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，石天停下脚步，抬头望向远处天际。

“龙气未灭！”

他眸中神光闪烁，只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金色云霞在远方翻涌，隐有苍龙吟啸之音传来，虚幻缥缈，若非身怀秘术与天眼通，肯定难以察觉。

“好普通的地方，若非有玉镜，加之天眼通和秘术推演，怕是只有气运滔天之辈才能寻到这座真龙巢穴。”

站在山巅，望着眼前这座寻常不过的小山脉，石天忍不住感慨。

但在他眼中，这片看似不起眼的山岭之下，却潜藏着一座混沌真龙的古老巢穴，沉眠于虚空缝隙之间，极难寻觅。

以他如今的修为，尚不足以强行闯入，思及此，石天抬手，取出一截翠绿柳枝，低声吟诵古老的祭文。

石天取出一截柳枝，口颂祭文，他开始呼唤柳神。

有事找柳神，准没错。

不多时，一道浩瀚意志自虚空彼岸投射而来，朦胧的神影显化天地间，如临大道之巅。

“何事唤我？”

“柳神，我找到一处真龙巢穴。”

石天抬手指向山脉深处，语气郑重。

下一刻，他手中的柳枝骤然神辉绽放，一道白衣仙影显化天地，周身环绕万千神国祷告虚影，神圣庄严不可侵犯。

“随我进去。”

柳神开辟通道，带着石天破开山脉表层虚空，进入其中深藏的世界。

蓦的，一截还在淌血的真龙断角横断虚空，仿佛跨越古今时空，猛地横在他们面前，拦住去路。

“祖祭灵……来者竟是你？”

一道低沉的虚弱声音响起，接着，一道伟岸却破败的龙形神影自断角后浮现而出，正是昔日震慑诸天的真龙王。

“真龙道友？”

见其气息虚弱到极致，身形濒临消散，柳神抬手打出一道道神曦，化作道则洪流，没入其体，为其暂时稳固形体。

“我已命数将尽，祖祭灵便不必浪费神力了。”

真龙王声音豪迈，毫无惧意，对自己的死亡看得极开。

“不过倒是你，为何虚弱至此？”

真龙王不解。

“我的伤则是敖晟、元初、太始这三人趁我涅槃蜕变之际袭杀导致的，不得已堕入下界。”

“哼！这几个废物，只知道内斗，当初与域外不朽之王大战畏畏缩缩，早该想办法弄死他们。”

真龙王嫉恶如仇。

“不过真龙道友，按照你的战力，罕有人能击杀你，你怎么会陨落？”

柳神不想在这件事多说，反正迟早会清算这几个家伙。

“我被安澜，俞陀还有其他几尊不朽之王，联手袭杀，可惜……临死未能带走一尊不朽，终究是……亏了些。”

此话一出，虚空无声，却有万古悲鸣，回荡在混沌之中。

“我之命数将尽。”

真龙王轻叹一声，双目黯淡如灰烬之火。

“但我尚有一愿未了。”

他轻轻挥手，虚空震颤，一道神秘符印凝聚成型，开启了巢穴最深处的一方秘境。

露出了三颗龙蛋，但只有一颗还有活性，其余两颗只有纯粹的神性。

“这是……你未出世的子嗣？不过有缺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