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稚忙跪地磕头道:“皇上,嫔妾冤枉!嫔妾并不认识他,也没有这门所谓的亲事,嫔妾是清清白白的!”
她眼下只能先平息景鸿的怒气。
“皇上,此事也不能听一奴才的一面之词,沅贵人兴许有苦衷呢。”
丽妃越描越黑。
景鸿瞟了一眼丽妃,丽妃见他脸色可怕,也不敢多嘴。
太后带着众嫔妃也在殿内看着这边的动静。
夕常在起了身,来到景鸿身边,道:“皇上,这人嫔妾在乾坤宫见过,常来找沅贵人。”
沅稚猛地抬头怒视绿萝,道:“夕常在,他叫什么名字?他何时去的乾坤宫?”
“名字倒是不记得了,只记得是沅贵人的青梅竹马对吧,沅贵人不要再挣扎了。乾坤宫上下都能证明。”
绿萝投靠了太后,太后与皇后一脉,自是一个意思。
“嗯,这样不安分的人还是不要留在宫里了。”
太后走出殿外道。
景鸿捏紧了手中的玉簪,他本想着结束后将此物私下送给沅稚呢。
玉簪的尾部刺着景鸿的掌心,景鸿不禁皱了皱眉,将它直接摔在了沅稚面前,碎了一地。
沅稚看着这碎掉的玉簪,心猛得一紧,有些窒息。
这事怕是真的触碰到了景鸿的底线。
“皇上!奴才该死!奴才不该上沅贵人的当!还请皇上饶了奴才!”
一旁的男子战战兢兢道,磕头磕得太用力脑门都破了。
丽妃悄悄看了眼此男子,又向净月递了个眼神。
净月明了,道:“你这奴才竟然敢答应沅贵人借种之事,冒充皇家的子嗣,这犯得可是死罪!我家娘娘竟然不知,还想着帮沅贵人一把呢!”
丽妃只是看着,这局面,任是谁都觉得怪异吧。
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!朕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景鸿虽气,可也不忍心直接处置了沅稚,定要听她亲口说出。
他走至沅稚跟前,蹲在地上,与跪着的沅稚平齐,死死盯着沅稚。
沅稚这才发现,景鸿的瞳孔竟是褐色的,此刻却像一潭死水般静寂。
“说话!”
景鸿见沅稚久不开口,以为她是默认了,忽然吼了一句。
一旁的丽妃吓得一哆嗦,这三年,还没见过景鸿如此暴躁。
众嫔妃也不敢开口了。
辛太妃在角落里瞧着沅稚的模样,“啧”了一声。
宸妃当年被按在永宁宫时,辛太妃也如今日一样,躲在角落里看着。
沅稚这倔犟的性子和宸妃如出一辙。
景鸿注意到沅稚衣襟的扣子已经解开了,怒气上头,用力地捏着沅稚的脸蛋,狠厉道:“枉费你长了一张与母妃相同的脸!母妃可不是你这贱人能比得上的!竟敢想出借种之事?!真是荒唐至极!”
沅稚的脸颊立马有了红印子,可她始终一声不吭,哪怕是疼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。
景鸿以前再怎么气,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都饶过了,从未像现在这么厌恶她的脸。
“皇上!小主是冤枉的!不信皇上去查!”
琥珀在一旁吓坏了,抽泣着为沅稚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