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舞最先赶到出手，双臂一振，化出一道赤凤虚影，烈焰遮天，赤金光焰化作火海，焚天煮海般淹没那长戟，然而火羽纷飞，赤凤虚影当场溃散，火海亦是直接被打散。

清漪手掐剑诀，清光化海，剑气成浪潮般涌去，却被黑影周身的死雾吞没，连火花都没迸起。

魔女双眸紫芒闪烁，宝术化作紫色雷蛇轰向对手，可那战将只是抬手一震，雷光崩灭如尘埃，丝毫不伤其身。

“吼！”

受到攻击的黑影不似凡物，战意狂涌，古甲崩碎，露出遍布裂痕的黑色骨躯。

它背后浮现一片战场虚影，尸骸成堆、血流成河，杀意汹涌得让人心悸。

“退开！”

石天低喝，脚下一踏，整片大殿的地砖轰然崩裂，他如一头天阶凶兽般冲出，周身绽放出灿灿神辉，血气喷涌如古海，虚空中浮现出无边道纹，凝成一尊祖巫神像，与他身形重叠。

轰！

他动用斗战圣法，皆字秘疯狂运转成功，一拳轰出，仿佛击碎了整片天地，长戟被震得高高飞起，那战将的胸甲塌陷，灰雾翻滚。

“嘶！”

魔女和清漪对视一眼，很是震惊。

她们可是知道石天这一拳的含金量，即便是来个真神境巅峰的强者也会被石天这一拳头轰碎。

没想到这黑影竟然只是轻伤，着实有些本事。

念及此处，魔女和清漪拉着凤舞就是往一旁迅速退走。

“吼吼！”

黑影连连怒吼，抬掌拍下，如成片的神山古岳坠落，死意滔天，逼得三女再次倒退得更远。

石天脚步未移，反手一掌劈下，宛若一柄雪亮的天刀划过苍穹，硬生生将那只灰色巨掌劈裂，死雾炸开。

两者不断交击，不断的拳印与长戟的碰撞声如洪钟大吕，每一次撞击都让四周的宫墙崩塌、空间震荡，宛如末日。

终于，在一声惊天轰鸣中，石天一记双拳并击，祖巫神像咆哮，震碎长戟，将战将的头颅连同战甲彻底轰成碎屑，化作漫天灰尘飘散。

“唔……”

一道残破的元神虚影从中冲出，化作一道灵光，挣扎着飞向远方。

石天一步跨出，混沌气化作牢笼将其锁住，灵光发出尖锐的悲鸣，最终被他震碎成无数光屑——只剩下一缕最精纯的光，朝着深处坠落，激射向远处的偏殿小院。

“追！”

石天眸光冷冽，化作一道金虹，带着凤舞、清漪与魔女一同掠去。

他今天倒要看看，这从仙古纪元流传到乱古纪元的秘境到底有什么秘密，竟然还能滋生出这种诡异的东西。

几人循光而去，只见那缕灵光静静落在一处尘封的小院中。

院门半掩，青石阶满是岁月的痕迹，门楣上斑驳的漆色几乎剥落殆尽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与沧桑。

破败的小院和周围豪华的殿宇格格不入。

小院之内，一株老槐静立，枝叶枯败却仍摇曳着岁月的温柔，院落中有一张石桌，上面落满尘埃，似很久没人坐过。

正中一方灵位静静矗立，上面刻着一个女子的名字，字体温婉，却已被时光侵蚀得斑驳。

石天心中有些不妙，莫非今天打的是老前辈的执念。