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唐颖也没能想到,当年那场车祸撞出人命,居然还能换人顶罪?
而且当时天色昏黑,陈天豪的脸上全是血,看不清具体面目。
但她言语凿凿——“那个肥婆长得很独特,如果再见面或者有照片的话,我一定能认出来!”
“原来,三年前还撞死了人?!
陈天豪不只是酒后驾驶撞伤人?”
陈元阳面色沉凝。
显然,当年陈天豪和富态贵妇犯下的案子远没有记录的那么简单,底下压着血海尸骨!
不过他没有听信一面之词,让红颜会发动调查。
同时,裴明珠特地向海都舵主通了一次电话,核实具体细节。
基本符实,全都对得上!
当海都舵主得知自家徒弟竟敢谋杀当任会长,吓得在电话那头就跪下请罪了。
陈元阳没有过多责怪,淡淡回应:
“既然她是当年的目击者,正好留下来辅助查案。”
海都舵主紧张道:
“主人,能否让我交代她几句......”
“行。”
陈元阳递出手机,唐颖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。
隔得不远,屋内可以清晰听到那些喊妈量极多的叮嘱和训斥。
“刺杀会长你也敢?去之前怎么不把我先杀了助助兴!”
“脑子呢,出门前忘记带了吗,偷摸摸地调查杀父仇人也能牵连无辜,你可真有能耐啊...”
唐颖脸色涨红,像个没带作业上课的小学生,急得焦头烂额。
......
回到餐桌。
李画眉神色狐疑,不时看向坐在客厅的黑衣女子和裴明珠。
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,似乎在查找对比什么资料。
明明是过来刺杀的,怎么还坐在一起去了?
她柳眉蹙起,想到一个可能,冷笑哼道:
“又威胁了人家什么东西?”
陈元阳一听就知道她又误会了,但真相繁琐且沉重,难以道出。
他干脆耸了耸肩:“随你怎么想吧!”
不解释,就意味着默认!
李画眉对陈元阳的观感更差一筹,心中暗骂:真够无耻的。
明明是胁迫的一方,还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伪君子!
她没好气地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,凶巴巴地咀嚼几下,眼中闪过诧异之色。
继续夹菜,快速尝了个遍。
李画眉眉头深锁,不悦地瞪向陈元阳:
“你又去霍霍我家了?”
陈元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
“什么?”
闻言,裴明珠蹭的一下站起来,语气不善:
“你是敦煌来的吗,壁画这么多?
别总自以为是地想这想那好吗?”
接着,她看向陈正阳,柔声补充:
“这些菜都是您岳母特地送来补充营养的,那一锅老母鸡炖汤内还有百年人参,是李老爷子听说您受伤,将压箱底的药材切了特地煲的汤。”
陈元阳心里暖洋洋的,难得体会到家庭温馨和关照。
掏出手机,向钟秋水和李老爷子感谢一番。
李画眉追问:“那我爸呢?”
“他?”裴明珠嗤笑一声:“还惦记着家产,想到处扯大旗帮你改嫁讨个高彩礼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