…”
双禄说到沅稚,眼睛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沅稚。
景鸿也随着双禄的目光看了一眼。
如今这些事都碰到了一起,而且件件冲着沅稚来,景鸿也发觉异常。
这沅稚的身份景鸿查过,如白纸一张,并没有什么家世。
怎的能生出如此多的乱遭事。
景鸿细想想,无非就是那夜他与沅稚宿在了永宁宫,他还把她当做母妃靠在她怀里无比安心的睡了一夜。
第二日起,宫里便传言沅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皇上。
因着沅稚这张脸,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话传出。
沅稚此事忽地惊醒,睁开了眼睛,看着面前的景鸿,呆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景鸿语气温和。
“皇上…嫔妾方才梦见嫔妾准备万寿节宴的菜都被冻烂了,吓死嫔妾了!”
沅稚捂着胸口惊魂未定。
“贵人还不知道?”双禄在一旁弱弱地问。
“知道什么?”沅稚明知故问。
“这事不是梦,是真的。”
双禄话音未落,沅稚匆忙下了榻,行礼道:“皇上!嫔妾得去瞧一瞧!这可是嫔妾带着御膳房的人忙了半个月备下的!都已经嘱咐好他们要好生管理,怎的生出这样的事来!还请皇上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